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腳下的燈突然閃爍了幾下。
“??!”
旁邊的沈踏雪跟著尖叫一聲,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要死啊!閃個燈而已!鬼叫什么!”
陸明毫不猶疑的就罵了起來,他將沈踏雪往旁邊一推,就越過我們走在了前頭,“神經(jīng)病、”
我看著陸明的背影,無比厭惡,他真的比此時地上的那些黑乎乎的垃圾還要讓人惡心。
“怎么了、”
我拉著沈踏雪的手,小聲的詢問著,她哆哆嗦嗦的指了指腳下,我順勢低頭看去,除了擺放的破舊木板道具,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游戲而已,別太緊張、”
可是沈踏雪卻哭了起來,她捂著嘴不敢哭出聲兒,僵硬的湊到我耳邊。
“剛才有東西拉我的腳、”
“別緊張,都是藏在機(jī)關(guān)里頭的NPC、從前咱們不也碰到過很多次這樣的么。”
我拍拍她的手,拉著她繼續(xù)往前走。
腳下的燈又閃了起來,六個人的人影也跟著在墻上閃爍,詭異的閃爍中,突然身后傳來了吱嘎的一聲。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刻回過頭。
只見我們身后的一扇門慢慢的打開了,而那個小胡子伍勇正好就在那扇門前,他瑟瑟發(fā)抖的看著自己打開的門,竟貼著背后的墻癱倒在了地上。
“快走、發(fā)什么愣、”
離他不遠(yuǎn)的江亦言語氣不太好,十分嫌棄。
可是伍勇卻沒動,就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門里頭。
江亦言頓時拉下了臉,過去便要扯他。
“?。。。?!”
誰知伍勇突然就爬了起來,驚悚的哀嚎著就跑了。
“你去哪?。。。』貋恚。。?!”
江亦言追了幾步,可是伍勇竟然跑的飛快,燈管一閃,就看不見他了。
我跟沈踏雪還有張子萌站在原地,我們?nèi)齻€面面相覷。
“什么情況、”
前面陸明仿佛不知道這里發(fā)生的事情一樣,已經(jīng)走出去很遠(yuǎn)了,而后面也就只剩了一個江亦言。
這才剛進(jìn)來而已啊!要不要弄得這么嚇人啊!
真是跟他們犯了忌了,玩?zhèn)€游戲也不消停。
“月月,這個主題有點(diǎn)兒太嚇人了吧、怎么這么邪乎呢、”
我左右看了看,“與其說地方邪乎,我更愿意相信人邪乎,你看那個陸明,根本都不管其他人,還有那個江亦言,那么嫌棄自己的朋友,哪個都不正常。”
沈踏雪緊緊的摟著我的胳膊,臉色煞白。
“都怪我,真不該叫他們來、”
“是你叫他們來的???”
這個沈踏雪今天也挺奇怪的,她前幾天還夸我男朋友帥呢,今天就叫我以前暗戀的人來一起玩,她腦回路也是挺清奇,真不知道該說她單純還是傻。
“也不是我特意叫的,就是在學(xué)校碰到江亦言了嘛,說起了今天花車的事,然后他說他也想來,我就隨口一說讓他一起,誰知道他真的同意了啊、我就是隨口一說的、”
沈踏雪好像很怕我誤會一樣,使勁的跟我解釋,只是我是真沒心思聽,這里情況這么詭異,我也沒心思想其他的。
“好了好了、趕緊走吧、”
我們?nèi)齻€自顧自的向前走,也不管后頭的江亦言,管他跟不跟我們的,各走各的吧。
可是我們才走了沒幾步,沈踏雪卻突然拉住了我。
“江亦言沒了、”
我回頭一看,身后昏暗的走廊空無一人,只有紅色的燈光不停的閃爍。
“管他呢,走吧,本來跟他也不是一路的。”
“嘶…”
前頭張子萌好像是踩了什么東西崴了腳,她扶了墻一下,卻又飛快的拿回了手。
“女王怎么了!”
“你們看這個、”
張子萌將手伸到我們面前,只見她的手指上沾著非常粘稠的紅黑色的液體。
“這是什么?紅油漆么、”
沈踏雪湊過去聞,一聞之后,她驚恐的猛地向后退,卻一腳踩在旁邊的一個破罐子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東西破碎的聲音立刻傳來,在走廊里不停的回蕩。
“血!是血!是血!?。≡趺磿醒。?rdquo;
沈踏雪整個人都嚇傻了,我有時候真的挺佩服她的,明明膽子那么小,卻還要學(xué)醫(yī)。
她每次上解剖課都會嚇的半死,整夜做噩夢,弄得誰都睡不著覺。
后來就說要玩密室逃脫練膽,可這都已經(jīng)練到大四了,她還是這樣。
“踏雪你冷靜點(diǎn)兒,這用腳指頭想,他也不能是人血啊,快起來、”
我拉她一把卻沒拉動,我又使勁的拉了她一下,可是還是怎么都拉不動。
這下我真的急了,拉不動我只能搖晃她,讓她恢復(fù)清醒。
“踏雪你快起來!快起來!女王你快來看看她怎么了!”
可是張子萌似乎正在研究什么東西,她的手指輕輕的在發(fā)霉起皮的墻上摸著,表情十分的專注。
“你來看這個、”
我走過去,便看見墻上畫著一只眼睛,用簡單的線條畫的眼眶眼珠睫毛,怎么看都只是一個簡單的涂鴉而已。
“這個有什么問題么、”
“你不覺得這個眼睛會動么、”
我頭皮立刻就麻了,這話若是沈踏雪說的,我肯定不信,可是卻是張子萌說的,我不由得渾身發(fā)緊,連手指都僵硬了。
“你到這里來。”
張子萌說著就給我讓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