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臉興奮的走上前來,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順便甩了一下飄逸的長發(fā)。
十分“紳士”的伸出手說道,“諾諾,好久不見了。”
諾諾看到來人,鼻尖動了動,臉色又開始變化。
片刻之后竟又干嘔起來。
“趙泰,你是不是沒洗澡,身上怎么還有屎味!”
趙泰:……
他尷尬一笑,將手收了回去。
然后立刻從身上掏出一瓶香水噴了噴。
緊接著,他看著我滿臉不爽的說道,“你這家伙,是諾諾的跟屁蟲嗎,怎么她去哪你去哪?”
我干咳一聲。
“要不你先把身上的屎味清除之后再出來?”
“真的挺濃的,一股子韭菜味。”
“你!”
趙泰惡狠狠的盯著我,仔細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確定沒有我說的那么夸張后才說道,“這里是我的家,我不歡迎你,你可以走了。”
我一愣,“這里是你的家?”
趙泰哼了一聲。
我恍然大悟,原來諾諾說不想見到的那個人就是他。
而且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仔細看了趙泰的五官后才發(fā)覺,他的長相竟然和那天來我家的公子哥有七分相像!
昨天我看見他的時候就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他,但是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
現(xiàn)在越看我越覺得他倆長得像。
只是那個公子哥看上去年齡要比趙泰大一點。
他倆肯定是兄弟關系!
我剛想說話,諾諾率先說道,“趙泰,你這是什么意思,他是我?guī)淼?,你敢把楓哥哥趕走,信不信我徹底和你翻臉。”
“讓你永遠也見不到我?”
一聽這話,趙泰頓時急了。
湊到諾諾身邊說道,“別呀,諾諾,你看你,他都沒認真,你還認真上了,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
“大家都是朋友,來者是客,我肯定不會趕他走的。”
諾諾捏著鼻子說道,“你離我遠點,身上味道這么重,一個大男人,一大早噴這么多香水,惡心死了。”
趙泰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我懂了,諾諾你先隨便找個地方坐坐,我去洗個澡,馬上就來!”
諾諾瞥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趙泰一溜煙離開這里。
我扭頭問道,“諾諾,趙泰是不是有個哥哥?”
諾諾點了點頭。
“楓哥哥,你說的是趙天吧,你這次來找的人就是他嗎?”
我嗯了一聲,請諾諾幫我聯(lián)系他。
諾諾給我比了個OK的手勢,旋即打了個電話。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從兜里掏出那個刻有趙字的玉扳指,問諾諾她認不認識。
結果諾諾一眼就看出是趙太平老爺子的。
還問我為什么這么重要的東西會在我的身上。
我自然沒告訴她實情,隨便找了個理由就糊弄過去了。
她也就很識趣的沒有多問。
沒過多久,我就看到那個公子哥從遠處走了過來。
是大前天去我家的那個人沒錯了。
一見到我,他明顯有些驚訝。
諾諾走上前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去覓食了,讓我在臨走前去餐廳找她就行。
我當然是沒意見,剛剛我還在想找個什么樣的借口把她給支開,她自己去吃飯反而省了我的事。
趙天先是邀請我到他的書房坐下,旋即將大門緊閉。
轉過來看著我說道,“誰讓你來的,我當時候不是說了三天后我去取嗎,怎么不乖乖在家等我?”
“交代給你們做的東西做好了?”
“那種禍害人的東西,還是不做的好。”
我實話實說,并將秦巖給我的銀行卡放在桌上。
“這張卡里的錢,足夠還你了。”
說著,我從兜里掏出那個刻有趙字的玉扳指放在桌上,表明了我的態(tài)度。
似乎根本沒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似的,趙天先是愣了幾秒,旋即才反應過來似的。
走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衣領說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那個老東西的意思?”
我將他的手指一點點掰開,看著他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的意思。”
“你還是找別人做吧。”
“混蛋!”
趙天頓時咬牙切齒,因為憤怒臉色都變得鐵青。
“小子,你知道,欺騙我是什么下場嗎?”
我認真道,“歷來做化尸棺的人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為了掩蓋證據,我不知道你是為了什么,但是我只能告訴你,無論你想做什么事情,都不要想著瞞天過海。”
“別的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什么,你自己好自為之。”
我說出這句話,是帶有我自己的猜測的。
但沒想到這句話一說出來,趙天一下子就炸毛了,就像是被踩到狐貍尾巴似的。
死死的看著我。
“小子,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聳了聳肩,“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有句古話說得好,多行不義必自斃。”
我暗想這個趙天也太沒城府了,所有的心思都會寫在臉上。
讓人家一看就是,這小子肯定有事兒的那種。
我現(xiàn)在甚至都懷疑趙老太爺兒子的突然死亡是和這家伙有關系了,要不然他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打造化尸棺?
這種事一想就沒個完,我不敢繼續(xù)往下想,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