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得罪的可不是我,而是震天幫的劉哥。”趙敬冷笑道。
“震天幫?”
姜天晟聽到震天幫兩個字,兩腿一軟,差點跪下去。
“那個劉哥在哪呢?”姜天晟臉色煞白,焦急的四處尋找劉虎的身影。
“這就是!”姜玲依指了指地上磕頭不止的劉虎。
姜天晟急忙湊上前去,雙手攙著劉虎,嘴上忙不迭的道歉:“劉哥,實在對不起,小女無知,不知輕重,你放心,我一定讓她給你道歉。”
回轉(zhuǎn)頭沉聲問道:“劉哥怎么會這個樣子?”
“她好像沒讓你停。”葉凌的聲音響起,剛直起腰的劉虎,立馬彎腰,繼續(xù)磕頭。
姜天晟這才發(fā)現(xiàn),劉虎是在給姜玲依磕頭。
“使不得,使不得,你這不是在折我女兒的壽嗎?”
葉凌淡淡地道:“你什么時候滿意了,就讓他停下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站住!”姜天晟吼住葉凌,可葉凌根本不聽,兀自離開。
姜天晟無奈,強硬的想要扶起劉虎。
然而,劉虎像是中了魔咒,根本停不下來。
“依依,還不趕緊讓劉哥起來?你當(dāng)真要劉哥磕壞了身體不成?”
姜玲依嘟著嘴,不情不愿的道:“夠了,別磕了。”
劉虎如蒙大赦,艱難的支撐起身體。
而此時,他已滿臉血跡,額頭高高鼓起,像一個壽星老兒,整個人渾渾噩噩,分不清東西南北。
只是模糊的看著葉凌的身影漸漸遠去,滿腔恐懼,消散了一些。
姜天晟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劉虎,陪笑道:“這里是十萬塊錢,算作孝敬,之前的不愉快,還請您一筆勾銷,不要記恨小女。”
趙敬見有姜天晟如此行事,走上前來,冷哼道:“那我這些兄弟……”
“都有,都有。”姜天晟又拿出一張銀行卡,滿臉堆笑。
“密碼是六個零,隨時都可以去取。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兩人點頭,拉著姜玲依鉆進車里,絕塵而去。
“你說說你,去同學(xué)家也不說一聲,讓我派人接你不好嗎?這下好了,得罪了趙敬和劉虎,我們哪還有安生日子?”姜天晟劈頭蓋臉的訓(xùn)斥起姜玲依。
可沒幾句話,看著姜玲依滿臉委屈的模樣,姜天晟搖頭嘆息。
“都怪我,沒有實力給你們娘兒倆一個避風(fēng)港。”
姜玲依知道爸爸不容易,破涕為笑,反過來安慰爸爸,然后講起了葉凌的故事。
這時,葉凌已經(jīng)到了二師姐所在的蘇家門口。
二師姐蘇紫萱,比葉凌早入門十年,下山之時,已經(jīng)達到了恐怖的元嬰期。
元嬰期的修煉者,可以童顏永駐,現(xiàn)在印在葉凌腦海里的二師姐,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調(diào)皮中帶著穩(wěn)重,對他有如同媽媽一樣的關(guān)愛。
只是現(xiàn)在將近二百年沒見,不知道有沒有變樣。
按響門鈴,里面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見葉凌的穿著,目露怪異之色。
“你找誰?”蘇鵬飛問道。
“我找蘇紫萱,我是她師弟。”葉凌笑道。
蘇鵬飛念叨著名字,卻怎么也想不起有這樣一個人。
“不好意思,我們家沒有蘇紫萱。”蘇鵬飛說完就想要關(guān)門回去。
正好他爸爸蘇展天出來了,問他是怎么回事,他如實說了。
蘇展天走到門口,仔細打量著奇裝異服的葉凌。
“你找蘇紫萱有什么事?”
葉凌眼前一亮,知道蘇展天一定知道蘇紫萱。
“你跟她說,她師弟葉凌來了。”
蘇展天皺起眉頭,目光一直在葉凌身上徘徊。
“你知道蘇紫萱多少歲了嗎?”
葉凌愣住,掰掰手指頭算道:“三百多歲了吧。”
旁邊的蘇鵬飛噗嗤一笑,覺得葉凌不會是傻子吧。
哪有人能活三百多歲的。
但蘇展天卻知道,葉凌的話并沒有錯。
他的祖爺爺說過,蘇紫萱就是他們蘇家現(xiàn)在這一支脈的始祖,而且跟隨神仙修煉過,敬她須如敬神明。
而且蘇紫萱的身份,只有當(dāng)代家主才有資格知道。
念及此,蘇展天問道:“你是青龍山的弟子嗎?”
葉凌點了點頭,心說總算是遇到了個明白人。
“原來真是老祖的師弟,快請進。”蘇展天心情十分激動。
青龍山一般人不知道,他也是從祖爺爺口中聽來的。
“爸,他穿的跟叫花子一樣,讓他進去,要是驚擾了貴客怎么辦?”蘇鵬飛面露鄙夷,十分嫌棄葉凌的裝束。
啪!
蘇展天一巴掌扇在蘇鵬飛臉上,沉聲呵斥道:“胡說什么,論輩分,你得叫他祖宗!”
“您請!”
葉凌毫不拘禮,大步流星,直達蘇家客廳。
他背后,一雙憤憤不平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剛進去,就迎來七八個異樣的眼神。
“展天,他是誰?”一個卷發(fā)貴婦翻著白眼,質(zhì)問蘇展天。
卷發(fā)貴婦是蘇展天的妻子修寧,直皺眉頭,很瞧不起葉凌。
“他是紫萱老祖的師弟,這次下山,是來找子紫萱老祖的。”蘇展天嘿嘿笑道。
“他說是就是?你有沒有點腦子,你看看他,一點修為沒有,怎么可能是老祖的師弟?”
旁邊坐著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長須齊胸,輕輕一捋,和藹的笑問道:“你們說的老祖,是誰?”
修寧見不小心說出了家族機密,指著葉凌,對老者解釋道:“霍老,我們蘇家雖然遷來黃市才兩百多年,但老祖最少也有兩百歲。”
“可他說他是我們老祖的師弟,您信嗎?”
霍松齡是南都武道協(xié)會的副會長,和蘇展天的父親曾是至交好友。
如今蘇老爺子雖然已經(jīng)去世,但蘇家和霍松齡的往來,仍然很密切。
霍松齡轉(zhuǎn)眼打量葉凌,確實沒有看出葉凌有什么不同之處。
“媽,我剛才不讓他進來,我爸非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