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病啊,大晚上的在走廊里吵吵扒火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聽這聲音應該是個人。
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是鬼就好。
不過我們很警惕仍舊不吱聲,那人罵了一會就走了。
此時胖子從褲兜里掏出之前在死人脖子上摘下來的項鏈嫌晦氣地一把丟在地上。
我也不敢去撿指著項鏈問:“是不是因為這個項鏈。”
胖子抹了一把臉:“應該吧。”
今晚的事情簡直太恐怖了,嚇得我都快得心臟病了。
驚魂未定葉顧不上洗澡了,胖子和我一起躺在床上,胖子到一點不見外脫的溜干凈,而我還穿著衣服。
兩個大男人同床共枕,想想的別扭,但我也沒有去沙發(fā)睡,這是我家憑啥把整個床都讓給他。
太累了沒多久就睡著了,直到一只手打了我一巴掌,我被嚇醒立馬坐起身就看到胖子面色慘白滿頭是汗地坐在床上。
“你打我干啥。”
只見胖子從口袋里掏出盒煙,抽出一根自己叼在嘴里又把煙盒遞給我。
擺擺手,他又告訴我嘗嘗。
點完煙我也有樣學樣地抽了一口,沒把我嗆出個好歹來,又辣又惡心。
胖子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笑了臉色比剛才好多了。
擦了擦嗆出來的眼淚看向胖子,他吐出一些煙霧緩緩開口道:“我又夢見那個死人了。”
雖然他說話時很平靜,但是他眸子里的恐懼是藏都藏不住的,額頭上的汗水不斷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
可什么叫又夢見那個死人了?
聽他說,他拿到項鏈的第一天就找人凈化了,但對方沒有開好價錢,就沒有出手,當天晚上就夢見那個死人了,過來索他的命。本以為是自己亂想夢到的也沒當回事,就在剛才他又夢到了,那個死人說自己和他沒完。
他又抽了一口,吐出一口氣:“我也沒想到一個破項鏈能整出這老些事。”
猛然間想到了王叔,便問胖子用不用找王叔看看,他點點頭不再說話。
也睡不著了,我倆大男人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說啥。
沉默了一會,胖子問我有女朋友沒,見我沮喪地搖搖頭,他笑了開始嘚瑟他的女朋友,想不到就連胖子都有對象了。
不想聽他嘚瑟了躺下蓋上了被子開始瞇覺,還真好使沒多久就睡著了。
睡醒和胖子在路邊吃了碗混沌就去公司了,不過我得先去墓園打卡抽空去找王叔。
剛到那就看見熟人,那是昨天那對小夫妻,看來孩子已經沒了,有些心疼。
走上前和他們點點頭,女人的眼睛還是腫的,男人的眼里都是紅血絲,昨天見到他們還沒有那么憔悴,可今天一見,只覺得變化太大了,兩人一夜間就白了頭,明明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卻像五六十歲的老人。
領著他們逛了一圈,他們很快便決定了墓地地段,經理帶他們去辦后續(xù)手續(xù),在小林佩服的目光中走到他身邊。
“不養(yǎng)兒不知父母心啊,那么小的孩子說沒了沒了。”
他也跟著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今天我的心直揪揪著比那天在醫(yī)院里第一次見到他們還難受。
也不知道他們放棄治療的那一刻心里會有多痛多自責。
上午一直在給客人介紹墓地,可惜運氣不好今天就賣出去一套。
坐在椅子上的小林顯得有些苦悶,他在醫(yī)院里拉的人還沒來。
拍了拍他的肩膀:“也許那老爺子還活著呢。”
“活著總比死了好,少掙點也行。”小林站起身伸了伸懶腰。
剛到下午,慈孝堂就來人喊我們倆去幫忙,好吧那老爺子估計是死了。
可奇怪的是,車開往的不是醫(yī)院,要去哪呢?
老黃瞧見我和小林疑惑的神情給我門解釋了,說是亂葬崗那里死人了,村民不敢動尸體就找了我們。
下來車看見一個個小土堆,這就是亂葬崗,村民圍在周圍議論紛紛。
小林比較好信去打聽了,聽村民說死在這的人是一戶人家的瘋老太太,那戶人家全都死了就連老太太都沒放過。
尸體到沒什么損傷,就是老太太的表情實在有些驚悚,眼珠子瞪的溜圓仿佛要掉出來似的。對了老太太還沒穿褲子光個腚。
尸體搬回了車,我們告訴兩個村民一會去我們那。
剛上車小林就害怕的不敢動彈,看來他還是不習慣和死人做一車里。
老黃表情神秘;“你猜著老太太怎么死的?”
猜不出來,沒等我和小林說,開車的胖子嘿嘿地笑了幾聲顯得有些猥瑣:“被干死的。”
干死?不是我想的那樣吧。
在得到老黃的肯定回答后,震驚不已,誰這么重口味對一個瘋老太太下手。
小林情緒逐漸緩和也開始插話:“聽說老太太的老頭死了后,家里兩個大兒子也死了,老太太整天瘋瘋癲癲的。”
這事怎么聽著這么熟悉,小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頓了頓又說:“據(jù)我了解,那戶人家姓徐,死去的老頭子叫徐順吉。”
此話一出,我宛如晴天霹靂,可是這村子不是徐順吉他家啊,老太太怎么一個人跑這么遠的。
“因為徐家沒人了,村民們就把老太太送到了她娘家。”
一切都對上了,這瘋老太太就是徐家的瘋婆子,也怪不得誰了,可能是他命不好吧,瘋了還被哪個畜生上了。
到了殯葬公司,我們把尸體抬進去放在了停尸間。
王叔僅僅是看了老太太一眼就轉過頭不知思索著什么,我問他,他便說老太太是被鬼霍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