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能說話?”唐蕓震驚道。
“能,之前是你覺得我不能說話,加上我之前身體不適,也就不說話了。”蕭明義說道。
唐蕓也聽出來了,蕭明義的聲音確實有些沙啞。
“剛才公子的行為可是嚇到我了。”唐蕓笑道。
“你,還有很多人都死了。”蕭明義這話有點突兀,但唐蕓還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不是說夢是反的嗎?夢里的我死了,那現(xiàn)實里我肯定能活著。”
“我不會讓事情發(fā)生的。”蕭明義說道。
“蕓兒相信,額,夫君。”唐蕓頓了一下,將肖公子換成了夫君,畢竟他剛才抱了自己,而且今天本應該是他們成婚的日子,改了倒也沒什么的。
“夫君要吃些粥嗎?庖屋那邊剛做好的。”唐蕓問道。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
“剛過酉時。”
蕭明義聽到唐蕓這么一說,他倒是有些餓了,“吃點吧,但不是很想吃粥,倒是想吃些飯食。”
“那我先將繃帶纏好,就去讓廚房做一些。”
唐蕓輕聲問道:“很疼吧?”
“現(xiàn)在不疼了,而且當時就好像做夢一樣,記不太清了。”蕭明義笑道,也將唐蕓想要繼續(xù)問自己那天發(fā)生了什么的想法打斷了。
“這樣記不清也好。”
唐蕓幫蕭明義將繃帶重新纏好后便去庖屋給蕭明義尋飯食。
在唐蕓離開后,蕭明義笑了,夫君兩個字很動人啊,但活了快五十年了,聽到一個剛及笄的小丫頭叫自己夫君,總有一種罪惡感。
至于今天的夢,蕭明義覺得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因為真武帝國真的有將自己玄甲騎團滅的實力,蕭明義也很快冷靜下來,自己對唐蕓的感情不加以克制,那兩人很快就能如膠似漆,這樣做說不定那夢就真的成為現(xiàn)實了。
不到一刻鐘,屋外便響起小菊埋怨的聲音。
“小姐,你怎么能把姑爺一個人留在屋里,若是再被賊人抓走怎么辦,小姐若是餓了,告訴小菊一聲,由小菊去取便好了。”小丫頭喋喋不休的說著,唐蕓沒有反駁,任由小菊埋怨著。
小菊拿著飯盒走進來,發(fā)現(xiàn)床上的蕭明義不見了。
“小姐,姑爺又不見了,你怎么就不保護好姑爺呢?”小菊帶著哭腔說道。
蕭明義此時已經(jīng)下地,正坐在唐蕓平時喝茶的地方,一臉懵的看著小菊和唐蕓。
“你這丫頭,你看那是誰?”唐蕓笑著指向蕭明義的方向。
小菊看過去,“姑爺居然醒了?”
“你這丫頭,也不仔細看看,就開始兇我夫人???”蕭明義笑道,但語氣中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畢竟對于小菊這丫頭,蕭明義一直是當做女兒養(yǎng)的。
“誰讓姑爺昏迷那么久,我習慣向床上看了嘛。”小菊說完,才后知后覺的看向蕭明義,臉紅紅的,那感覺說不出的可愛。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圍著蕭明義恢復本性,開始嘰嘰喳喳道:“我就說嘛,姑爺這么非凡的男子,肯定不會有缺陷的,那姑爺腿是不是也沒事了?”
“腿還是有事的。”蕭明義笑道,他本來最多一個月雙腿就能痊愈,但那顆丹藥吃下后,至少要半年了。
“夫君現(xiàn)在醒了,小菊才算是能安心下來了,這些天,這丫頭沒事就抹眼淚,覺得是沒有守護好你。”唐蕓拿著飯盒,一邊向桌上擺上飯食,一邊說道。
這么一說,蕭明義心中倒是有些愧疚,明明是自己跑出去忘了時間,到頭來讓這兩個小丫頭擔心。
“好了,吃飯吧。”蕭明義轉移話題道。
“姑爺和小姐吃吧。”小菊跑出正室,但又探頭說道:“姑爺,小姐這幾天比小菊好不了多少,也偷偷抹眼淚呢!”說完便一眨眼跑了沒影。
唐蕓被這一席話弄紅了臉,低著頭說道:“夫君,不用聽小菊胡說。”
“夫人的話,我相信。”
聽到蕭明義的話,唐蕓抬起頭,但正好與看著自己笑的蕭明義對視,瞬間漲紅了臉,嗔怒道:“夫君!”
“好了,好了不笑了。”蕭明義連忙收起笑容,他真害怕唐蕓惱羞成怒,把自己一槍捅個對穿。
唐蕓已經(jīng)用過晚膳了,就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蕭明義一個人吃飯。
吃飯過程中蕭明義也想了一下日后和唐蕓間關系應該如何處理,和唐蕓若是相處在一起,自己的感情很難控制,最簡單方法就是和唐蕓保持距離,是相敬如賓也好,還是唐蕓恨自己也罷,都總比兩個人做了那亡命鴛鴦強。
等事態(tài)穩(wěn)定下來,再慢慢培養(yǎng)感情嘛,古代的女人,只要沒有和離,那想感情恢復不是隨隨便便的事?至于和離的這個選項,想從他手上和離?是不是有些癡人說夢了。
唐蕓中途被唐君昊叫走了,是被叫去商量婚禮該如何補辦的事。
先前成婚那天,蕭明義被劫走了導致成婚儀式?jīng)]舉辦,現(xiàn)在蕭明義回來了,這儀式應該補上。
“蕓兒,我叫你來是問問你對補辦成婚儀式的想法,是繼續(xù)走所有流程,還一切從簡?”
“要走所有流程,而且要風風光光的大辦,這次夫君在婚禮前被劫走,導致府中所有人都對他有很大的怨氣,而且那些來的賓客也受了府中人的影響,對夫君也有很多非議,夫君現(xiàn)在的名聲在柳州城不是很好。”
“蕓兒,你現(xiàn)在這夫君叫的還挺順口的。”唐君昊打趣道。
“父親,我在說正經(jīng)事呢!”唐蕓嗔怒道。
“哈哈哈,是為父的錯,你繼續(xù)說。”
“夫君這次被仇家劫走,導致婚禮沒有舉行,也有我們的責任,通過這事也能看出唐府的防衛(wèi)還是有問題,居然能在不驚動我們的情況下,從唐府中將夫君帶出去。”
唐蕓說到這里,唐君昊也覺得奇怪,自己一個武尊,居然沒有感應到任何威脅,難道對方也是武尊?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唐君昊否定了,武尊又不是大白菜,隨便就能見到。
“女兒已經(jīng)將唐府中夜巡的隊伍加了四支,而且還增加了多個暗哨,這些暗哨由善于隱蔽的鷹犬擔任。”
“嗯,你做事情我完全放心,那婚禮你想要怎么大辦?”唐君昊現(xiàn)在已經(jīng)隱隱有了放手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