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刺向沈平母親的利器,馮振海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暢快的笑意。
他知道,只要自己父母出事,沈平一定會極其痛苦的,而這,正是他想要的。
他就是想要沈平痛苦,因?yàn)槲ㄓ凶羁坦倾懶牡耐纯啵拍軌蜃岏T振海的心里稍微平衡一些。
只是馮振海嘴角的笑容還沒完全舒展開,接下來的一幕,卻直接讓他愣住了。
只見沈平手中猛地竄出一道紫色閃光,直奔那持刃壯漢而去,幾乎是在壯漢手中利刃觸碰到沈平母親前的一剎那,紫色閃光猛地?fù)糁辛藟褲h的手腕。
巨大的慣性直接將那壯漢帶得一趔趄,旋即一股鮮血猛地從他手腕處噴濺而出,手中的利刃也應(yīng)聲摔落。
突如其來的一幕,不但讓那壯漢沒反應(yīng)過來,就連馮振海也都有些措手不及。
甚至是微微驚呆。
而當(dāng)馮振海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沈平已然一個(gè)健步?jīng)_上前去,直接將母親護(hù)在了自己的身后。
沈平的身手,著實(shí)讓縱橫江湖多年的馮振海都為之一驚。
顯然,沈平的速度與實(shí)力,是他見所未見的。
竟然只在一息之間就做出了這么多動作,屬實(shí)是不簡單。
甚至馮振海心中都暗暗嘆息,如果不是沈平傷了自己兒子,他甚至都想將他收入自己麾下。
畢竟這樣的人才,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呵,想不到,還真的有兩下子??!動作很麻利嘛!”馮振海冷笑一聲,說道,“但那又如何?你再快,有它快嗎?”
說罷,馮振海手向腰間一掏,頓時(shí)掏出一把黑色手槍,旋即便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沈平。
這一幕,頓時(shí)將沈平母親給嚇傻了,一旁剛聽見聲響從屋里趕出來的沈平父親見狀,更是嚇得目瞪口呆,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身子橫在了沈平的身前。
“你……你別動我兒子……有什么事情,你沖著我來!”沈平父親大喊道。
馮振海不禁冷哼一聲,笑著道:“呵,真是好一幕父慈子孝啊,你放心好了,今天你們一個(gè)都跑不了,敢廢了我兒子的腿,你們注定不會有好下場!”
說罷,馮振海便直接將槍口指向了沈平父親,隨后挑釁似的對沈平道:“小子,你不是很快嗎?那咱們就比一比怎樣?看看到底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槍快!”
沈平見狀,不禁狠狠地咬了咬牙。
若是對方用槍指著自己,自己未必會輸。
但現(xiàn)在對方指著的是自己父親,沈平可不敢用自己父親的生命做賭注。
萬一自己動作稍微慢了一點(diǎn),那簡直就追悔莫及。
沈平心中暗暗發(fā)狠,簡直恨不得將這馮振海挫骨揚(yáng)灰。
可心中再發(fā)狠,也解決不了問題,對方鐵了心的想要用父母威脅自己。
難道,自己真的要用父親的命,去賭一把?
就當(dāng)沈平進(jìn)退兩難的時(shí)候,突然,他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沈平不禁緊緊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個(gè)時(shí)候,到底是誰在給自己打電話!
他本來都不想理會,可是手機(jī)卻響個(gè)不停,沈平實(shí)在沒有辦法,只能無奈掏出手機(jī)看了一眼。
竟然是昨天徐東傲的手下阿飛,昨天對方將沈平送回家后,特地給沈平留了電話號碼。
沈平看了眼馮振海,微微搖頭,接通了電話。
“沈先生您好,我是阿飛,我奉徐總之命,來接您參加酒宴,我還有二十分鐘到,提前跟您通個(gè)話。”
沈平這才想起來,昨天自己可是和徐東傲約好了,今天要去幫徐東傲的一位朋友看病的。
不過眼前的情形,自己似乎一時(shí)半會都走不開啊。
沈平不禁嘆了口氣,隨后對阿飛道:“我知道了,不過我現(xiàn)在遇到了點(diǎn)麻煩,你可能要多等我一會,待會解決了,我再電話通知你怎樣?”
沈平本來說完話都想掛斷電話了,卻不想這番話一說完,電話那頭的阿飛立馬大聲道:“什么?沈先生您竟然遇到麻煩了?是誰這么不長眼,竟然連我徐家大恩人的麻煩都敢找?”
阿飛緊接著便問道:“沈先生,您可否說一下,到底是誰在找您的麻煩?我雖然是徐家下人,但在這東海說話也還算有些分量的。”
聽到對方這么說,沈平先是猶豫了片刻,隨后看了眼馮振海,輕聲道:“他應(yīng)該是馮氏集團(tuán)的老板!”
“馮振海?”電話那頭的阿飛遲疑了一下,旋即便道,“好的沈先生我知道了,您稍等片刻,我這就趕到,您先讓那個(gè)馮振海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