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很清楚,你的小鬼可能已經(jīng)回不來了!所以,你真的沒必要去背這樣的鍋,如實交代不就好了嗎!到了這種時候,隱瞞下去,對你毫無幫助!”我語氣平淡的勸說。
趙道長睜大了眼睛,他的眼珠子在轉(zhuǎn)動,他在衡量利弊關(guān)系。
片刻之后,我見他一咬牙說道:“我說的是真的,我是想用小鬼謀害王振林一個人,可誰知道后來事情就超出了我的管控!小鬼我無法召喚了,您說的那什么獸靈取代了他。他不僅殺了王振林,還把他兒子也殺了!那天我到現(xiàn)場看到郭女士的反應(yīng),完全不符合我小鬼的特征。于是,我就想到了用黑狗血封魂的做法,我想著把郭女士殺了,然后封魂,這樣不管在她身體里面的是什么,也會被一塊消封?。?rdquo;
“誰知道,你就來了……”
“你,你好狠的心啊!”王美娜一臉憎恨的望著趙道長道:“枉我相信你是個德高望重的高人,沒想到你卻是如此的陰險卑鄙!”
趙道長一臉無奈的說道:“王小姐,我也是被逼無奈的!我但凡有點真本事,也不會做出那種事來!”
“行了!”我懶得再聽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現(xiàn)在我也不想跟你解釋什么,總之你沒有說實話,我就不可能管你!你走吧,從哪來到哪去。”
“周老板,您這話是……?”王美娜跟郭女士都看向了我問。
我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在撒謊!剛剛說你父親得罪他的故事完全是瞎編的,他如果真的被人如此羞辱過,就不會在我到你家來的時候那般高高在上了。所謂吃一虧長一智,趙道長若是真的被人羞辱過,他就會設(shè)身處地,處處謹慎!所以,我斷定他在撒謊。”
趙道長聞言一愣!
“原來如此,我就說我們家振林不是那樣的人!”郭女士松了口氣道。
趙道長表情很復(fù)雜,很顯然我的話拆穿了他!
沒一會,他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接著,他忽然雙眼一閃,再次說道:“大師,五百萬,能救我嗎?”
這是他最后的倔強,最后的掙扎!我不是對錢不感興趣,只是對這種昧著良心拿的錢,完全沒有興趣!
“趙道長,你真覺得錢是萬能的嗎?其實我也缺錢,但我不缺這樣的錢!做人,得講良心,如果成為了金錢的奴隸,那我跟你有什么區(qū)別嗎?”
不得不說,趙道長做生意還是很有原則的,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會暴露雇主的身份。能夠請到他這樣的人,也算是一種“造化”。
終于,他在一番的掙扎之后,還是選擇了向生命妥協(xié):“是張子豪!”
趙道長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讓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話就像是一根針扎在了郭女士跟王美娜的心頭,雖然她們早有準備,可當事實真的擺在眼前,對于她們來說真的是不小的打擊。
故事太過曲折,她們一度認為幕后兇手就是趙道長,現(xiàn)在,她們感到難以置信。
“什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是子豪哥。”
王美娜搖晃著腦袋,她始終不敢相信自己最信任的人竟然會是害她一家的人!
趙道長說了出來之后,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他平靜了許多:“確實是張子豪讓我做的,兩個多月前,他問我會不會下咒殺人!一口價就出了五百萬。我沒經(jīng)住誘惑,于是就答應(yīng)了他做這件事!原本事情是殺了王振林跟他兒子,留下你們母女的。但是那天我到你們家里來,確實如同剛剛我所說的,事情超出了我的控制,所以我才想到了那個下下策。”
“我一直不說幕后主使,是因為我有自己的規(guī)矩。我以為錢能夠買通周老板,這樣我就可以保住名聲,可周老板對錢不感興趣,我沒辦法,我不想死,這就是事實了。”
說完,趙道長便如釋重負的深吸了一口氣!
他再次望著我道:“李先生,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了,雖然我確實有這個害人的心!但我也沒害成啊,所以,所以……”
“所以,在你看來,你也是受害者?”
“不不不!”趙道長連忙說道:“我不是受害者,但我跟這件事也沒直接的關(guān)系了不是嗎?那可是獸靈啊,我哪里有那個本事養(yǎng)什么獸靈啊,還是狽!能夠直立行走的那種。”
趙道長的確很精明,現(xiàn)在就想把自己推得干干凈凈!
“誰說跟你沒有關(guān)系!如果不是你給了獸靈這個機會,他也不會鉆這個空子。正是因為你使用了小鬼上身,讓郭女士身上的陰氣家中!狽才逮到了機會,趕走了你的小鬼,從而進入郭女士的身體。所以,你才是這一切罪源的起點。”
我的話讓趙道長乖乖的閉上了嘴!
我定了定神,繼續(xù)問道:“張子豪這樣做,是為什么?”
張道長聳聳肩,無奈的說道:“我不知道,我辦事不問雇主緣由的!他給錢,我就辦。”
利益的確會熏陶一個人的良知,趙道長便是被利益熏黑了雙眼!
“王小姐,郭阿姨!”我看向了她們,兩人還在擦眼淚,還在接受這個事實。
“接下來,你們打算怎么辦?”
她們才是受害者,跟張子豪又有一層不一樣的關(guān)系,因此我需要尊重她們的意見。如果她們說算了,不追究張子豪的責(zé)任,我便尊重她們,全心等候狽!
“當然是要找張子豪問清楚,我們對他那么好!他為什么要那么對我們。那可是兩條人命啊,一個是我的丈夫,一個是我的兒子。”郭女士十分的決絕。
王美娜抽泣了兩下,也決絕的說道:“我聽我媽的!只是,那張子豪……”
“沒事!交給我。”知道了她們兩的意思,我看向了趙道長問道:“你能把張子豪聯(lián)系出來吧?”
趙道長表情一頓,面色掙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道:“大師,我不敢保證,但我可是試試。”
“好!那就聯(lián)系吧。”
趙道長點頭,隨后拿出了手機撥打了電話!
“你在哪呀?”
“我這邊出事了,今晚八點莽山陵園的廣場見!”
“你要是不來,你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