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被子裝作沒聽見一樣一聲不吭,我頭皮直發(fā)麻啊,聽著不斷的敲門聲我后背上全是冷汗,床單都被冷汗浸濕了。敲門聲越來越大,突然敲門聲戛然而止了。
我躲在被子里默念著,冥界有規(guī)定,鬼不能傷害躲在被子里的人類,肯定不行的。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冥界到底有沒有這個規(guī)定,都是網(wǎng)上說的,找個心里安慰而已。
良久,敲門聲都沒有再出現(xiàn)屋子里也回歸了寂靜,總算松了一口氣。
就在我睜開眼把被子從頭上拽下來的時候,一個紙人娃娃出現(xiàn)在我的被窩里,眼眶里被點上了眼睛,兩個紅臉蛋仿佛在滴血,她伸手朝我的臉摸來。
我啊的一聲尖叫起來,從被窩里跳了出來,那紙人也在移動,月光隱隱約約照在烏漆嘛黑的屋里照在紙人陰森恐怖的臉上,這場面別提多嚇人了。
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在里屋里逃竄著最后靠在墻角處無路可逃,那紙人也步步緊逼。
怎么辦?我逃得出活尸現(xiàn)在要死在自己親手扎的紙人手下嗎?紙人身上散發(fā)的寒氣直入我骨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我還想著念出幾條咒語,可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邪不都被要走了嗎,怎么還有紙人??!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我只記起來了第一句,啊啊啊接下來幾句都是啥啊,大腦一片空白。
紙人來到我跟前把我堵在墻角:“哥哥,你能陪我玩嗎?”
孩童的聲音冰冷,不夾雜一絲感情,就像是個機器一樣一直反復說著這句話。
她見我不說話,語氣驟然變得陰森尖銳起來,從委婉的語氣也變成了命令的口吻:“快陪我玩!”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不是我不想說話,是我被嚇得舌頭僵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的心在胸脯里跳著就像大桿子使勁撞城門,不但不均,還一次比一次緊。
慌亂之中我想起王叔說的項鏈可以辟邪,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下項鏈就往紙人身上扔,也不知道好使不。
突然火光炸顯,熊熊烈火在紙人身上燃燒著伴隨著慘叫聲和含糊不清的說話聲,她說啥我愣是一句沒聽清。
沒一會,那紙人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灰。
我靠在墻角良久的反應不過來,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流,要不是我沒有穿上衣估計我衣服都得浸濕。
在那一堆灰燼里翻找著項鏈,不得不說這灰很嗆人有股惡心的惡臭味,撿起項鏈戴在脖子上,今晚我也是見識了這項鏈的威力,果然王叔誠不欺我!
確認沒有危險了后我又躺回了床上,可不論我怎么閉眼睛或者數(shù)羊都再也睡不著了,干瞪著天花板準備找點事情做。
掏出手機,已經(jīng)凌晨四點鐘了,快亮天了,刷了一會視頻覺得累了剛準備瞇一會這電話就打來了。
不耐煩地坐起身,誰啊這大晚上的打電話有病吧,一看是我一高中同學王芳打來的,這都多少年不聯(lián)系了。
電話接通過后,對面?zhèn)鱽砹颂撊跚規(guī)в锌耷坏呐暎?ldquo;陳峰啊,我爸快沒了,我也不懂這些,希望你到時候能來幫幫忙準備點用品,你放心錢我一分不會少給你。”
心思著,誰家死人還提前預約東西的呢?算了反正也有錢賺。我也收回剛才那句罵人家有病的那句話,有錢的就是大爺。
撂下電話我這一瞅五點多了,這五點多了外面咋還那么黑呢,我一瞅電氣預報今天暴雨,還是春天呢這天氣古怪有點不正常。
穿好衣服洗洗臉來到老李的靈堂拜了又拜,這已經(jīng)是老李去世的第五天了,看著靈堂中央的遺像內(nèi)心有些酸澀。
就在我不禁感慨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的時候,敲門聲再次響起,我被嚇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