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個逆子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可是心塵你并不是我柳家人,讓你上去不合規(guī)矩呀。”
我說道:“是不是柳家人并不重要,我們不說也沒人知道。
畢竟柳家家大業(yè)大,而四大家族最近幾年也沒什么來往,那些人并不知道柳家到底有那些成員。”
師父說道:“讓你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心塵,你知道登上這個擂臺意味著什么嗎?
你我?guī)熗揭粓觯瑸閹煂嵲诓幌胱屇銥榱肆业氖聛G了性命。”
我說道:“師父你對我父子二人恩重如山,這段事情你對我瘋爹的照顧徒弟都看在眼里,就算徒弟待會兒遭遇什么不測師父也無需自責,您就當是徒弟報師恩了吧。”
說罷我直接轉過身去,對柳茹萱說道:“師姐,麻煩你了。”
柳茹萱眼神憂郁地看了看我,隨之將柳大雙的斗法文書拿出來做了修改,然后呈上去給了公證人。
“千萬小心。”
隨之公證人一敲銅鑼念道:“柳家臨時換了代表人,接下來有請柳家后生登臺!”
念完之后又是三聲鑼響,我踏著步子緩緩登上擂臺。
就如我剛才預料的一樣,臺下三大家族的人并沒有看出我不是柳家人的身份,但臺上的謝凡這時卻皺了皺眉。
“是你!你那晚不是應該已經(jīng)……”
我面色嚴肅地走上前去和他握手對禮,低聲說道:“很意外吧,你小爺我命大,那扒皮婦沒能吞下我。”
謝凡咬了咬牙。
“開什么玩笑,你根本就不是謝家人。”
我揚眉說道:“怎么,你怕了,不敢跟我斗法?”
謝凡哼笑一聲。
“怕?哈哈,我謝凡從小到大就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寫的。
也罷,既然你要代替柳大雙來送死我就成全你。”
說完他冷笑著向我鞠躬行了對禮,斗法正式開始。
謝凡在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我剛拜在柳家門下不久,他料定我就是上來送死的炮灰,這時只是抱拳站在那里,似乎是要讓我先動手。
我側過臉望了望臺下的眾人,心里難免有些緊張,這時我的耳邊響起了孽鏡女的聲音。
“就是現(xiàn)在,裝出扶乩請神的樣子,我馬上就上你的身。”
我小聲說道:“仙姑,具體要怎么裝呀,我不懂……”
“哎呀,隨便啦……”
于是我學著剛才謝凡和曹驚羽扶乩時的樣子,踉踉蹌蹌地走了幾個踏罡步斗,然后將手伸進懷里,卻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就沒有準備黃紙和請神香。
于是我只得是尷尬的跳過了焚香祭符這一步,然后雙手合十,要念請神咒語。
可要命的是我忘了謝凡他們剛才念的是什么了,這時臺下眾人都注視著我,眼看騎虎難下,我只得是亂編了幾句請神咒。
“額……天靈靈地靈靈,玉皇大帝如來佛祖顯神靈,阿彌陀佛……瑪尼瑪尼哄……”
隨之孽鏡女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說你這都念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哎,算了。”
也就在之后的瞬間我突然感覺身體一僵,一股子涼氣順著我的天靈蓋直竄進了我的身體。
我雖然意識清醒也還有知覺,但身體卻是不受我的控制了。
孽鏡女帶著我向前走了兩步,對謝凡說道:“動手吧。”
謝凡冷哼一聲。
“裝神弄鬼,我看你還能裝多久!”
說罷直接拿著哭喪棒和招魂牌朝著我沖了上來,這時臺下的師父和柳茹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師父甚至做好了要沖上臺來救我的準備。
謝凡這架勢似乎是想要一招將我打倒,怎料我一個側身很是輕松地躲過了他的哭喪棒,隨之反手一掌反而是把他打得失了平衡,差點從擂臺邊緣栽下去。
謝凡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體回到擂臺中央,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胸口出現(xiàn)了一個烏黑的掌印。
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皺了皺眉,冷聲說道:“原來你小子之前那是裝出來的,你這是想要扮豬吃老虎。”
我這時想要說話卻發(fā)不出聲,孽鏡女借我的嘴說道:“廢話少說,準備好受死吧。”
謝凡終于是不敢再輕敵,擺好架勢開始真的動手。
可一陣對決之后他反而落了下風,無奈之下他只得是掏出黃紙和竹立香開始請神上身。
謝凡怎么也沒料到對付我居然還需要他請七爺上身,這時的他是又疑惑又氣憤。
疑惑的是我為什么能在短短幾天之內變得如此厲害,氣的是他不能在短時間內讓我潰敗,從而羞辱柳家了。
謝凡很快請得七爺上身,這時拿著哭喪棒的他明顯是變得更狠也更靈敏了。
孽鏡女先是讓我跟他硬碰了幾招,之后便是有攻有守,開始試探謝凡。
臺下的師父和柳茹萱等人都看得懵了,他們實在沒想到我居然能把謝凡逼到這一步。
可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對我取勝不抱任何希望,為了讓我能保住性命,這時柳茹萱和師父在臺下示意我趕緊向謝凡認輸。
因為斗到這一步,我就算是認輸柳家也不會丟臉了。
畢竟就算是讓柳茹萱上場也未必能撐到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