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去了旅館后街,和一個黑衣男子低聲交談。
那人我不認識。
他們的聲音很小,而且注意力很集中,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我。
我本來就懷疑老金有事情瞞著我。
如今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出來就更加懷疑了。
他根本就不是來賠我來找線索的,而是有自己的目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辦事還要把我拖過來!
他一個人來不就行了嗎?
對此我疑惑不解。
看他們也快要分開,我立馬返回了旅館。
才躺下沒多久,老金就回來了。
忽然我感覺到面上有個人,是老金。
他在試探我到底有沒有睡著,還順帶著推了我兩下!
“孫海,睡著了嗎?”
我聽此,裝作不耐煩的樣子。
“要干什么?別吵!”
老金又盯著我看了兩眼,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
這會我都不敢大喘氣,就怕被他聽到了,要裝睡還是有點難度的!
我明明沒有被他發(fā)現(xiàn),他為什么這么做?難道是太多疑了嗎!
因為胡思亂想,導致我睡得有點遲。
但早上我還是醒來了。
“我找人打聽過了,沒有什么消息,我們還是離開縣城吧!”
我還以為他有什么大舉動呢,原來事情辦完了就想走。
不過我倒也沒有拒絕留在這里,我害怕他算計我呢!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是不會忘記的。
老金送我回了扎紙店。
在他臨走之際,我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你確定你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老金盯著我,沉默了一下,還是搖頭。
見此,我笑了笑就讓他走了。
隨后,我臉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我越來越想知道,你到底瞞了我一些什么事情了!”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扎紙店里打瞌睡,突然聽到有聲音傳來,抬頭一看是一個老人到了店里。
順帶著我還聞到一股氣味。
不是說老人都有的老人味,
而是一股黏糊糊的,我都記不起來的氣味。
那是什么?
這會我沒時間多想這個事情,得先把這單生意做了。
“有什么事嗎?”
老人沒有立馬回答。
他是想說一些事情但又不方便說。
“老人家,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能如實的說出來,這樣我也好幫你。”
“你這樣不愿意配合,那我恐怕也無能為力了。”
猶豫了一會兒,老人還是說了出來。
“我兒子中邪了,這幾天行為古怪,有時候還不認識我。”
原來是這樣。
那應該去找大師,來找我干什么?
當我想問的時候,老人也說起了此事。
“我找大師來看過了,他沒有辦法把邪祟去除!”
“但他們告訴我到扎紙店找一個紙人,可以代替兒子,讓邪祟轉移目標。”
這大師懂的還挺多,應該有點本事。
“你們這里有這樣的業(yè)務嗎?”
老人一邊說一邊又朝我靠近,聲音非常小聲。
他還怕別人聽到。
看著他,我點了點頭。
聽此,老人瞬間就非常高興,想要立馬把紙人帶走。
看他一臉興奮的樣子,我不得不向他潑盆冷水。
“紙人不能隨便扎,我得看過你兒子之后才知道能不能扎,又扎成什么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明顯的感覺到老人在聽到我這句話之后,莫名的緊張起來。
他不想讓我去他家里。
這是為什么,難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還是他兒子的情況,實在是太不好了,所以他才擔心會有意外發(fā)生?
正當我懷疑的時候,老人就拒絕了。
“我家里不太方便讓人進去,你非得看我兒子的樣子才能招人嗎?”
我點頭。
我也不是故意針對老人,而是要想抓一個好的紙人,就得這么做。
不然的話,扎出來的紙人可是一點用都沒有。
更別說抵擋邪祟了。
當我把這些事情一說,老人也同意了我的要求。
不過他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勉強。
“那現(xiàn)在就走吧!”
老人有些著急。
但現(xiàn)在現(xiàn)在可不行。
我看了一會兒天,太陽還沒有下山,萬一又有業(yè)務要來,我豈不是損失了生意!
所以得再等一等。
“你把你的地址留下,我晚上的時候會過去的。”
老人想了想就同意了,然后留下地址就走了。
我才發(fā)現(xiàn)老人的腿有些瘸,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背影讓人覺得很是可憐。
我實在是看不過眼,立馬收回目光。
我多看了兩眼桌上的地址,沒發(fā)覺有什么問題。
留下來果然是對的,因為下午我又做了兩單生意,心情還不錯。
入夜后我把紙鋪的門關上了,按照老人留下地址上所寫的走過去。
老人家住的有點遠又很偏僻,周圍都沒有幾家人住。
夜風一吹,周圍的樹沙沙作響。
我還感覺后面有東西,可是扭頭看了一眼,身后什么都沒有。
好在老人的屋子就在前方,我加快了速度。
到了老人家門口,我才覺得身后沒有動靜。
只是我敲了半天的門,都沒人開門。
后面我的力氣用的有點大,門打開了一條縫。
我下意識的推了一下,這門竟然被我推開了。
想了想,我還是走了進來。
“砰”
“呀”
一樓沒人,反倒是二樓,傳來了各種各樣的聲音。
我迅速上了樓。
但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不由得放輕了腳步。
二樓的門可不像一樓的門一樣是虛掩著的,門關上了,而且似乎還有東西抵著,很難推開。
可是我聽到里面的響動聲,甚至還有人小小的求救聲之后,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立馬把門踹開了。
門倒下的動靜很大,可更讓我震驚的是屋里的情況。
屋里到處都是血,地上還有尸體。
殺人的是一個黑衣男子,他背對著我,手里還拿著武器。
前方有一張桌子,上面似乎還躺著一個人,如今他手里的動作沒停,該不會是在分尸吧?
屋里有些暗,我推開門帶來了一些光亮,能夠讓我看到地上的尸體和周圍的血,但是男子那邊的動作我有些看不太清楚。
“你是誰,快停下!”
我大喊一聲,也慢慢地朝屋里走去。
我怕踩到不該踩的立馬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了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