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西楚最負盛名的花魁的房間,里面的東西檔次非常高,小到捆綁紗幔的絲線那可都是好東西。
“你。”陸居元回答道。
宋靜浪立馬笑了,連連擺手說道:“不不不,我不是東西,不是東西……”
話還沒說完,宋靜浪的笑容,瞬間僵硬。
居然變著法罵他不是東西?
宋靜浪嘴角抽搐,此時的他真的想親手砍了陸居元。
宋靜浪快憋出內(nèi)傷了,這種討厭一個人卻又干不掉他的感覺,真的讓人抓狂。
“噗通~”
牛田二叩首。
他整個人完全石化,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陸居元不怕死,可是他牛田怕死啊。
一開始牛田都沒聽明白,陸居元居然是在罵宋靜浪。
郡馬爺啊,您可真的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啊!真有那么想死,咱們回家再死行不行?
“宋公子,我家……”
牛田話還沒替陸居元辯解,宋靜浪很生氣的沖著牛田冷冷說道:“你閉嘴!”
傻子都能夠聽得出來,此時的宋靜浪早已怒不可遏。
見此情景,陸居元很滿意。
讓砍刀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宋靜浪確實生氣,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敢這么跟自己說話。
忍。
父親說的,小不忍則亂大謀。
沒能查清楚密典司的真相之前,將軍府不殺王府的人,哪怕一個王府的贅婿。
楚王再弱雞,那還是仙帝冊封的一字異姓王。
沒想到的是宋靜浪居然把怒火發(fā)泄在了牛田身上。“我跟你家郡馬爺嘮嗑,輪得著你個下人張嘴!”
話音剛落,一個耳刮子甩在了牛田的臉上。
兩個神仙打架,牛田這個小鬼遭殃。
揍完牛田,宋靜浪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他朝著陸居元說道:“郡馬爺對我的誤會很深?。≈鞍l(fā)生的事情,不過是一場誤會,我沒當街強搶民女,更不敢對郡主有非分之想。”
對克夫的郡主有非分之想?真晦氣!
宋靜浪礙于情面就不啐吐沫了。
陸居元見宋靜浪沒有后續(xù)表示,自己剛才喝的可能又是假酒,感覺到非常失望。
他不喜歡繞彎彎腸子,他就喜歡白刀子進來紅刀子出去。
一刀能解決的事,廢話這么多干什么呢?
為什么這么簡單的事情,宋靜浪都做不好呢?
宋靜浪,你簡直侮辱了紈绔這兩個字。
旁邊挨了打的牛田,見宋靜浪沒有為難郡馬爺,終于又松了一口氣。
可沒想到陸居元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宋公子說這么多,卻不敢對我動手,莫非是個廢物點心?”陸居元嘲諷道。
實踐告訴牛田,千萬不能夠松口氣,只要他前腳放松,后腳陸居元就能夠把他給嚇死。
他才跟了陸居元兩天,就感覺自己要得心臟病了。
哪天他要是死了,他也一定是被陸居元給嚇死了的。
見陸居元這么罵自己,宋靜浪剛端起酒杯的手,又僵硬住了。
為什么這家伙這么敢說呢?
宋靜浪想要捏死他,但還是只能夠忍。
把他請來真的是宋靜浪最后悔的一個決定,這是有啥想不開的,非要受這個罪!
算了,重來!
不,得讓花迷心來。
宋靜浪覺得自己如果一直跟陸居元交流的話,指不定要忍不住一刀宰了陸居元。
宋靜浪只好裝傻充愣道:“點心?哦,對,花迷心這里的點心一絕,陸公子來都來來,得嘗嘗。”
這也行?
這次輪到陸居元懵了。
宋靜浪緩緩起身,往出門的方向走了兩步。
陸居元不想放他走,他還沒反手一刀砍了自己呢。
剛要制止,便傳來宋靜浪聲音。
“郡馬爺稍稍歇息,我內(nèi)急去一趟茅廁,失陪片刻。”
陸居元特別失望。
宋靜浪走后,花迷心再次給陸居元倒酒,這下輪到她上場了。
畢竟是花魁,這點眼力勁還是要有的。
有些時候金主不好開口說的話,得她來說。就算是冒犯了郡馬爺也沒事,她唱紅臉,等一下宋靜浪來唱一出白臉,事也就輕描淡寫過去了。
再者花迷心也很是好奇,陸居元到底個什么人,居然敢把宋靜浪氣得尿遁了去。
“聽聞郡馬爺精曉音律?”花迷心聲音清靈,婉轉(zhuǎn)動聽。
“略知一二。”陸居元隨口回答道。
“奴家正在學簫,想為郡馬爺吹奏一曲,又怕污了郡馬爺耳朵。”花迷心道。
“請便。”
花迷心優(yōu)雅的拿起一支精致的簫,朝著陸居元稍稍頷首,然后便吹響了樂曲。
花迷心的簫吹的婉轉(zhuǎn)動聽,技巧和感情都非常飽滿。
沒個十年八載,沒有名師點撥,怎么可會有如此技藝。
當然最主要的是,花迷心的簫音,催動了剛才陸居元喝下的酒,二者疊加就有了迷心致幻的效果。
除非是心志堅定的強者,或者是無欲無求的高人。
否則聽了花迷心的簫音,必定會落入幻境當中,任由花迷心的擺布。
這個花魁在西楚名氣之所以大,一鍋根本燉不下;哦不,之所以能被宋靜浪看中,就是因為她這一手絕活。
此時牛田已經(jīng)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原本石化的驚恐表情,緩緩舒展開來,隨之一臉春樣,鬼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而陸居元呢,端坐不動。
這一曲吹畢,陸居元只覺得簫聲婉轉(zhuǎn)動聽,倒也無其他。
“在郡馬爺面前獻丑了。奴家很想知道,你現(xiàn)在看到了什么?”花迷心看著陸居元似笑非笑道。
“我看到我馬上就要飛升成仙帝了。”陸居元回答道。
聽到這個回答,花迷心差點栽倒。
好家伙,他這病的……不輕啊。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陸居元已胡言亂語,顯然是已經(jīng)落入幻境當中了。
那便開始了!
請為你對宋靜浪公子的輕薄無禮付出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