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唐裝青年便手捏銀針,對著少女身上的幾處穴位刺去,手法凌厲且精確無比。
以至于一旁的幾位醫(yī)生,在看到唐裝青年施展的針法后,竟然紛紛驚呼出聲來。
“這……這莫不是九卓針法?濟世閣陳老的當家本領(lǐng)?”
“看手法與行針次序,應該就是九卓針法無疑了,想不到這張醫(yī)師連陳老的這套針法也學會了?要知道,這九卓針法雖然看似簡單,但對行針者的水平要求極高,那看似普通的每一針,都必須拿捏得恰到好處,入針的深淺都有所不同,稍有差錯,那可就是另一番結(jié)果了。”
“張醫(yī)師果然是青年才俊,想不到年紀輕輕就已然能夠?qū)⒕抛酷樂ㄟ\用得如此爐火純青了,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徐總啊,現(xiàn)在您可以放一百個心了,這九卓陣法一出,徐小姐必定即刻康復!”
聽到這話,徐東傲本已經(jīng)輕松不少的臉上,不禁再添幾分笑容。
雖然他也不懂,但他很清楚,自己請來的這幾位,也都是在東海響當當?shù)拿t(yī)。
他們既然都這么說了,那想必自己女兒的病,就真的很快能痊愈了。
果然,就在徐東傲臉上期待越發(fā)濃烈之時,躺在病榻之上已經(jīng)足足一月沒有任何反應的徐清雅,竟然自喉嚨里發(fā)出了一陣輕微的嗚咽聲。
這一幕,頓時引得徐東傲驚喜連連,趕忙湊上去激動的大叫道:“小雅,爸爸在這呢,爸爸在這呢……”
一旁的幾位醫(yī)生見狀,也不由得又是幾聲驚嘆。
也確實,徐清雅已經(jīng)一月有余沒有任何反應,此刻竟然有了反饋,想必就是大好的預兆,在場的所有人不禁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待會將會有怎樣的奇跡發(fā)生。
而那唐裝青年見此情形,心中也是大喜,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甚至手上行針的速度也驟然加快了許多。
看來,自己距離成功,只有半步之遙了!
然而,與在場所有人滿臉期待不同的是,一旁角落里的沈平臉上,卻滿是陰霾之色,甚至望著對方的行針,不禁連連搖頭。
忽然,似乎是再也看不下去了,沈平終于開口了:“你錯了,而且越錯越遠了,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邪風入體,所以你那九卓驅(qū)邪針,自然也就不會有用!”
沈平突如其來的一番話,頓時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
幾乎是這時候,許多人才發(fā)現(xiàn),這屋子的角落里,竟然還有一個人存在。
而因為方才沈平的一番話,在場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也皆是異樣。
“你是誰?”原本一心行針的唐裝青年在聽到沈平這話后,臉上頓時露出一抹不悅,冷聲質(zhì)問道,“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疑我的診斷?”
唐裝青年的話,頓時引得在場所有人的附和,那幾個醫(yī)生紛紛對著沈平指指點點起來。
畢竟唐裝青年可是濟世閣的人,而且方才的行針,也很快有了反饋,沈平有什么資格質(zhì)疑人家?
而沈平卻搖頭苦笑一聲,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錯了,而且你如果繼續(xù)錯下去,她必死無疑!”
沈平此言一出,簡直猶如一道驚雷,驚的在場所有人莫不敢言,紛紛一臉駭然地望向一旁的徐東傲。
而徐東傲聽到沈平的話后,更是勃然大怒,指著沈平便是一聲大喝:“你放肆!你再敢詛咒我女兒,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但是面對怒氣沖沖的徐東傲,沈平卻是一臉淡然,甚至微微笑了笑,輕聲道:“徐總,我剛剛的話并非詛咒,而是事實,如果你讓他繼續(xù)醫(yī)治下去,你可能連后悔的機會都沒了。”
沈平淡淡一笑,繼續(xù)又道:“而這世上,能救徐小姐的,只有我!”
沈平此言一出,頓時引得那唐裝青年一臉鄙夷。
對方質(zhì)疑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妄言天下只有他能就徐清雅,那又將自己師父與濟世閣置于何地?
他指了指沈平,也不廢話,直接對徐東傲道:“徐總,這個人太狂妄,他會影響我的治療,所以請你把他趕出去!”
徐東傲聞言,微微點頭,鐵青著臉示意一旁的黑衣青年動手。
那黑衣青年重重點頭,旋即便向著沈平走去。
而一旁的唐裝青年則不再去看沈平,轉(zhuǎn)身便繼續(xù)專心行針。
在他看來,沈平不過只是個小插曲罷了,不足掛齒,而方才自己的診斷也絕對沒有任何錯誤,想必自己再兩針下去,病榻之上的徐清雅就必定會病情大為好轉(zhuǎn)。
果然,就在唐裝青年手中兩針刺下后,徐清雅竟然渾身抖動了一下,喉嚨里嗚咽的聲音也驟然變大了不少。
見此情形,在場的所有人頓時都是一陣狂喜。
看來,徐清雅距離蘇醒,只有半步之遙了。
可就在所有人都在期待徐清雅接下來會有更大反應的時候,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幕卻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