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輕輕點頭,他已經(jīng)下定決心,憑借陸寧如此的功績,至少要封個侯爵才行。
若是以后真的立下了更大的功勛,要封一個國公只怕也不是不可能,年輕人以后的機會自然還很多。
兩天之后,在省城的按察使孔友方也接到了下屬的匯報,說是長寧縣正在召開一個醫(yī)學大會。
對于這種事情,他基本上也不會當回事兒的,于是笑著對下屬說。
“這種狗屁事情以后就不要向我來報告了,我每天日理萬機忙得很,你們是嫌我事太少嗎?”
那名下屬人稱叫耗子,最能賊眉鼠眼的琢磨事兒,于是他看看四下無人,壓低了聲音說。
“大人請聽,我把話說完,這個醫(yī)學大會本來不算什么,可是長寧縣的那個陸子安卻發(fā)明了一種神藥。”
說著,他就把醫(yī)學大會上發(fā)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按察使大人簡直是有些目瞪口呆了,他簡直有些不能置信。
“你說什么?這種神藥竟然能治哮喘病和寒熱重癥,這在我朝醫(yī)學上根本無人能夠攻破,還是絕癥啊。”
耗子卻仍然是一副興奮的樣子,他接著對孔友方說。
“正因如此,屬下才來給您匯報此事,您要是能把這個秘方給拿過來,到那時候大量生產(chǎn),豈不是賺得富可敵國!”
孔友方點了點頭,不過他好像又覺得這事并不太靠譜。
那陸寧又不是個傻子,能夠研制出如此的神藥,怎能輕易給人獻出秘方?
再說他是個商人,商人最能嗅到利益,這種抗生素能夠帶來什么那樣的利益,就算是傻子都會很清楚。
“那陸寧肯定不會將此藥白白的獻出來,本官又該如何是好?”
“大人您真是英明一世,此刻卻是糊涂一時了,您可是本省的刑名主管,您以巡查的名義到長寧縣去一趟,隨便捏個罪名就能把那陸寧給抓起來,到時候還怕他不肯交出秘方嗎?”
孔友方眼珠一轉(zhuǎn),他馬上就拍了拍耗子的肩膀說。
“你小子不愧跟了我這么長時間,果然是有兩把刷子,如果這事到最后辦成了,我給你一萬兩銀子,并且把你的官再升一級。”
對于這種許諾,耗子自然是千恩萬謝,他馬上退了下去,并且向孔友方表示自己一定會守口如瓶。
果然,一天之后長寧知縣劉昌祿就接到了上面的一份滾單通知。
說是按察使大人不日將會來到長寧視察刑名之事。
雖然覺得這里面像是有什么蹊蹺,但是劉知縣也是覺察不出什么問題來。
便告訴手下的縣丞,準備好迎接上司大人。
又過了一天,按察使孔友方帶著自己全套儀仗以及護衛(wèi)親兵來到了長寧縣,浩浩蕩蕩擺開了架勢,進入縣衙。
剛剛進入縣衙之后,在大堂之上坐定,便忍不住的一拍驚堂木,對著劉昌祿大喊道。
“大膽的劉縣令,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過,難道還要如此淡定?只要你肯自行招供,本官就絕對不會為難于你。”
聽完這話,劉縣令徹底的懵逼了,自己的確每天喜歡喝酒睡覺,但是這長寧縣如此的繁華,甚至到了縣內(nèi)無丐的地步。
無論是哪個上司大人過來之后,看到長寧有如此景象,應該做到的第一反應就是夸贊而不是詆毀。
可是這位按察使大人卻不分青紅皂白進來之后就要興師問罪,看來是有備而來的,自己應該小心應對才是。
“回稟大人,屬下實在不知道有何罪過,還請按察使大人明示。”
孔友方其實也沒想這么快就要露出狐貍尾巴,只不過想到那潑天富貴,實在是心中難以按耐這種興奮之感。
“劉大人,你可真是能夠沉得住氣呀,本官既然來到你的長寧縣,就一定有了你的把柄,若是你不說,就喪失主動了。”
劉昌祿仍然是一臉懵逼,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位上司到底在說些什么,于是便拱手說道。
“卑職若是有什么失職之處,大人只管提出來,若是罪名坐實,我甘愿領罪。”
孔友方嘆了口氣,直接問劉昌祿說。
“那我來問你,你這長寧縣里是否有個陸寧陸子安,他長期在縣衙之中說一不二且欺行霸市,本官這次來就是要查辦他的。”
聽到這里,劉昌祿已經(jīng)完全的明白了,這又是一個心理不平衡的人,想要找點好處。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位按察使大人的官比那位常州知府黃大人要高一些。
想到這里,劉昌祿也就有了底氣,笑著回答說道。
“卑職實在是不知那陸寧有什么罪過,大人是否道聽途說,這里面有什么偏頗之處?”
孔友芳裝作非常生氣的樣子,盯著劉知縣說。
“看來你果然是和他沆瀣一氣,不是個什么好官,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客氣了,先把你的官職給停了,然后再把他叫來訓話。”
此言一出,卻在后堂里面?zhèn)鞒隽艘粋€聲音。
“孔大人不必太過客氣,也不需再把我叫來,我如今就在這里,可以與大人當堂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