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夫人聲淚俱下的向周安哭訴著,而前廳里弄出來的動靜,很快把張初雪給引了過來。
看到跪在地上向著周安哭訴的許夫人,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周安那副無動于衷的模樣,卻是讓張初雪異常憤怒。
“你還有沒有人性!”
“她都給你跪下了,你還站在這兒無動于衷,就這么看著?”
揪著周安的脖領(lǐng)子,張初雪用力的瞪著一雙丹鳳眼,怒視著周安。
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在她看到周安收了那戶人家一萬塊錢的時候,她就應(yīng)該知道,這周安不管有多少本事能讓自己的爺爺對他是那般姿態(tài),他都始終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
然而,當(dāng)看到從白事店里面走出來了一女子,二話不說就揪住了周安脖領(lǐng)子的時候,一直跪在地上的許夫人急了。
“你在干什么,還不趕緊放開周先生!”
一邊說著,許夫人還幫著拉開了張初雪的手,并且一臉怒意的看著她。
這下,輪到張初雪懵了。
自己好心幫她,她現(xiàn)在居然還怨自己?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眼看著矛盾還要進(jìn)一步激化,周安趕緊攔在了兩人的中間,這就是一場誤會罷了,張初雪也是一片好心。
“許夫人,要不先跟我說說你女兒是個什么情況?”
提起自己的女兒,許夫人就忍不住一個勁兒的嘆氣。
許夫人的女兒名叫許靈,而許家也只有許靈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平日里自然是嬌慣的不得了,身上的公主病肯定是有的。
這不,一個月以前,許靈帶自己的男朋友回家見父母,但許夫人跟她丈夫卻是有些看不上許靈的男朋友。
倒不是說他們許家非要門當(dāng)戶對,只是許家能把家業(yè)做到這一步,肯定是有著自己的過人之處,暗地里對許靈肯定是多方位的照顧,她的那個男朋友早就被他們調(diào)查過,根本就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
“因為這件事,許靈跟家里大吵了一架,她爸爸還禁了她的足。”
三個星期前,許靈偷偷的從家里跑了出去,只給家里留下了一封信,說是自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等解開了心結(jié)就會回來。
只是,這一去,等許靈回來之后,一切就都變了。
按照許夫人的說法,平日里,許靈雖然驕橫一些,但人外向的很,心地也不錯,只是出去了一趟回來后,許靈變的……木愣愣的。
整天整宿的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任憑他們怎么叫,就是不出門。
一開始,許夫人以為是許靈在外面受了什么欺負(fù),不好意思跟他們講,所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可是就在七天前的夜里,從許靈的房間內(nèi),開始有一種非常怪異的聲音傳了出來。
“許靈就好像……就好像在跟別人說話一樣,可她的房間里根本就沒有別人。”
“她爸擔(dān)心許靈是精神方面出了問題,便讓人破了門,可這一進(jìn)門……”
說到這兒,許夫人好似是崩潰了一般,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那種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周安跟張初雪聽了都是一陣心顫。
張初雪更是扭過了頭去抹了抹自己的眼角。
等許夫人情緒稍稍穩(wěn)定了之后,才又繼續(xù)往下說。
在許靈的房間內(nèi),每一面墻上都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一些怪異的……符號,但這些符號代表著什么,他們并不知道。
而且,這些符號都是許靈用鮮血寫下的,她的兩條手臂上,滿是被自己抓傷的痕跡。
在許靈的爸爸破門進(jìn)去了之后,許靈也回頭看向了他們,經(jīng)過短暫的對視,許靈沖著他們露出了笑臉,但那笑臉在許夫人看來卻是無比的滲人。
“周先生,那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我求求你去幫幫我的女兒,你要什么我們許家都能給你,只要你能說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