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伯接著說道:“那可不是什么土地廟,建這座廟的時候,你還沒出生,說起緣由來,也只有村里的年紀大的記得,那還是剛解放的時候,村里有一個很俊的姑娘,要出嫁了,那時候窮,也沒有什么排場,倆人抬著轎子,就送新娘子去鄰村的新郎家里,但沒有想到,走山路的時候,出了意外,其中一個轎夫崴了腳,這一下,把轎子直接摔到了山下。姑娘當(dāng)時就沒氣了,那倆轎夫看到這樣的情況,哪里還敢回去,直接跑了。”
聽著吳伯說到這的時候,我隱約覺得這故事和這土地廟的有聯(lián)系。
吳伯接著說:“結(jié)果婚事辦成了喪事,大家以為入土為安,這件事就算是了了,但忽然有一天,姑娘她娘夢到自己女兒和她哭哭啼啼的訴苦,說是自己在結(jié)婚的途中死去,入不了六道輪回,需要找個人來和她結(jié)婚,她才能入輪回。雖然她娘這么說,但那時誰信啊,結(jié)果第二天的時候,有個男的晚上走山路,就摔了下去,就剩了一口氣,雖然后面命保住了,但腿瘸了。緊接著,接二連三的遇到奇怪的事。后來人們才覺得不對勁,然后請教當(dāng)年的一個風(fēng)水師。他說,這是冤魂無法投胎,不散的原因,可以在這座山上建個土地奶奶廟,暫時寄放她的冤魂。大家按照風(fēng)水師的做法,建了一個土地廟,然后做了招魂的法事。之后就沒有再出現(xiàn)詭異的事情,平時大家走山路的時候,都會躲著那奶奶廟,你倒好!敢把她扛回來!你膽子也太大了!”
聽完吳伯的話,我感覺自己的后背發(fā)涼。“你怎么不早說!”我大聲的說道。吳伯看著我,臉色有些疑惑,“誰知道你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你現(xiàn)在有沒有覺得頭有點發(fā)昏?”
聽到吳伯這么說的時候,我還真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暈,“是啊,這什么情況?”吳伯看著我說道:“這就對了!”
什么就對了,我一臉納悶的看著吳伯。
“你昨晚是不是和她同床了?”吳伯冷冽的問道。
我知道現(xiàn)在事態(tài)的嚴重,所以只能老實回答,“是同床了,但后面我就暈過去了,什么也不知道。”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那女鬼攝去一魄了!”吳伯冷冷的說道。
攝去魂魄
“什么?那我還有救嗎?”我擔(dān)心的問道。
“被攝去魂魄,還想活?等著準備后事吧!”吳伯厲聲的說道,然后轉(zhuǎn)身即走。我聽了之后完全傻眼了,吳伯不說,還感覺不到什么,現(xiàn)在都發(fā)現(xiàn)頭暈,而且眼前看到的東西都有點重影。
三叔連忙攔在了吳伯的面前,“吳哥,你好歹想想辦法救救他吧,但凡他家里還有個兒子,今天就讓他自生自滅了!”
三叔說話的時候,老淚縱橫,就差跪在吳伯的面前了。我在旁邊也是一陣內(nèi)疚。現(xiàn)在才知道我原來對他這么重要,想想這幾年只知道賭博,正事不干,吊兒郎當(dāng)?shù)?,就覺得對不起三叔。
吳伯頓了頓說,“好吧,我也只能是想想辦法盡力了,至于能不能救他,還要看他的造化。”
三叔聽了,不住的道謝,還說什么是我的再造父母之類的,“臭小子還不跪下謝吳伯!”
我連忙跪到吳伯的面前,磕了頭。吳伯轉(zhuǎn)過身來,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林浩,從現(xiàn)在起,你都要聽我的吩咐,不許出任何差錯,不然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連忙點頭答應(yīng)著,現(xiàn)在我知道自己闖禍了,自然也是他們說什么就聽什么,雖然我在這個村子過的不怎么好,但也不想死啊,媳婦都沒有娶到,也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唯一一次,居然還是個女鬼,讓我上哪說理去。
吳伯眼神凝重,說道:“人有三魂七魄!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那女鬼攝去一魄,再和你同床九個晚上,你就可以和她一塊去投胎了!她這是在拉替死鬼??!”
三叔在旁邊也是冷汗直流,說道:“有什么辦法補救嗎?”吳伯說:“辦法也不是沒有,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這塑像送到土地廟,一切到了晚上再說。”
聽了吳伯的話,那塑像我哪里還敢留著,上去就要扛起來準備走,吳伯厲聲的喊住我,“哪去?”
“不是要把這塑像送回去嗎?”我疑惑的問道。
吳伯說:“現(xiàn)在還不到時辰,要到中午午時,陽氣最強的時候,背著送回去,那時附身在塑像里的鬼魂被正午陽氣克制,不會出來。”
我看了看時間,是上午十一點,還差一個小時。我忽然站起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有點暈,“吳伯,我現(xiàn)在怎么頭有點暈?”
吳伯看了看我,冷冽的說:“暈?當(dāng)她在攝走你三魄的時候,你就如同行尸走肉了!”我聽了嚇的兩腿都有點發(fā)軟了。“那,吳伯,我那被攝去的一魄在哪呢?快點給我找回來吧。”
吳伯說:“魂魄暫時沒有事,雖然在那女鬼身上,但到了晚上,我可以用計幫你拿回來。”聽了吳伯的話,我又連忙不住的感謝。
片刻,就到了十二點,吳伯看了看時間,說:“可以去了。”我不敢延遲,連忙抱起塑像局朝后山疾步而去。
心里那個后悔,昨晚還享受那肌膚之樂呢,沒想到魂魄都被人攝去一魄。我背著塑像走到村口的時候,看到村口一個傻子在那坐著,嘴里念念叨叨的。那傻子從我記事起就經(jīng)常在村口站著,只有晚上才會到家里的茅草屋睡覺。
大夏天的就穿著臟的油光滑亮的棉衣,也不嫌熱,平常路過都會嗤之以鼻,現(xiàn)在當(dāng)然也不顧上看他一眼。
但路過他的時候,我忽然聽清了他嘴里念叨的話,“林家有個小光棍,娶了個老婆是女鬼。春宵一夜有代價,命不久矣入輪回。”
聽到此言,我感覺自己冷汗直流,這傻子神神叨叨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不由得回頭看了他一眼,但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依舊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