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本事,我大伯能有事?這時候搗什么亂?”
“盧穹師傅沒來,誰都不許進去!”
“我爸要是出了什么事,別說是姐夫!媽的!天王老子我也揚了!”
“呵呵,一個窮上門的,急著想我們云家認可?滾開!”
不用老一輩吭聲,幾個小青年就把我攔在了門外。
“你們要等可以,就怕二叔等不起。”我暗道你們以為我想幫你們云家?今天葡萄糖都灌了好幾支,現(xiàn)在眼皮子都打架。
結(jié)果話音落下,小年輕立馬就怒了,其中云老二的兒子直接推了我一把:“說什么呢?什么等不起???”
“你意思是我二叔要出事怎么的?”
另外幾個小青年頓時對我推挪起來。
“媽的!你們敢動我哥試試!”毛苔喊了一聲,擼了袖子就過來了!
武良夜也是陰沉著臉抓起一塊磚頭。
我沒想到救人都能救出禍事來!
眼看馬上就要打群架,一直悶不吭聲的云青嵐站了出來:“我不會說第二遍!你們要打,就去外面打!陳促,你如果還想繼續(xù)當這上門女婿,就給我消停點!”
我心道鬼才想當你們云家的上門女婿。
不過那群二世祖都給她鎮(zhèn)住了,可能是云家沒人不知道遺囑。
為了不激化矛盾,我拉著毛苔和武良夜回走。
“哥,咱們這上門女婿不當算卵了!”毛苔氣呼呼地說道。
武良夜就沉穩(wěn)些:“苔哥,阿婆什么時候給咱們這膽子了?”
“我就說說……”毛苔倒抽寒氣。
倒是叔公沉凝說道:“讓你來這上門,看來師姐還記著當年的事呀。”
“叔公,你知道背后原因?”我們幾個全都給這話吸引住了。
“我想應該是當年鎮(zhèn)南關(guān)那一戰(zhàn),云家爺爺幫了點忙,師姐應該感念那件事,才讓你來報恩吧……”叔公壓低聲音說道。
“鎮(zhèn)南關(guān)大捷?那不是一百幾十年前的事?”武良夜對歷史倒是很了解。
叔公搖了搖頭:“呵呵,那是人之間的戰(zhàn)爭,暗地里的南越鬼可就沒那么消停了,當年百萬南越陰兵叩關(guān),天下玄門萬千,跑得一個不剩!唯獨我?guī)熃阋环虍旉P(guān)萬夫莫開,拒南鬼北侵于鎮(zhèn)南關(guān)下!至此,天下玄門震動!可惜,三十年多過去,隔代后大家對這事不甚了解了!叔公當年雖年輕,卻親歷此事,畢生難忘!”
大家聽得神往,良久說不出話。
“怪不得……”我想起自己出生后的事情,再次給我提了個醒:“叔公,那會不會是南邊開始報復云家,所以才折騰出那么多事來?”
“這不是隔代了么。”叔公看了一眼云青嵐,露出疑惑的表情。
“醫(yī)院里,有南邊人施法的痕跡,他們想要找云青嵐結(jié)冥親。”我這時候才說道。
叔公驚訝問道:“你沒看錯?”
我和張念先印證過“基本可以肯定,而且叔公,你剛才路上不是看到那陣勢了么?”
“我說嘛,怎么會那么大排場,師姐可真放心你來!那怎么是你一個小孩兒能對付得了的!不行,我得去問問師姐怎么想的!”叔公咋舌說道。
“別,叔公你就不怕給阿婆罵一頓?”我有些擔心,阿婆是出了名的兇,罵街這種事都干得出來,叔公去了兇多吉少。
叔公借坡下驢的掐指一算:“好像也是,估摸著她也會算到你解決不了一定會來找我……”
“叔公,你說為什么他們會選云青嵐來結(jié)冥親?”
“那就得問你阿婆了,為什么非要你上門,這豈不是和對方對著干?”叔公說完給自己的結(jié)論鎮(zhèn)住了,包括我也一時愣在了原地。
“難道……”叔公震驚過后開始踱步思考,不一會他張開嘴巴久久沒合攏。
“叔公,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趕緊和我說說。”
“不……怎么可能,現(xiàn)在的你根本做不到的……”叔公看著我一臉不相信,可終究擰不過我的逼視:“天呀,那是敢叩鎮(zhèn)南關(guān)的千軍萬馬!自鎮(zhèn)南關(guān)大捷,他們就被打怕了,知道只要你阿婆還活著,南大門就不會有失!這些年來,一直明著不敢來,暗地里沒少作祟!你小時候被算計命格的事,也是當年被這事牽連,把你拉到他們面前,這不是……”
我倒抽寒氣,阿婆的情況我最清楚,初一十五就離開家里,去哪里我不知道,但現(xiàn)在總能猜出點端倪來。
初一十五陰氣最重,南鬼叩關(guān)我想絕對要選這個時候,她一個守將,當然得去視察一番。
阿婆的官職是什么我不清楚,可能夠守著鎮(zhèn)南關(guān)的,至少也是封疆大吏級別的。
夠格當她對手的,可想而知恐怖。
可讓我分散阿婆對手的注意力,不等于把我這弱雞丟老虎面前么?。?/p>
那是連我出生都敢算計的,連我父母都被他們間接害死了!
阿婆有沒有去復仇我不知道,可他們?nèi)缃窕畋膩y跳,意味著我父母的仇等于沒報!
叔公的意思我很清楚,阿婆把我從她的羽翼下送了出來,這意味著我要獨自面對驚濤駭浪,所以他覺得阿婆的舉動不可思議!
為什么這時候阿婆不保護我了?
叔公的臉色陰晴不定,就連盧穹被人簇擁著從醫(yī)院前門走到這里,他也還沒反應過來。
“盧大師總算來了!”
“盧大師,快看看我們二哥怎么了!”
我心想著叫醒叔公,可他回過神來第一句話,就是要去見阿婆。
“叔公得去找你阿婆問清楚,這事怎么能這么干!?”
我一把拉住他,說道:“我這里還沒安全,叔公,你別跑呀!”
“我的傻侄孫,這都火燒眉毛了,放心,叔公的帕拉梅拉一個來回快得很,等親口問清楚,再說其他!”叔公說完火急火燎就走了,留下我風中凌亂。
在我還要挽留的時候,那邊的盧大師身披明黃道袍,大馬金刀站定了。
就是這衣服看著有點像是掏寶買的?
“盧大師,小輩張念先,茅山念字輩,據(jù)說您師承龍虎山,恩師名諱方便說下么?”張念先早早在那迎接,一臉迷弟的表情很是恭敬。
“原來是同行,好說,尊師張起靈!”盧穹盧大師掃了一眼周圍,不但中氣十足地回答,還一臉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