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雪強(qiáng)行微微一笑,彎腰從后備箱里拿出了兩個禮品:“路上堵車而已。”
“你帶的什么東西啊?不會是什么地攤貨吧,奶奶眼光可高。”蘇天策掃了一眼蘇若雪手上的禮品說道。
“不勞你費(fèi)心。”蘇若雪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蘇天策沒繼續(xù)刁難他,而是余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葉辰。
“你就是剛從監(jiān)獄里出來的廢物女婿?”蘇天策不屑的冷冷一笑。
葉辰雙眼一瞇,就要動手。
誰知蘇若雪上前一步擋在了葉辰前面:“堂哥,這么說話不好吧?他可是爺爺給我安排的,難道你對爺爺?shù)陌才庞挟愖h?”
“你少老頭子壓老子,誰知道這老不死的還能不能出來!”
“想到這老不死的,我就一肚子氣,進(jìn)去后還寫信要把經(jīng)理的位置給你。”
“保不齊他這輩子就在里面度過了,到時候直接去領(lǐng)骨灰就行。”
瞬間,葉辰殺意四起,上前一步揚(yáng)起手掌抽在了蘇天策的嘴巴上。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直接將蘇天策抽翻在地。
“再敢說我?guī)煾敢痪鋲脑?,我敲碎你的牙齒!”葉辰居高臨下,冒著森森寒氣。
令人窒息的寒氣壓抑的蘇天策一時間喘不上來氣。
他咽了口吐沫,沒敢再多說一句話。
“我們趕緊進(jìn)去吧,別鬧了。”這一幕嚇得蘇若雪緊忙東看西看,確定沒人后,拉著葉辰的手慌亂的往門口走去。
“你干嘛要動手打人!”蘇若雪甩開葉辰的手秀眉一皺。
“他欠打。”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惹出了事,自己擦屁股,我不會管你。”說完,蘇若雪便自顧走進(jìn)了大廳內(nèi)。
望著二人遠(yuǎn)去的背影,蘇天策咬牙切齒。
“葉辰是吧,老子有的是時間弄死你!”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往大廳走去。
大廳內(nèi),熱鬧非凡,一個身穿唐裝老太太坐在臺上,一旁站著幾個蘇家親戚,端茶倒水,一臉諂媚之色。
蘇若雪來到了蘇國強(qiáng)跟楚嵐坐在的桌上。
“怎么才來?”楚嵐瞪了一眼蘇若雪問道。
“我?guī)~辰去買了件衣服。”
這讓楚嵐瞬間怒火四起,咬著牙壓低了聲音:“若雪,你瘋了是不是,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清楚嗎?你怎么能帶他來!”
楚嵐抬起頭看到往這里走過來的葉辰,更是氣的渾身發(fā)抖。
“喲,這不是我若雪姐姐嗎?我哥去門口接你了,你沒看到嗎?”這時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走向了蘇若雪,手上搖晃著半杯紅酒。
蘇天策的親妹妹,蘇沈靖。
這兄妹兩個一個德行,想盡一切辦法刁難蘇若雪。
“沒看到。”蘇若雪看都沒看蘇沈靖一眼。
就在這時,眾人看到蘇天策狼狽的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
臉頰發(fā)腫,清晰可見一個巴掌印。
“哥,你怎么了?”蘇沈靖跑上前急忙問道。
“摔了一跤。”蘇天策撒了個慌。
他堂堂蘇家少爺,如果讓人知道被一個勞改犯打了,臉面往哪里放?
蘇天策憤恨的瞪了一眼站在蘇若雪旁邊的葉辰。
既然你敢打老子,休怪今天讓你下不來臺!
“國強(qiáng),這位是誰啊?”一個五十來歲,神色威嚴(yán)的男人走了過來,掃了一眼葉辰。
正是蘇天策的父親—蘇國明。
“這是我女婿,葉辰。”蘇國強(qiáng)回答道。
“呀,原來這就是剛出獄的勞改犯?。?rdquo;
“大家快看看,蘇國強(qiáng)找了個勞改犯做女婿。”蘇國命叫嚷了起來,瞬間將大廳里的視線吸引了過來。
眾人嗤笑的聲音此起彼伏,讓楚嵐臉色一陣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年輕人犯個錯正常,現(xiàn)在他接受了教育,已經(jīng)改好了。”蘇國強(qiáng)倒也不生氣。
既然讓蘇若雪帶葉辰來,那就做好了被蘇國明羞辱的準(zhǔn)備。
“今天是奶奶生日,請問你帶什么禮物了嗎?”蘇天策自知機(jī)會來了,走到了葉辰的對面譏諷的問道。
蘇若雪心里一咯噔,她根本沒有提前給葉辰說這件事。
“我忘記給葉辰說了。”蘇若雪硬著頭皮解釋道。
“哦?你身為親孫女,居然不把這件事告訴女婿,你是何居心?”蘇天策冷笑著問道。
臺上的蘇家老太太臉色一沉,手上的龍頭拐杖在地下杵了兩下。
“我給奶奶帶了最喜歡的翡翠鐲子,花了我足足三百萬!”蘇天策一伸手,一個傭人上前恭敬的雙手遞上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隨著盒子打開,一個細(xì)膩通透,顏色純正的手鐲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真是搞笑,第一次見長輩,連個禮物都不帶,哪怕是個便宜貨也行啊,一點(diǎn)禮數(shù)都不懂。”蘇天策譏笑道。
“誰說我沒帶禮物?”葉辰突然開口道。
接著從破舊的雙肩包里拿出了一個禮品袋。
“這是什么玩意?不會是買的廉價貨吧。”
蘇天策掃了一眼包裝,就知道葉辰帶來的東西肯定無法登上大雅之堂。
況且一個剛出獄的勞改犯,要什么沒什么,還能準(zhǔn)備多好的禮物?
“還好吧,也就買你五個鐲子。”葉辰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