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wèi)看著眼神熾熱的蕭明義有些不知所措。
“想什么呢!一會兒你穿我這身衣服,后面的就不用我教你了吧?”蕭明義說道,他還是慶幸,自己穿越到赤陽,沒有和后世的身高一樣接近兩米,不然那高度就是找替身都找不到了。
“屬下愚鈍。”
“腦子連彎都不會轉(zhuǎn),要那么強武功有什么用,一會兒,你偽裝成魔尊,把我抗進去,說我被人抓了,你路過把我救下來了,我不就安全了?”
蕭明義說后又用雙指做刀,在身上偽造了多處刀傷,劍痕般的傷口,雖有點自虐的嫌疑,但相比于自己這種皮外傷,他更不想被捅個對穿。
“我現(xiàn)在將劉老給我的丹藥運功逼出,會減少副作用,但我會深度沉睡三天左右的時間,劉老見過自然會懂的。”蕭明義說完,運用真氣,隨后對著胸口一拍,吐出一口黑血,便徑直倒下。
劉老給自己的丹藥,雖然能在一段時間內(nèi)讓自己的腿好起來,但是藥三分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丹藥也是毒藥。
暗衛(wèi)扛起陷入沉睡的蕭明義,悄無聲息來到正室,站在唐蕓面前。
唐蕓此時正雙手捧著臉坐在書桌前發(fā)呆,身上還穿著早上的喜服,想來應(yīng)是回來便一直坐在桌子前發(fā)呆。
唐蕓看見憑空出現(xiàn)的怪人。
“你是誰!”唐蕓警惕道,并且第一時間做好了攻擊準備。
“這人與你有關(guān)吧?”暗衛(wèi)將扛在肩上蕭明義放下,此時的蕭明義已經(jīng)是“不省人事”了,外界發(fā)生的一切他都不知曉。
“肖公子!他怎么會成這樣?”唐蕓看著一身鮮血的蕭明義焦急的問道。
“一些具體的還要他醒了才能知道,本尊路過柳州,在城北百里外的一座山神廟中見到他被人虐殺,就順手救了下來。”暗衛(wèi)說著,這么一說都不用回去偽造現(xiàn)場了,那乙刺殺的地點就在山神廟中。
唐蕓將蕭明義抱起,放在自己的床上,將衣服剪開,一身的傷痕,肉都向外翻的慘狀,讓唐蕓瞬間紅了眼睛。
“你不必擔心,他的血已經(jīng)被本尊止住了,后續(xù)處理還是要靠你們了。”暗衛(wèi)說道。
聽到這唐蕓松了一口氣,仔細打量那名男子,銀白面具,一席白衣,這般穿著加上自稱本尊的人只有一個。
“你是魔窟的魔尊?”
“是我。”
“我唐府欠你一個人情,以后若是有事,我……”唐蕓還未說完,就被暗衛(wèi)打斷。
“本尊做事全憑自己喜歡。”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暗衛(wèi)離開后,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心中叫苦不迭,自己若是再不走,王妃說出些語出驚人的話,那等王爺醒了,自己豈不是慘了?
他們這些常年跟隨王爺?shù)?,怎么看不出王爺對唐蕓產(chǎn)生了不一樣的感情,若是放在平時,王爺就是失約了,也不會如此慌亂,都是那種我就是錯了,你能拿本王怎樣的態(tài)度,但今天卻是連門都不敢進了。
“小菊。”唐蕓喊道。
“小姐,怎么了?”小菊就在唐蕓附近候著,第一時間便走進來問道。
“去將府中的醫(yī)師,還有我父親喊來,姑爺回來了。”
“姑爺在哪呢?”小菊伸長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你先去吧。”唐蕓輕輕拍了下小菊的額頭,魔尊都告訴自己肖公子沒有那么危險了,自己也就稍微松了一口氣。
小菊離開后,唐蕓讓下人送來一盆熱水,親自為蕭明義擦拭身上的血跡。
等醫(yī)師和唐君昊來時,唐蕓已經(jīng)將蕭明義身上的血跡擦拭干凈。
小菊見到這幅模樣的蕭明義頓時就哭了出來,今天蕭明義消失她比唐蕓還要著急,也和唐蕓一樣,相信蕭明義不是那種不告而別的人。
小丫頭想的很簡單,就是姑爺對自己很好,就是自己的親人。
“沒事的,姑爺會好起來的。”唐蕓在一旁安慰著小菊。
唐君昊在一旁仔細看著蕭明義身上的刀傷劍痕,總覺得不對勁,于是伸出兩根手指看了看,又在自己手臂上一劃,出現(xiàn)了和蕭明義身上一樣的傷口。
也就是說蕭明義這一身傷都是自己偽造的,但他現(xiàn)在的沉睡并非是裝的,而是類似受了很重的傷,身體進入了自我保護狀態(tài),但是他胸口那一團淤血可不是偽造的,看起來像是被人拍了一掌。
現(xiàn)在蕭明義這一身傷真真假假,唐君昊也有些判斷不清了。
唐君昊沒有聲張,不動聲色的將手臂的傷口遮起來,對正在檢查蕭明義傷勢的醫(yī)師說道:“姑爺?shù)那闆r就請錢老多照顧了。”說罷唐君昊便笑呵呵的離開了。
對于蕭明義今天成婚儀式?jīng)]有舉辦成功也不生氣,他也沒辦法生氣,因為他也不知道蕭明義為什么出府,若是真為仇家追殺,他這樣做雖然讓儀式?jīng)]有舉辦成功,但總好過在儀式上遭到刺殺,將儀式打斷。
唐君昊臉上淡淡的笑容被剛出府送眾賓客的鄭玉看到了,“老爺什么事這么開心?”
“我唐家的姑爺回來了,我能不高興嗎?”
“那癱子回來了?”鄭玉疑惑道。
“鄭玉,說話要注意點,他既然回來了,就是我唐家的姑爺,癱子這個稱呼,我不希望從任何人嘴里聽到。”唐君昊冷冷道。
“老奴知罪。”
“我知道你是好心,為了蕓兒好,但是你啊,總是過激,好好想想吧。”唐君昊將鄭玉丟下,獨自回房間。
“小姐,姑爺?shù)膫麆萏亓?,我不太敢下手,小姐還是將柳州城內(nèi)的神醫(yī)請來吧。”錢老說道。
“肖公子難道還沒有脫離危險?”
“現(xiàn)在倒是沒有危險,現(xiàn)在要做的是未來恢復(fù)處理,若是老夫處理不得當,對姑爺?shù)纳眢w有損傷。”錢老如實說道。
“小菊,算了,我親自去請神醫(yī)。”唐蕓起身沒有將身上喜服換下的打算,披上輕甲便走。
“小姐,不用如此著急,姑爺現(xiàn)在沒有大礙,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現(xiàn)在去請神醫(yī)有些失禮了。”錢老說道。
“好吧,錢老,你確定這一晚上對姑爺沒有什么傷害?”唐蕓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絕對不會,姑爺若是醒來,可以給他喂些熱粥,老夫就先告退了。”錢老提著自己的藥箱走出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