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萌提醒了我,我將發(fā)泡塑料全都撕開,里頭竟然是兩部智能手機,可是手機的屏幕都碎了,像蛛網(wǎng)一樣。
我想開機,可是兩部手機竟然都開不了機。
如果燦燦口中的他們,指的就是這兩部手機的主人的話,那就一定能通過它們找到那兩個人,只是手機連個手機殼都沒有,如何確認這兩個人的身份呢?
“燦燦可真是能給咱們出難題,既然都塞紙條了,干嘛不寫的詳細點啊、或者交給警察不是更好?警察就是抓壞人的嘛,而且破解個手機也比咱們厲害、”
“也許,這是只有月月才能做好的事、又或者,他們犯的錯,不足以讓警察抓他們、”
我跟沈踏雪都看著張子萌,她的話,意義很深,一時間,我也猜不透到底是什么事,我只是個普通人,什么事是只有我才能做好的呢。
“好了你們倆也別想了,我說的也都是猜測而已,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也很同意張子萌的想法,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什么頭緒都沒有,不管往什么方向努力,到最后都可能是瞎忙活,當下的第一步,還是應(yīng)該先看看手機里有什么。
我當下便決定等周末的時候,去一趟電子城,先把手機里頭的東西導(dǎo)出來。
一轉(zhuǎn)眼周五就到了,這天也是新生報到的日子,校園里搭滿了各式各樣的棚子。
有各學(xué)院新生報到處的攤位,也有各個社團納新的攤位,林蔭路上多了好多好多新面孔,每一個都那么的稚嫩而生機勃勃。
我們下了課,一路逛著就回了寢室,寢室樓里來來往往的人特別多,新生和他們的家長,進進出出的搬寢室,再加上下課上課的學(xué)生,一時間還有些擠。
我們這一層的人也不少,我們到寢室時,門卻是開著的,一個中年男人正在進進出出的搬東西,一見我們回來了,就跟我們打招呼。
“你們是燦燦的室友吧、”
“您是?”
“我是燦燦的爸爸,今天來把她的東西都搬走,給你們添麻煩了。”
黃爸爸是個很隨和的人,看他的面相,也是那種有學(xué)問的人。
“叔叔快別這么說,燦燦好些了嗎、”
我心里挺難受的,燦燦挺好的一個人、哎、
“在積極的看醫(yī)生,在慢慢的恢復(fù)了。”
黃爸爸還是很傷心的,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一定很大,他的頭發(fā)比我爸的白了許多。
“我們等她回來。”
“好、好、”
黃爸爸有些哽咽,我能看見他眼底的淚花,煽情的話也不用多說,黃爸爸默默的就搬走了黃燦燦的最后一袋行李。
看著空蕩蕩的床位,心里真不是滋味兒。
想著想著,我就想到了黃燦燦郵給我的手機,今天下午沒課,我便想著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午就去趟電子城。
可是,手機卻不見了!
我找遍了所有放雜物的地方,都沒找到。
“踏雪,你看見燦燦的那兩部手機了沒?”
“沒呀,怎么了,你上回不是放在小箱里了么、”
我蹲在地上又把書桌下的小箱翻了一遍,可是還是沒有。
“沒有啊、真是奇了怪了,我記著我是放在這了啊、”
“怎么的丟了啊!”
沈踏雪也過來幫著我翻,可是也是沒有找到。
手機丟了、
手機竟然丟了!
而我連它什么時候丟了都不知道、
“什么時候不見的啊!”
“我不知道啊~”
我坐在椅子上要崩潰了,怎么這么多鬧心事兒呢!
“能不能是黃爸爸拿走了啊、”
“不能、如果他不知道黃燦燦給我寄,那他就不能來拿,如果他知道的話,手機就不可能寄出來。”
我仰著頭捂著臉,心里這個鬧挺啊、
“今天人多手雜,估計是被人鉆空子了,月月要不咱們?nèi)ゲ椴楸O(jiān)控、”
“可是我也不敢肯定就是今天丟的、而且這手機本來就不是我的,即使找到了也說不清楚,一旦被反咬一口說是我偷的,我不成了冤大頭?”
“哎呀鬧挺~~~~~~”
“丟都丟了,也沒辦法了,吃個啞巴虧了、女王也不在,不然還能出個主意、哎”
沈踏雪去自己柜子里掏了一大袋薯片出來,塞給了我。
“別想了別想了,既然丟了,就是老天不想讓你管這事兒了,看劇看劇,干點兒什么不行,這些破事兒不管了、”
“對、不管了、看劇看??!”
我跟沈踏雪支了電腦,找了個劇就一邊吃一邊看了起來。
一直看到快吃晚飯了,叮咚、我手機響了、
我打開一看,是一條短信,一長串的號碼一看就是基站發(fā)的。
“想要手機,今晚10點,四教樓頂。”
四教就是第四教學(xué)樓,是一個新的教學(xué)樓,雖然蓋好了,但是還沒有裝修。
“月月誰啊、”
“沒事、垃圾短信、”
就像踏雪說的,手機既然丟了就是老天不想讓我再摻合,我也不想再跟什么秘密扯到一起。
非常干脆的刪掉短信,可過了不過一分鐘,又來了一條短信、
是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