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是蒙的。
“不是……我跟凌清遠才剛見面,而且今天不是咱們……”
說著說著,我就停了下來,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上午還沒什么感覺。
但現(xiàn)在站在夏遠面前一會想,似乎那時候的她真的有些地方不對勁。
再加上當時的那個事故,這一切都讓我不自覺的聯(lián)想到了一個可能。
是那只夢魘搞的鬼!
夏遠直勾勾的盯著我,語氣里充滿著質(zhì)問:“然后呢?咱們怎么了?”
“我……”
我是真心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就算說是鬼搞得,那人家也得信才行???
可是很明顯夏遠就不是個信鬼的主。
至少從大半夜敢去火葬場這一點來看,她信鬼的可能性就不大。
凌清遠適時的開口結(jié)為:“不是,美女,那個,今天其實是我約青蛇的,我上了大學(xué)之后就搬外地去了,著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地方熟人不多,今天正好我生日就逼著她跟我一塊去游樂園的,這事主要責任在我。”
今天當然不是凌清遠的生日,她這是純粹在為我解圍而編的瞎話。
見我在一旁愣神,凌清遠毫不客氣的在我腰上掐了一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威脅。
“趕緊的!別穿幫了!等回頭我在找你算賬的!這么漂亮的姑娘你都敢背著人家劈腿!長本事了!”
我滿心委屈,卻也無從訴說。
看向夏遠,那張臉已經(jīng)充滿怒意。
我瞬間意識到了另一個最關(guān)的問題。
她關(guān)心的,真的是我昨天和其他女人去游樂園的事嗎?
果不其然,就見夏遠深吸口氣,似乎是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江青蛇,我覺著我現(xiàn)在需要靜一靜,我先回家了。”
說罷,夏遠轉(zhuǎn)身就走,走的決絕。
凌清遠扭頭看我,一臉的無措:“是不是我說錯什么了?”
我無力的遮住臉,蹲在地上深吸口氣長長吐出。
“沒事,這事跟你沒關(guān)系用不著自責。”
……
凌清遠陪我在單元樓下呆了一會,然后便有事先走了。
傅青雪幾乎是前后腳的趕了過來。
“青蛇,你沒事吧?”
我抬起頭,看了眼傅青雪,迎著西斜的日頭,我只覺一陣無力。
“我跟夏遠吵架了。”
傅青雪面色古怪:“因為啥?”
我撓撓頭,本就亂糟糟的頭發(fā),這下徹底變成個雞窩。
“別說了,我都快愁死了,說到底這事都賴你,你得負全責!”
傅青雪一臉無辜:“不是,你倆吵架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我讓你們倆抄的。”
用力搓了搓臉,我站起身,朝身后單元門走去:“算了,上去再說吧。”
回到家,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傅青雪從頭至尾的講了一遍。
傅青雪全程皺眉:“那你現(xiàn)在準備怎么辦?”
我長嘆口氣:“能怎么辦,只能先放一放了,跟夏遠解釋說那是鬧鬼她肯定不能信,只能是先把那個夢魘解決了再想辦法吧。
對了學(xué)姐,你剛才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是有對付那個夢魘的辦法了?”
傅青雪有些疑惑:“不是你找我嗎?我什么時候找你了?”
我掏出手機打開微信聊天記錄遞過去:“那,是你先發(fā)消息讓我去小區(qū)門口找你,我這才下樓的。”
說著,我指了指聊天記錄,卻發(fā)現(xiàn)那上面有關(guān)于今天的記錄并沒有那句讓我去小區(qū)門口找她。
開始便是我那句讓她來我家!
根傅青雪兩人相互對視一眼。
著不用說也能想到,肯定是那只夢魘搞的鬼!
想到這我又有些疑惑。
那家伙把我騙下去,到最后也什么都沒做,那目的是什么?
我又想到了凌清遠。
著姑娘出現(xiàn)的時機有點太過巧合了。
讓人怎么想怎么感覺有些異常,再加上夢魘的事。
跟傅青雪講述我的猜想,傅青雪也是頗為認同的點點頭。
“可能性很大,不過也不排除巧合。”
說著,傅青雪從隨身的包里摸出兩瓶紅色的粉末遞給我。
我接過小瓶子,看著里面細膩的粉末有些好奇:“著里面是什么?朱砂嗎?”
傅青雪點頭:“對,是經(jīng)過特殊處理的朱砂,對鬼魂效果比普通朱砂強一些,自保肯定是夠用了,這段時間,如非必要就別出門了,非要出門的話,提前跟我打電話,我跟你一起。”
小心翼翼的收起兩個小瓶子:“嗯,我知道了,那個,劉軒那邊呢?”
傅青雪搖搖頭:“不知道,還沒聯(lián)系他,不過估計這個點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他師傅家了,放心好了夢魘這東西也不怎么厲害,你最近先呆在家里別出來就行。”
“好吧,現(xiàn)在也只能先這樣了。”
送走了傅青雪,我去側(cè)屋看了眼江青顏,依舊如往常一樣睡的好像一盤蚊香。
我都好奇她是怎么能做大這么沒心沒肺的。
像問問她跟傅青雪到底瞞了自己些什么也沒辦法。
接下來的幾天,我始終呆在自己的著一畝三分地。
飯菜什么的冰箱里倒還剩不少,不用擔心。
唯一讓我感覺有些郁悶的,是孤身一人的感覺。
江青顏著大姐每天的日常就是出去喝酒,然后白天回來倒頭就睡,基本上沒啥能交流的余地。
如果不是凌清遠三天兩頭的給我打電話扯閑篇,我恐怕在被夢魘整死之前就得先抑郁了。
不過通過這些天的閑聊,我也大致確認了這個凌清遠是真的。
而且從對方父母嘴里也確定凌清遠卻確實最近回到這里的。
這也算是最近幾天唯一的好消息吧?
看了眼手機,給夏遠打過去的電話全部被掛斷,短信也不接。
她就這么干脆利落的人間蒸發(fā)了。
這甚至讓我懷疑,我跟她相處的這幾個月會不會只是我的幻覺。
畢竟似乎除了我,江青顏,傅青雪,劉軒,再沒有人認識她。
而我們這幾個人里,除了我似乎都有著些特殊的本事。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電話響了,是凌清遠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