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xiàn)代穿越過來的李越明白,明末時期的豪強富紳每一個都是肥得流油。
這皇帝把自己東西都賣掉,籌集軍餉時,這些富紳豪強們卻沒有一個愿意多掏一個銅板的。
可是比起炫富來卻一個比一個強,而且投靠外族也是一個比一個快。
此時,在李越的眼中,周圍這些富家公子哥就如同一個又一個長滿肥膘的豬等待宰殺。
“少爺,他們都是城中大戶,甚至于有的都比咱們李家更有勢力,你若是動他們,怕是會惹來滔天大禍呀!”
悅兒一臉擔心地說道。
“哈哈,你個傻丫頭,我可不是現(xiàn)在就宰了他們,只是了解一下他們的實力,到時候流寇四起就是磨刀霍霍之時。”
李越笑得很迷人,一時間在場中的富家公子就屬他最為文質(zhì)彬彬,看上去有幾分文人墨客之風。
同時,老鴇子帶著兩名穿著輕紗錦衣的女子來到雅座。
一名穿著青色紗衣,而另一名則是紫色紗衣,雖然衣服很是得體。
但奈何料子薄而清透,嬌嫩的身姿若隱若現(xiàn),這讓一旁的悅兒看得有些臉紅。
“兩位公子,您看這二位可好???”
老鴇子很是恭敬地說道。
“不錯,留下來吧,讓她們站在一旁給我們端茶倒水。”
李越根本就沒有看兩名清官人,而是自顧自地看著別的包廂里那些豪橫的公子哥。
而這一舉動,卻讓老鴇子全都看在眼里。
“哎呀呀,這兩個公子長得眉清長得眉清目秀,很是俊俏,居然對女人不感興趣,來這里是為了看男人的,沒有下文了。”
老鴇子臉色有些陰沉,心中不免暗嘆起來。
她原本以為來了兩個待宰的肥羊,可沒想到,這兩只肥羊選的食物不是肉,而是草。
“各位官人,現(xiàn)在洛花澗的花魁董曉萱,今日可是首次開盤,廢話不多,價高者得。”
一名只有三尺七寸的矮侏儒,拿著鑼鼓介紹完后,一聲鑼鼓之響立刻開始引起了滿場騷動。
“少爺,他們這……”
悅兒話剛說一半就被李越的一個眼神給噎了回去。
“大哥,這開盤是什么意思???”
知道自己喊錯了的悅兒立刻改口稱呼李越為大哥。
而這時兩名伴其左右的清官人卻并不在意二人的話里言辭,只是在一旁敲背捏肩。
“咱們倆來的也算是時候,這個洛花澗里面的花魁今天可是要出閣了,而開盤就是將她人生的第一次交給舍得為她花錢之人。”
李越并沒有任何的隱晦,很是直白地說出了開盤的意思。
這一下引得悅兒臉蛋通紅,羞愧地將頭低了下去。
“我出一百兩。”
在二人雅坐對面的一個包廂里,一名三十出頭,孔武有力的漢子大聲喊道。
“現(xiàn)在什么人都敢過來參加開盤,真不知道自己的底有多厚??!”
一名二十左右,歲嘴歪眼斜的富家公子說道。
“張二愣,你不就是家里邊多養(yǎng)了幾頭豬嗎?那又如何?我告訴你,最近我們順天鏢局接了幾趟飛鏢,就是有錢。”
三十多歲的漢子站起身來,大聲地喝斥另一個包廂里的張公子。
“姓徐的,我讓你看看什么叫做吃花酒的錢要比你的身價還多!”
張公子也站起身來,嘴歪眼斜的樣子很是滑稽,但是氣質(zhì)卻十分兇狠。
“張二愣,你跟徐大彪有什么好爭的?董曉萱是我的,你覺得你們倆加一塊能有我錢多嗎?”
李越雅座旁邊的一個大包廂里,走出一名神色淡定身高偉岸的男子。
說話時的樣子也十分的氣宇軒昂,看上去絕非尋常大戶人家。
“居然是秦家的大公子,秦遠波。”
“沒有想到今天能夠一睹秦遠波的風采,沒有白來呀!”
“小小的煙花巷柳之地,沒想到會來如此才子。”
……
一時間,周圍眾人都對秦遠波議論紛紛,無不是褒義詞。
“秦遠波,這名字好聽,看來秦家是個大戶人家呀!”
李越說話前并未加思索,可話音一落,卻讓一旁的悅兒有些不解。
“大哥,秦家可是跟李家并驅(qū)為淮南三大家族之一啊,而且他們家還有軍方的背景。”
悅兒出言提醒的同時,李越也只是尷尬一笑,立刻回憶起這副身體前世的記憶。
他在記憶中找尋到了秦家,是以販賣兵器為主的家族,而且跟五軍都督府有著密切的來往。
“搞軍火的,有意思,看來秦家可是個大戶??!”
李越笑得很是陰險,話音一落,抬頭去看向一旁的秦遠波。
“我出五百兩,要與董小姐共度良宵,不知會不會有人反對呢?”
秦遠波站在二樓觀臺之上,看著下面的眾人,話音一落,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搭話的。
“董小姐如此之國色,你就出五百兩,簡直是侮辱美這個詞。”
一名輕浮少年大步流星地走到一樓圓臺之上,很是輕浮的伸手去觸摸董曉萱臉蛋。
“趙環(huán),我看你是想死吧!”
秦遠波原本一臉淡定之色,但趙桓的出現(xiàn)卻讓他有些按捺不住,臉色立便,憤恨地看過去。
“最近我聽說秦家采購了一批精鐵要制作火銃,兜里的銀子好像不多了吧?就那五百兩出來裝模作樣,真是窮。”
趙環(huán)冷冷一笑,隨手將懷中一袋金錠撒落一地。
“趙環(huán),你小子不要太囂張,就算你們趙家后面有楚王的關照,我們秦家也不在乎。”
秦遠波翻身一躍,直接從二樓猛然地跳到了一樓來,這一下子讓李越著實一驚。
“哇,這功夫了得呀,看來古代的人身手都不錯。”
李越心中不免感嘆起來,同時趙環(huán)冷笑著看向一旁虎視眈眈的秦遠波。
“這地上是五百兩的金錠,你若是能出同等價值的銀錠,我現(xiàn)在就走,而且以后看到你我都退避三尺。”
趙環(huán)明顯是財大氣粗,根本不在意秦遠波那殺人的眼神。
“兩千五百兩白銀雖然不多,但今天我卻沒有帶著,可以啊!趙環(huán),我沒想到你小子今天會有這一出,等著,有你好看。”
秦遠波甩袖而去,臉上明顯帶著殺人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