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立安夫婦千恩萬謝的道謝聲中,周安帶著張初雪離開了許家。
一路上,周安沒有說過一句話,看著他那一臉凝重的神色,縱然張初雪心中有一萬個疑問,也不好出聲打擾。
等回到了白事店,店鋪周圍的那些同行鄰居們立馬又全都圍了過來。
“小安吶,聽說……你去許家了?”
沒好氣的白了他們一眼,他們這些人,就好像在自己身上裝了定位一樣,不管自己去哪兒,尤其是那些大戶人家,他們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有好事兒不要忘了哥哥們。”
“也不要忘了姐姐們。”
看著與周圍同行的鄰居們聊的火熱的周安,張初雪心里多少有些納悶兒,按理來說,他們是同行,算是競爭對手,怎么會關(guān)系這么好。
看他們聊天打屁的說話方式,還有他們臉上的表情,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模樣。
可在張初雪的認(rèn)知里,競爭對手都是表面上的和氣,私下里用的那些手段是要多臟有多臟,想這話的時候,她并沒有把自己的爺爺排除在外,因為她就親眼見證過。
等到周安把那些同行鄰居們都送走了,張初雪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但周安卻是笑了笑并沒有多解釋什么,人的身份地位不同,見到的東西自然也就不同,這沒什么好說的,只有親身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才能真的相信。
見周安不提這些事兒,張初雪也懶的問,繼續(xù)問起了許家的事情。
一說到這個,周安自己也有點(diǎn)兒頭疼,那拿了許靈一魄的人必須得盡快找到,不然許靈是真的沒法兒救。
“能做到這種事情的,實力肯定不弱,拿魄簡單放魄難,就跟上山容易下山難一個道理。”
聽著周安這么說,張初雪不由的擔(dān)心了起來。
要真是這樣的話,就算許立安把人找到了,你周安能平安的把許靈的一魄給搶回來?
別到時候在把自己給折里面了!
周安一聽,頓時擺出了一副大家風(fēng)范的模樣,無比嚴(yán)肅的看著張初雪。
“在這個行業(yè),這天下人懂這方面事情的人總共十斗。”
“我——周安,獨(dú)占十斗!”
張初雪愣愣的看著周安,從他現(xiàn)在的這種姿態(tài)神色上,倒是有種霸氣外露的感覺。
在經(jīng)過短暫的對視后,張初雪冷哼了一聲,從口中蹦出了一句經(jīng)典國粹,還真是恬不知恥,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
“你臉呢?”
“就這么不要了?”
只聽從周安的口中傳來了不屑的笑聲,然后讓張初雪拿了一個油燈過來。
在張初雪震驚的目光中,周安右手大拇指從小指一直搓動到食指上,而后輕輕的打了個響指,原本熄滅著的油燈“噗”的一下燃了起來。
“你這是變的什么戲法兒?”
張初雪在周安的身上上下的搜著,想要看看他是不是裝了什么機(jī)關(guān)在身上,當(dāng)然她這也是在開玩笑,周安能有這種本事,那是在正常不過了。
輕嘖了一聲,周安拍開了她的手。
“晚上跟我繼續(xù)去干活兒,你猜猜我跟許立安,誰會先找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