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王叔的手突然動了一下,又緩緩睜開雙眼。
看來藥效起作用了,緊接著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吐出來一大口污血,喘著氣。
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王叔又長舒一口氣:“那是泰國的巫師建立的宗教,光明教。”
頓了頓再次開口:“早些年我跟著師傅出去歷練,曾遇見過光明教徒,他們通常被挖去了一只眼睛,以打開新世界大門為宗旨,揚名要給人類帶來永生。”
王叔的臉色好了許多,不再想剛才那樣慘白,看了看腿上的糯米有些欣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們要湊齊十二個人來打開大門,他們還會繼續(xù)下手的。”
“這件事情似乎與我有很大的關聯(lián),那些人不管生前或者死后都曾與我有過一面之緣。”
在外面的屋子看見的李天砳的罐子的事情我也告訴了王叔,他眉頭緊蹙又有些不可置信。
“你的意思是老李也加入了宗教?”
又給王叔分析了李天砳死亡時間和罐子上的不明時間,他陰沉著臉沒有再說話。
手機開始震動,震的我大腿發(fā)麻,一看是王芳的電話我立馬接通了。
“好,我馬上去。”
安頓好王叔后我立馬回到了扎紙鋪,王芳就站在店門口看樣子已經等很久了。
“陳峰,麻煩你了。”
王芳是個很漂亮的姑娘,上學的時候就有不少同學追她,當然我也不例外成為了她的舔狗之一。
她挑了許多用品要我和他一起回去,路上王芳問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話:“陳峰,你會看事嗎?”
看事就是看那種靈異事件那種,又和道士不同。
看事的人一般是和高人有緣,被指點可以請仙,但一般也只能看出來怎么回事并且和那個東西談判。
可道士就不一樣的,道士不需要和東西談判就直接制服了。
她這話可把我問愣了,看事我指定是不會,但王叔應該可以試試。
我告訴王芳我先去看看了解一下大致情況,之后我再找王叔去幫你問問。
她面色慘白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露出笑容,她拉過我的胳膊歪頭靠在了我的肩上小聲呢喃了一句謝謝。
這一舉動直接讓我熱血沸騰,也同時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王芳倒地是要干什么,這么多年沒見怎么這么主動?
一想到當年王芳對我愛答不理的,我就有些生氣,抽回胳膊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沉默無言,到了她家也只有她一個人,墻壁上掛著她媽媽的遺像,也是個命苦的人。
聽王芳說,她爸今年五十多了死在了酒店,是馬上蜂死的,也就是和女人那啥爽死的。
可她總覺得她爸死的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不對勁,總之就是生前有過詭異行為。
她爸叫王建國,自從妻子死后便終日抑郁寡歡,茶不思飯不想的,突然有一天王建國半夜三更來到了王芳窗前,說要帶她去過好日子去另一個世界。
起初以為王建國失心瘋了,還送去過精神病院,可每一次都能逃出去,后來他開始收集各自死人的東西,不知道為什么。
王芳還覺得這些東西晦氣,不過看著自己老爹又恢復了精神,有些愛好也是好的,便不再管了。
可后來,王建國總是去足療店和那些風塵女子混在一起,王芳看不下去想要阻攔卻被毆打。
真是個人渣。
沒多久,王建國就死在了酒店里,那女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監(jiān)控錄像呢?找不到那女的嗎?”
搖搖頭,王芳嘆了一口氣:“監(jiān)控什么都沒拍到,他們進去后就沒有出來的畫面了,然后就是保潔發(fā)現(xiàn)尸體。”
知道事情前因后果后,匆匆告別回了王叔的棺材鋪里,和王叔全盤脫出后,他決定明天和我一起去看看。
雨夜,一通電話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我。
“陳峰,我爸活了。”
聽見這話,我被嚇的困意全無:“大晚上的別開玩笑,這是真的嗎?”
在得到王芳的肯定回答后,我汗毛都豎起來了,身上全是冷汗。
“他就在臥室里。”
穿上衣服叫醒王叔一起往王芳家趕,一路上王芳都在哭也不敢掛斷電話。
大滴大滴的雨滴狠狠地砸在雨傘上,我和王叔焦急地朝著王芳家跑去,而我卻一頭撞在了一個梳著中分頭的男人。
太過著急道了歉便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