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近乎哀求的言語,楚汐瑤心如刀割。
母親來自農(nóng)村,沒上過幾天學(xué),文化不高。
本來跟她父親不應(yīng)該有什么交集。
可父親以前當(dāng)兵的時候,出任務(wù)受了重傷,是被母親救下來的,所以兩個人就漸漸地產(chǎn)生了感情。
即便奶奶不待見她一個農(nóng)村來的,可父親堅持,奶奶也沒辦法。
父親去世后,母親為了好的生活,便一直在楚家看人臉色過日子。
這次自己鬧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奶奶肯定又給母親臉色看了。
“媽,我知道了。”
楚汐瑤掛了電話,眼淚奪眶而出。
若非父親遺愿要把公司做大做強,把楚氏集團打造一個公益集團造福社會。
她恨不得直接帶母親離開楚家,過自己的日子。
這時,趙山河遞過來一張紙巾給她。
“謝謝!”楚汐瑤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
趙山河在一旁勸道:“走吧,現(xiàn)在我是你老公,也該回去看看岳母跟奶奶了。”
楚汐瑤本想拒絕,可不帶他回去,奶奶他們也不會信,說不定又要給她介紹什么富家子弟。
思來想去,楚汐瑤說道:“等會兒到了家里,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兒,都必須要忍著,你能做到嗎?”
“可以!”趙山河隨后答應(yīng)道。
楚家別墅內(nèi)。
楚家老太太坐在中間座椅上,板著一張臉。
氣氛很是凝重。
楚忠和則是坐在沙發(fā)上面,看著老太太,打著小報告。
“媽!剛剛那場面您是沒看到,說是觸目驚心都不過分。”
“我?guī)е嵣贉蕚淙ズ拖幭嘤H呢,卻沒想到,楚汐瑤竟然找了個野男人!”
“那野男人還囂張的不行!竟然直接把我跟鄭少給打了!簡直就是個流氓。”
楚忠和說的振振有詞,一邊手舞足蹈的演著剛剛的場面,一邊很委屈的添油加醋。
老太太從始至終,一句話也不說。
坐在老太太身旁的楚汐瑤母親韓鳳月,聽著楚忠和這么說,心中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自己的女兒什么樣子自己心中最清楚,哪里輪上他來教訓(xùn)?
但是,現(xiàn)在老太太在身邊,說話自然是不能那么沖!
“她二叔,現(xiàn)在我們還什么都不知道呢,等人回來再說這件事情吧!”
她想要楚忠和閉嘴,但是一旁的老太太卻插起話來。
只聽她冷哼一聲,目光直視在門口:“沒回來,那就再打電話讓她回來!這個家,還能無法無天了不成?”
“好。”韓鳳月點點頭,剛準備拿出手機。
楚汐瑤就帶著趙山河走了進來。
見趙山河竟然還在楚汐瑤身邊,楚忠和當(dāng)即炸了,連忙指著趙山河道對老太太道:“就是他,媽您快看,就是汐瑤身邊的那個野男人!就是他!”
看到楚忠和指著自己,趙山河不滿地捏了捏手指。
楚忠和回想到在公司的一幕,頓時嚇得渾身啰嗦,立馬躲在了老太太身后。
楚汐瑤則是從踏進家門的那一瞬間起,臉色已經(jīng)變得極其不好了。
她對楚老太太還是很畏懼的,平時說話都不敢大聲。
見楚汐瑤過來,楚老太太站了起來,慢慢來到她的面前。
“奶奶。”
楚汐瑤話音剛落,楚老太太直接一個大耳巴子扇了過去。
“啪!”
響亮的聲音傳進眾人耳中。
白皙的臉頰瞬間紅腫。
楚汐瑤楞是咬著嘴唇,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低著頭,不敢看奶奶的眼神。
趙山河站在一旁看著,他沒有伸手攔住。
而是打量著楚老太太。
既然自己的師父是楚汐瑤的爺爺,那面前這位,應(yīng)該算是自己的師娘。
雖然自己是要好好保護楚汐瑤的,但也不能對師父的老婆動手。
“跪下!”老太太冷呵一聲,看向楚汐瑤,聲音清冷至極。
楚忠和在一旁看好戲。
韓鳳月則是滿臉擔(dān)心。
楚汐瑤緊咬著嘴唇,正要下跪。
奶奶的話,不敢不聽!
可她還沒跪下,便被一雙強有力地手給拉住。
楚汐瑤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趙山河。
“你放開我。”
趙山河的力量及其大,拉住了楚汐瑤后,這才把目光放在了老太太身上。
“老太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山河,我的師父是汐瑤的爺爺,按輩分來說我應(yīng)該叫您一聲師娘,您是長輩,打她一下可以,但她沒有錯,下跪的話就算了。”
在場人倒吸一口涼氣,眼神中皆是震驚。
但趙山河緊接著說出更讓人驚掉下巴的話:“而且,汐瑤現(xiàn)在是我老婆,就算犯錯,也應(yīng)該是我管教,就不勞老太太費心了!”
說著,將楚汐瑤拉到自己身后。
楚汐瑤神色一怔,呆呆地看著身前的趙山河。
不知道為什么,趙山河如此強勢的態(tài)度,反倒讓她心中劃過一道暖意。
老太太憤怒的目光即將爆發(fā)。
他打量著面前的小子。
自己從來沒見過。
老太太聽罷,喝罵道:“我怎么管教汐瑤,是我的事情,至于你這個野男人,給我滾出去!我不知道什么徒弟,這個家現(xiàn)在是我說的算!”
“你要跟汐瑤結(jié)婚,不就是為了錢么,五十萬夠不夠?”
“老太太……”
“一百萬夠不夠?”
“不是……”
“二百萬夠不夠?”
楚老太太瘋狂加價,只要他拿著錢自愿滾蛋,里面的老東西就不會說什么話了。
而且她剛剛調(diào)查過這個趙山河了,窮得一逼。
絕對經(jīng)受不起二百萬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