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息一聲說道:“這種事情已經(jīng)明擺在眼前,沒什么好談的。
咱們想要討個公道那就得要有過硬的本事,只可惜你師父我不爭氣,看來柳家是真的已經(jīng)走到頭了……”
見師父一臉憂愁的樣子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只得是趕緊把他扶回去休息。
到家之后他又對我說道:“待會兒讓大雙帶幾個人去把大慶帶回來好好下葬,他畢竟是咱們柳家下面的人。”
“知道了師父。”
說著我扶他坐下,又給他倒了杯熱茶。
“看樣子你好像有什么事情想要問為師。”
我點了點頭。
“是,徒弟不太明白謝家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我們。
大家都是地藏庵旗下的修靈人,他們就算是想要奪話事人之位也不至于做得如此過分。
殺人毀廟,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惡性競爭了。”
師父喝了口茶,稍微緩過神來。
“心塵,你既然拜在我的門下那也算是半個柳家人,有些事情我還是跟你細說一下吧。
其實謝明海他們做得這些不只是為了爭奪話事人之位,因為憑謝凡的本事,就算茹萱參加斗法大會也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他之所以要把事情做得這么絕,是因為柳家和謝家之間有世仇。
謝凡現(xiàn)在雖然聲稱是謝家長子,但他實際只是謝家的老二,在他之上還有一個名叫謝尊的兄長。
八年之前,謝尊為了能在斗法大會上取得優(yōu)勝,私下修煉邪門的養(yǎng)煞之法。
他抓來一些孕婦刨開其腹,取出胎兒,再將靈煞縫如孕婦肚中。
之后孕婦雖不會立馬死去,但在此后十個月會經(jīng)受非人的折磨。
靈煞成熟之后,孕婦喪命,但其怨魂無法離體,如此二者便結(jié)合為極陰的子母兇煞,養(yǎng)煞者可完全掌控子母兇煞,使其為己所用。
但這種養(yǎng)煞之法早已脫離人道,是地藏庵明令禁止的。
后來謝尊養(yǎng)煞之事敗露,我那作為話事人的父親要謝家給地藏庵一個交代,謝如海迫于無奈,只得是親自結(jié)果了他的長子。
他這大義滅親的行徑雖然受到所有修靈人的稱贊,但謝柳兩家的恩怨也就此結(jié)下了,謝明海將謝尊之死完全歸結(jié)到了我父親話事人的頭上。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懷疑之前紅蓮火鬼之事和謝家人有關(guān)。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敢明目張膽的毀我柳家神廟,看來之前那事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這時我有些著急地說道:“這樣的話,那如果真的讓謝凡當(dāng)上話事人,他們一定會變本加厲的對付咱們呀。”
師父搖了搖頭。
“柳家落敗已成事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心塵,你習(xí)完《竹蘭經(jīng)》之后還是早些帶著你父親離開這是非之地吧,不然你們一定會因為柳家而受到牽連的。”
就在這時柳大雙突然著急忙慌的從門外跑了進來,說道:“爹,茹萱姐她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呀!”
此后我們一起去到柳茹萱的房間,只見她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已經(jīng)暈厥了過去。
師父查看完柳茹萱的情況之后嘆氣說道:“看來是神廟的事應(yīng)驗了。”
我皺眉說道:“師父,你的意思是冼太夫人降罪下來了,那這該怎么辦呀?”
師父說道:“待會兒我會開壇祈神做法,希望能讓我這把老骨頭抗下看護神廟不當(dāng)?shù)淖镞^,但能不能成也只能是看天意了。”
柳大雙在一旁激動地說道:“爹你不能這樣呀,抗下神譴您老人家豈不是會……”
“這本就是我的罪過,怎能讓這么個娃娃來承擔(dān)后果。”
此后師父執(zhí)意祈神做法,但或許是因為柳茹萱是冼太夫人乩童的緣故,做法之后這神譴并沒能成功轉(zhuǎn)移。
當(dāng)天晚上,柳家人急做一團,柳大雙甚至揚言要去找謝家人討個公道,但終是被師父攔了下來。
次日,柳茹萱的情況進一步惡化,而此時距離斗法大會只剩下了兩天的時間。
我感激之前柳明陽大叔的恩情,實在不愿意見她的女兒就這么死去。
此后我想起了陰差孽鏡女,打算去向她尋求解救柳茹萱的辦法。
于是我便在這天正午時分又去了一趟靈壇。
“仙姑,仙姑,你在嗎?”
孽鏡女從靈壇里竄了出來,朝著我打了個哈欠。
“什么情況,怎么今天大白天的就過來了,而且還是空著手?”
我忙說道:“仙姑,我有件事想要求你幫忙。”
于是之后我便把神廟和柳茹萱的事情跟她說了,孽鏡女聽完,面色平靜地說道:“就這事兒?不好意思,我?guī)筒涣四恪?rdquo;
我有些著急地說道:“為什么呀?
我記得仙姑你之前說過,你受柳家香火,按理來講應(yīng)該護柳家人的周全。
現(xiàn)在柳家出了這么大的事,仙姑您怎么能坐視不管呀!”
孽鏡女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是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我是陰差,最多管管扒皮婦這樣的惡鬼。
至于你們陽間人與人之間的恩怨,我是不可能插手的,更何況這還是關(guān)乎人命的大事。
不過你要真想要我?guī)兔σ膊皇遣豢梢?,除?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