祁成飛心里這點小心思,生怕別人猜不透。
他明面上是讓祁弘除掉太子爺,但這背后,卻藏著他莫大的野心。
誰不知道,太子爺一旦得勢,那就會成為下一任皇帝。
更何況有關(guān)東山在,他能掃清太子登基之路上所有的絆腳石,這兩人強強聯(lián)手,更沒有其他人的出頭之日。
祁弘雖然打了幾場勝仗,可這廢物的稱號早已經(jīng)是日積月累,根深蒂固。
若是僥幸哄得祁弘除掉了太子,那祁成飛就可以趁著皇室大亂,舉兵拿下皇位。
這其中,還有一點值得祁弘深思。
祁成飛既然敢動這樣的念頭,那他手里一定握有足量的兵力。
想到這里,祁弘淡淡一笑:“海寧侯一番話,讓我野心勃勃,蓄勢待發(fā)!”
“這打鐵得趁熱,等皇帝那邊氣消了,你再想對付太子可就遲了!”
祁成飛眼神陰冷的說道。
“好,既然海寧侯這么信得過我,那我也得拿出自己的誠意來,改日你舉兵圍攻皇室,我一定派兵支援,助你拿下皇位!”
聞言,祁成飛臉色一頓:“七皇子,你剛才說什么?”
“幫你奪得皇位啊,這不是你想表達(dá)的意思嗎?咱們關(guān)系這么親近,何須拐彎抹角的呢?”祁弘上前一步,故作一副熱誠的模樣。
“七皇子,你誤會我了,我是想說……”
“誒,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明說,在此之前你與太子爺關(guān)系交好,動輒要將他殺害,你擔(dān)心我誤會你的人品,認(rèn)為你是個背后藏到的陰險小人,我懂!”
“你且聽我說一句……”
“不必再說了,就按你的計劃辦,我們什么時候動兵?”
……
月光之下。
祁成飛逃離軍府的背影,顯得是那樣狼狽。
“怪不得人人都說他是個廢物,這腦子算是白長了,怎么連話都聽不明白?”
軍府內(nèi)。
楊越來到祁弘身后,低聲問道:“七皇子,你這么做就不怕惹得海寧侯不高興,從此不再與你來往?”
“怕他作甚?此人與我關(guān)系越是親近,我身邊的危險就越多,讓他以為我是個腦子不好使的蠢貨,才能免除后顧之憂!”
聽到這話,楊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的確,他妄想利用我們除掉太子,這就是在把我們往火坑里推!”
“能打敗魔法的,只有魔法!有了今天這一出,想必他再也不會與我提起此事了!”
祁弘大笑了兩聲。
轉(zhuǎn)頭就看見李慧君站在一旁,婀娜多姿的沖他招了招手。
哎,穿越過來直接成為了美人的夫君,每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都得不到一個屬于自己的時間,真是悲哀!
“王妃,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適,能否緩緩再……”
還不等祁弘說完。
李慧君疾步走上前來,一把拉住他的腰束,貼身說道:“七皇子,你身子不爽,我自然不會勉強你!”
“王妃果然體貼入微!我心甚微!”
“你只管躺著別動,剩下的讓我來就好了!”
“……”
又是一夜勞累。
祁弘翻身下床,感覺整個盆骨都在輕微的顫動。
他回身看了眼床上熟睡的美人,心里掐算著日子。
“還有兩天,你就要回家看望父母了,我也能過幾天清閑的日子!”
李慧君呼吸平穩(wěn),一只手撫摸著祁弘剛才躺著的地方,嘴角微微上揚。
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
祁弘盯著她的睡顏,內(nèi)心深處,卻并沒有太大的漣漪。
這兩日對于祁弘來說,可謂是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等到李慧君回家的這天。
祁弘內(nèi)心極度歡喜,一路將李慧君送到揚州府城關(guān)下,望著遠(yuǎn)去的馬車隊伍,嘴角的笑意瘋狂上揚。
“總算盼到王妃離開了揚州府!”
看見祁弘這般高興,楊越深表不解:“七皇子殿下,王妃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你就不怕獨自守著空房,寂寞能耐嗎?”
“我是鐵錚錚漢子,怎么會跟個娘們似的,忍受不了空房的寂寞?”
祁弘心情大好,拍了拍楊越的肩膀,轉(zhuǎn)身回了軍府。
他們這邊剛剛打了勝仗,可是在皇帝的面前卻出現(xiàn)了多種的聲音。
有人認(rèn)為七皇子之前是在隱藏自己的實力,至于他為什么要隱藏,這個問題值得深思。
如果不是動了謀朝篡位的念頭,那一定就是和敵軍有所勾結(jié)。
否則一個人人皆知的廢物,怎么會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里成長的如此的迅速,一連幾場勝仗下來,損失的兵力竟然還不足百人?
甚至民間更是有傳聞?wù)f,七皇子所用的武器,極具爆破的效果,和平常戰(zhàn)場上所使用的兵器有所不同。
一旦爆發(fā),整個地面都會跟著顫動,將敵軍全部淹沒在火海之中。
如果這樣的東西成為了七皇子威脅皇室的武器,那后果將會不堪設(shè)想。
皇帝越想越不對,正在喘喘不安的時候,七皇子卻是派人來了皇宮,說是有重要的情報要告訴皇帝。
眾多大臣紛紛阻攔,認(rèn)為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七皇子帶來的消息有可能會威脅到整個皇室。
皇帝生性多疑,便是讓太監(jiān)先上前查看。
這一看不得了,七皇子派人送來的竟然是當(dāng)朝太子爺祁玉,以及吳國的大皇子吳漢仲。
一時間整個皇宮都為此轟動。
皇帝下令,讓楊恒等人進(jìn)入到大殿之中。
關(guān)東山面色冷峻,看著太子祁玉被帶到皇帝面前,心里咯噔一下,拳頭緊握。
“豈有此理,區(qū)區(qū)一個將領(lǐng),怎敢綁了當(dāng)朝太子爺?”
大臣們?yōu)橹鹋?/p>
楊恒卻是跪在皇帝面前,開口道:“還請皇上贖罪,臣并非有意冒犯太子,而是在前幾日的交戰(zhàn)中,臣等發(fā)現(xiàn)太子與吳國大皇子之間有書信往來,密謀在戰(zhàn)亂之時殺害七皇子,這里有太子親筆寫下的書信,還請皇上過目!”
太監(jiān)接過書信,誠惶誠恐的送到了皇帝面前。
這下,整個皇室都炸開鍋了。
引得皇室大亂的人不是七皇子,而是皇帝寄予厚望的太子!
“這……這……”
皇帝看著手中的書信,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