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媽媽也眼疾手快的進(jìn)了里屋,親眼確定了昨晚落紅的褥子,這才放心下來,滿意的將褥子扯下來收著,換了早早備好的新褥子上去。
“那奴婢就不打擾王爺王妃了,先退下了。”
秦媽媽走后,洛熠城的臉色也沒有方才的好,穿好衣裳便先一步離開了,絲毫沒有等她的意思。
心玉急匆匆的給洛晚晚打扮好,這才被下人領(lǐng)著去了隔壁的周府,周府離王府只有一箭之地、一墻之隔。
看來,關(guān)系甚好啊。
入鄉(xiāng)隨俗吧,洛晚晚看著自己穿的一身大紅,雖說配飾不如大婚的多,但看起來也是極為喜慶。
“心玉,為何今日還要穿成這樣?”
心玉搖搖頭,身后的一個丫鬟笑道:“王妃有所不知,咱們宮外的婚娶,新婦第二日請安家里長輩時,也是要穿的喜慶才好,寓意著新人進(jìn)門。”
“原來如此。你這丫頭挺機(jī)靈的,叫什么名字?”
“回稟王妃,奴婢柳兒。”
洛晚晚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那你以后就和心玉一樣,貼身伺候我吧!”
“是!”丫鬟好似得了大恩賞一樣,連忙高興的答話。
主仆幾人有說有笑的去了周府,沒想到剛進(jìn)周府院里,就感覺到氣氛沉重?zé)o比,丫鬟們也不再說笑,低著頭只顧著走路。
怎么回事。
洛晚晚不理解,小心的踏進(jìn)大廳,發(fā)現(xiàn)洛熠城已經(jīng)在里面坐下了。
“侄媳洛晚晚,給舅舅舅媽請安。”
不就是表演個敬茶嗎,作為影后的她,不在話下。
洛晚晚跪在地上,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請安敬茶。其實她的身份,是不必輕易行下跪禮的,但她今日的禮數(shù)做得非常周到,讓人挑不出錯來。
周先生喝完茶,沒有說話。
夫人沈玉蘭若有所思的看了洛晚晚一眼,接過去茶杯,抿了一口,茶水也讓人挑不出錯來,禮數(shù)也很周到,不像是傳聞中那個傲慢無禮的公主。
不過,既然朝堂上那些老東西將她送來王府,定然是想用她束縛住王爺。
所以,不管洛晚晚做的多好,她都不會讓洛晚晚成為王府的人,而且還要想辦法把這個洛晚晚給拿捏住,讓她不得為所欲為。
這么想著,沈玉蘭將洛晚晚扶起來,客氣的將見面禮瑪瑙鐲子送給她。
“今后,你便是王府的人了,要伺候好夫君,尊敬長輩,恪守婦德,若是做出不利王府的,損害夫君的事情,我絕不饒恕。”
“兒媳謹(jǐn)遵舅媽教導(dǎo)。”洛晚晚行一禮。
一套戲碼下去,絲毫沒壓力,非但沒有讓人挑到錯處,還得到了一根上好的鐲子,這鐲子的品相,至少價值百萬了。
回去路上,洛晚晚戴著鐲子,眼睛片刻不離鐲,心里美滋滋的。
不料剛回屋,前院便來人。
夜魅身后帶著一個丫鬟,丫鬟手里端著一盞湯藥。
“王妃,這是王爺?shù)姆愿?,請您喝完?rdquo;
夜魅面無神情,只當(dāng)是公事公辦。
洛晚晚走近便聞到了湯藥中散發(fā)出來的藥材味,其中紅花的分量格外重,顯而易見這是避子湯。
好你個洛熠城,新婚第一日給老娘這么大個見面禮??!
“這是什么?”她語氣十分不友好,恨不得將湯藥朝著夜魅的臉給扣去。
“是補(bǔ)藥,王妃喝下便是。”
補(bǔ)藥?
這分明是避子湯!
莫不是洛熠城難道知道了什么?不可能,我瞞的這么好,他怎么會知道。
“你們當(dāng)我傻的嗎?誰家補(bǔ)藥里面放紅花?他到底什么意思?瞧不上我皇家身份還是宗室血脈?”
洛晚晚冷冰冰的問出這話,狠狠瞥了一眼夜魅。
夜魅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動容,似乎是閃躲,似乎是意外這個外表看起來柔弱的公主,會如此聰明,一眼看出這不是補(bǔ)藥。
但他沒有再咬定這是補(bǔ)藥,而是直接將話挑明了說。
“王爺說,什么都能答應(yīng)您,唯獨(dú)孩子。”
這話的意思,洛熠城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有了,只是想未雨綢繆,以防有孩子?
她還是不屑的笑了笑。
“好一個未雨綢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心玉反應(yīng)過來,王爺居然如此狠心,主子怎么說也算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又是先帝留下的唯一的公主,何其尊貴之軀,居然被如此作賤。
“你們欺人太甚!公主,咱們這就回去告訴皇上,就不信王爺不給出一個交代來!”
心玉奮不顧身的替她出頭,讓洛晚晚看出這丫頭有多么的忠心護(hù)主。
不過,洛熠城這個行為,確實讓她徹底對他沒了好感。
人渣!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