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清則見她醒來絲毫不意外,他遲疑幾秒抬手一揮臉上的面具再度出現(xiàn)把他半張臉擋住。
“你有受傷嗎?”之前那個家伙感覺很不好惹的樣子。
“那種也配是本座的對手?”話剛出口,他就體內(nèi)就一股黑氣涌上讓他皺眉。
原來什么生物都會嘴硬,我看破不說破。
“本座還有事要解決,這段時間你跟著他學些東西。”
聽到他要走,我著急起身想要去抓他衣袖,可手探過去才發(fā)現(xiàn)胥清則身體已經(jīng)變得透明。
“你要去哪兒?什么時候……”
還不等我話說完,胥清則就完全消失掉,房間就只有我的聲音。
我像個泄氣的皮球坐下,看著他消失的方向低喃:“你什么時候回來?”
明明才一周不到的時間,我感覺經(jīng)歷了太多令我匪夷所思且不能承受的事情。
此時外婆下落不明,不分好壞的胥清則現(xiàn)在也消失……
就這樣我在房間坐了一夜,第二天那個男人敲門叫我吃飯。
“宋媛滿出來吃早飯。”他只是敲了幾下說了一聲就離開。
剛想站起來就感覺到雙腿十分酸痛,腿也麻了。
我剛出來就看見男人,正在拆外賣盒,他不咸不淡地撇我一眼。
“也不知道你早上愛吃什么就隨便弄了點。”
我一坐下看到桌上擺著的外賣,眼睛差點給我瞪出來。
佛跳墻、海參粥、人參烏雞湯還有好幾個我叫不上名字的大補硬菜……
他見我沒有動筷的意思,問我:“不合你胃口?”
“不不不,沒有。”我連忙搖頭。
他拆完最后一份外賣就坐下,給我盛了一碗海參粥遞給我。
“我叫林遠,是你外婆同門的師弟,你可以喊我林帥。”
我聽到林帥二字還沒咽下去的粥差點嗆著,認真打量了他一眼。
他長得端正但實在是和帥這個字搭不上邊。
“你外婆還有點東西留給你,待會兒吃完飯來我房間。”
他昨晚說過,不過現(xiàn)在回想起來自己都不認識他就被稀里糊涂帶到這里,可自己現(xiàn)在處境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呢?
“我能問你個事嗎?”
他看出我想問什么,“我對你的身世也不了解,只聽其他長老提過幾次,再就是你外婆來找我。”
宗門長老?我內(nèi)心疑惑又加重幾分。
“長老?”自小跟著外婆也經(jīng)歷過很多怪事,但每次外婆都能輕松解決,直覺告訴我外婆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看香婆那么簡單。
林遠端起碗呲溜幾下就將碗里的粥給喝光,嘴邊還沾了不少,我眼神朝紙巾看去他立馬會意抽來幾張紙將嘴擦干凈。
“你的事我不了解,但說起你外婆我可就有的講。”林帥正準備開口講又面露難色:“先給你講個大概吧。”
“不記得多少個年頭啦,開始我和你外婆都是道教弟子,那時候道門還不收女子,但你外婆天資聰慧領(lǐng)悟東西比絕大部分人要快,還記得她入教第二天學氣,不到半刻鐘就掌握能掌握氣……”
看著他一臉迷弟的表情,不難猜出外婆當年有多厲害,他講了許多有關(guān)我外婆的事,讓我第一次真正的認識到外婆的厲害。
不知不覺就講了快兩個鐘頭,林遠眉宇之間露出了不符他硬漢形象的柔情。
“自那次她救過我命后我就發(fā)誓也要報答她。”
下一秒看著我的眼神就回到往日,眼神中還帶有幾分嫌棄。
“看你這個呆呆的樣子也沒遺傳到你外婆幾分。”
我他么……
他站起來去將門關(guān)上后又上樓回房,我看著已經(jīng)冷掉的飯菜,默默收拾起來。
等我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林遠才抱著個小箱子下樓。
“這里面都是你外婆給你留的東西,你回房好好看看。”
他一把將箱子塞入我懷里,盒子就是個普通木盒沒有什么過多的裝飾,但盒子卻散發(fā)著一種獨特的香味。
林遠給我的時候還戀戀不舍,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外婆給我留的東西有多么重要,甚至引得各方門派派人前來搶奪。
我回到房間就迫不及待地打開箱子想要一探究竟。
里面放著一把匕首,匕首并沒有因為長時間的封存而生銹,外殼還十分有光澤。
我抽出看到短柄上刻著朱雀兩字。
還有一封信和兩本書,兩本書看樣子都十分有年頭,還是用線封訂而成。
一本全是畫著些符箓,每種符箓下面都有繁體小子注釋。
另外一本上全是用繁體記錄著什么,后面幾頁類似于咒語的東西。
對于這兩本我都不感興趣,翻看幾眼就急不可耐地拆開外婆留給我的信。
拆開信,入眼就是外婆那熟悉的字跡。
媛滿見字如見人,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外婆已經(jīng)不在你的身邊……
信只有兩頁我很快就看完,但信中內(nèi)容卻令我無比震驚,我又十分不相信的多看了幾遍。
信中外婆并沒有提及太多關(guān)于我的身世而是讓我跟著林遠潛心學習,侍奉好胥大人,給我的那兩本書要保護好,還有一些以后的安排。
中午吃完飯,林遠就讓我跟著他去個地方。
他還是開著那輛面包車,一輛面包車快速行駛在各種彎彎繞繞的山路之中。
一到目的地我就沖下車找個角落吐了起來。
“你這身子骨不行啊。”林遠摸出煙點燃。
我白他一眼,“沒那么跑車命就別開那么快!”
“你是林老師吧!”不遠處跑來一中年男人,肩上還扛著鋤頭,看樣子是剛從農(nóng)地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