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變的尸體,早已失去了人性。
我身上每一個地方,都能吸引尸體的注意力。
尸體攻擊我的褲襠,但并沒有成功。
我抓住尸體的手,將其往自己面前拉,對著它的臉亂拳毆打。
尸體似乎被我打懵了,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把尸體給舉起來,對著眼前的桌子用力砸下去。
“砰!”
桌子當即散架。
我不會給它任何喘氣的機會,下一秒便撿起地上的桃木劍,對著尸體刺下去,但殺心已經占據了大腦,眼前的尸體越看越不順眼,我把桃木劍當砍刀,把尸體當做豬肉,桃木劍對著尸體揮砍幾十刀。
即便尸體在我一劍刺下去的時候已經沒了動靜。
但最后還是被斬斷四肢,美名其曰:分尸。
砍了十幾刀,我也會累的。
我把棺材給踹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抽煙讓自己冷靜下來。
蹲在墻角的李共滿臉恐懼的看著我,生怕我會把他給砍了。
幾分鐘后,胡家人紛紛跑來祖祠,他們見到自家祖宗變成一塊塊的尸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而我手中握著桃木劍,劍身沾染黑色液體,正是胡家祖宗尸體里面殘留的尸體毒液。
“劉天師,您下手的時候能不能輕點?我祖宗都變成這樣了,到時候我咋向我們胡家親戚交代?。?rdquo;胡啟光不敢罵我,但還是說出心中的委屈。
“交代啥?我出來混需要交代嗎?”我面無表情說道。
胡啟光無話可說,他不敢跟我爭辯。
一支煙過后,我暴躁的心態(tài)也冷靜下來。
“尸體被截肢問題不大,只要不化成骨灰就行。”
我表面上話是這么說,但還是有一件事不明白。
既然胡家的尸變了,不應該這么垃圾啊,在養(yǎng)尸地里滋潤了幾十年,只是吸了李共一點血而已,并且還被我打得像條狗似得,這不像是一個養(yǎng)尸地養(yǎng)出來的僵尸。
當然,我只是猜測而已。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貓膩,過兩天就知道。
尸體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外加上小鬼也已經消失,胡家上下已經不需要保護,我只需要安心的尋找另一塊風水墳地即可。
至于李共,他依舊還有利用價值。
我讓胡啟光把李共關幾天,先把自家的事情處理好再做其他打算。
還有三天時間,我在胡家村附近的山頭來回游蕩。
不得不說,當年楊羽靈選取的祖墳風水之地的確是萬中無一,附近的山有一點點風水之氣,但對比起葬祖墳的那座山,其它山頭顯得很卑微,沒有任何的庇佑后代價值。
終于,在第七天。
我翻山越嶺,跨過了四座山,位于胡家村后山兩公里之外,發(fā)現一座比較垂直山峰。
這座山三分之二都是石頭,當然也有高樹。
按理來說,這種山完全不適合葬祖墳,但由于胡家祖宗比較特殊,必須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遷祖墳。
陰宅風水有云:融結之處不宜有石,夫石之當忌者,焦壇而頑,麻燥而蘇,或不受鋤,火焰飛揚,肅煞之氣,含煙帶黑,故為兇也。
陰宅巒頭風水的龍氣,是依土而行走,而龍不能從石山走,所以石山屬于龍氣不到之地,因此不宜把親人葬在石山當中。
但越是這樣,越是要葬在石山上。
我調查過胡家人,從胡啟光這一代算起,他屬于第三代人。
胡家第三代人,男多女少。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全因為當年胡家祖宗下葬的第一個位置受到風水的庇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胡家的人有著重女親男的心理,這一點抹不去,也逃不過我的法眼。
從而現在胡家?guī)状硕伎磕腥藫纹鹨黄?,所以想要讓胡家繼續(xù)興旺下去,就得保住胡家第三代的男丁,石山雖然很克后代男丁,但只需要認同胡家人即可。
風水可以改變人。
人照樣也能改變風水。
兩者生生不息,互補互助。
找到合適的山頭后,我快馬加鞭回到胡家大宅。
“劉天師,情況咋樣?”張慧遞給我一杯水,迫不及待想要得到消息。
“找到合適的風水山了,不過有點遠,但依舊是你們村的地盤,不成問題。”我回答道。
一聽到這消息,胡家人喜出望外。
“明天早上九點之前,你通知你們胡家的親戚過來村里給老祖宗送行,期間再請一隊人去新的墳山掘土,到時候我會給你們詳細的墓坑尺寸。到了十二點,從村里出發(fā),女的留在村里,男的送老祖宗進陰宅,就這些,能做到嗎?”
“能!保證完成任務!”
胡家人高興并不是因為新的祖墳有著落,而是因為他們期盼著祖宗趕緊在新家安息,好讓胡天明的身體恢復正常。
在此之前,我得讓胡家人認主。
于是,我和胡家人再次來到祖祠。
棺材安然無恙的擺在祖祠中間,胡家祖宗的尸體在前幾天被我砍成好幾塊,不過又被我用線縫合。
盡管看起來有點在別扭,但問題不大。
當時我差點一把火燒了尸體,要不是理智戰(zhàn)勝了沖突,我估計真的會做出來這種事情。
我端來一杯清水,從胡家祖宗頭上那一撮頭發(fā)拔了幾條,然后丟進水里。
隨后,我拿著水杯來到胡家人面前,開口說道。
“你們每個人,捅破自己的手指,擠一滴血到水里。”
他們按照我的話照做,五滴血滴入水中后,我用筷子混合,清水稍微有些渾濁。
最后,我拿出一張符夾在劍指,嘴里默念著咒語,隨后丟入水杯中。
符紙融入水里,而我則是靜靜的看著杯中水有何變化。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我足足看了水杯十分鐘,心跳越來越快。
“劉天師,咋了?”張慧走上前問我。
“不對勁……”我皺眉回答。
“哪兒不對勁了?”張慧回頭看著自己的四個兒女,問道:“你們是不是沒滴血?”
“滴了啊。”張慧的四個兒女一臉無辜。
的確,他們張慧和她的兒女都按照我的話滴血在水里。
可直到現在,水杯沒有任何反應。
那么只有一種情況。
我緩了口氣,臉色凝重說道。
“這尸體……不是你們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