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飛跟柳羽墨在院子里聊天的時候,柳大山也從磚廠趕了回來。
柳大山走進院子,一看到趙飛就氣急敗壞的問道:
“趙飛,錢呢?”
趙飛故作不知,說道:
“爸,什么錢?”
“別特么跟老子裝傻充愣,就是那二十萬呀,你不會真的傻到把那二十萬給柳大富了吧?”
趙飛知道裝傻充愣是糊弄不了柳大山這個勢利小人的,于是他直言道:
“把,那二十萬并不是給大富叔的,我是用那二十萬給咱們村修路的,再說那二十萬也不是白給的,我還包下了林地呢。”
柳大山就知道趙飛這個傻小子、窩囊廢耳根子軟,就那傻了吧唧的性格,就算現(xiàn)在有點出息了也改變不了。
柳大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個大傻蛋,你就是個二百五啊,柳大富忽悠你幾句,你就把二十萬給了出去,你是不是白癡???
要知道那可是二十萬,不是二十塊呀,你說扔出去就扔出去,你心里、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
趙飛不愿意跟柳大山吵,只得放低了姿態(tài),說道:
“爸,修路可是積德行善的好事,不管怎么說,之前咱們家都是答應了大富叔的,既然姐夫不愿意掏錢,那就只有我來掏了。”
柳大山指著趙飛的鼻子大罵道:
“你就是個傻子,被柳大富賣了你還幫柳大富數(shù)錢呢,你知道柳大富拿了那二十萬能混到多少油水么?你個傻小子啥都不知道就往外掏錢。
我告訴你,你趕緊去找柳大富把二十萬給我要回來,不然別怪我把你掃地出門。”
趙飛沒有想到柳大山如此的頑固不化,再怎么說自己也是剛剛才幫柳大山解決了磚廠的麻煩,柳大山非但一點感激之意都沒有,反倒變本加厲的罵人。
趙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
“爸,錢給出去了咋好要回來,還有您要是把我趕出了門,那羽墨可怎么辦?
您先消消氣,二十萬沒了就沒了吧,等路修好了,鄉(xiāng)親們肯定都念著您的好,再說您磚廠以后往外送貨也方便不是。”
趙飛是想要安撫柳大山的情緒,讓他別吵了,畢竟柳羽墨是個病人,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來靜養(yǎng),柳大山一直這樣吵吵嚷嚷的對柳羽墨的療養(yǎng)是十分不利的。
可是,柳大山卻不是能被趙飛三言兩語哄好的人,他本就在磚廠生了一肚子的氣,現(xiàn)在趙飛又開始處處不聽他的話,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身份受到了質(zhì)疑。
于是,柳大山繼續(xù)大吼大叫的說道:
“老子不管,老子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要么把二十萬拿回來,要么就跟羽墨離婚,滾出這個家門。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要不是我家羽墨身體不好,需要跟你成親,你以為你能登得了我家的大門?
作為上門女婿,一點上門女婿的覺悟都沒有,你竟然敢忤逆岳父,打死你都是應該的。”
柳大山的這番話說得就有些過分了,如今的趙飛可不是窩囊廢了,豈能任人如此侮辱呢?
趙飛剛想回嘴,這邊的柳羽墨就率先開口說道:
“爸,不管怎么說,趙飛都是您的女婿,您這么說他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柳羽墨一直站在院子里靜靜的聽著自家父親對趙飛的謾罵。
她看著趙飛臉色的變化,知道趙飛已經(jīng)在盡力隱忍了,可是自家父親不依不饒,說出來的那些話,柳羽墨都聽不下去了。
柳大山一聽柳羽墨替趙飛說話,立馬又調(diào)轉(zhuǎn)了槍頭,對準了柳羽墨。
柳大山怒氣沖沖的說道:
“好哇,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想造反了吧?你們吃老子的、用老子的,現(xiàn)在還敢忤逆老子,滾、滾、滾,都給老子滾。”
柳羽墨聽了自己父親的話,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她捂住胸口,柔弱的說道:
“爸,你怎么能對我這么兇,你、你、你……”
柳羽墨的話還沒說完,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趙飛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就抱起了柳羽墨趕緊往臥室里跑。
而柳大山也被這一突發(fā)情況給嚇到了。
他雖然生氣,可是柳羽墨到底是他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柳大山還是很心疼柳羽墨的,不然他也不會不嫌棄趙飛的身份,為柳羽墨招了上門女婿。
看著自己的愛女暈倒在自己眼前,柳大山也一時之間不知所措了起來。
好在趙飛十分冷靜,他將柳羽墨放到了床上之后,便掏出了剛剛他用來救治柳天虎的繡花針,用火在繡花針的針尖上烤了烤,用最原始的方式來給繡花針消起了毒。
對于柳羽墨,趙飛還是十分上心的,因為早在趙飛一次一見到柳羽墨的時候,他的那顆一直被塵封的心就蠢蠢欲動了。
如今如愿的娶到了柳羽墨,趙飛對這個媳婦簡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
趙飛小心翼翼的將繡花針對準了柳羽墨身上的幾處關(guān)鍵穴位,又快又準的將繡花針扎到了柳羽墨的身上。
手起針落,柳羽墨的臉色逐漸的變得好轉(zhuǎn)起來。
趙飛不敢懈怠,快速的用手指捻動著銀針,一遍又一遍。
眼看著柳羽墨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有力量,趙飛拔出了銀針,又開始在柳羽墨小腹上的穴位揉按起來。
跟隨趙飛一起進來的柳大山,一看趙飛為自家女兒除去衣服針灸的那一刻,他就自覺的轉(zhuǎn)過了身。
自古男女七歲不同席,就算是自家女兒,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
柳大山此時連呼吸都故意放輕了,生怕打擾了趙飛為女兒治病。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柳羽墨才悠悠轉(zhuǎn)型,緩緩的睜開了眼眸。
趙飛因為一直盯著柳羽墨的變化,所以在柳羽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就發(fā)現(xiàn)了。
趙飛輕聲的問道:
“羽墨,你感覺怎么養(yǎng)了?可好些了?”
柳羽墨輕聲回答道:
“好多了,趙飛辛苦你了,這一次是你救了我。”
柳大山見自家女兒醒了過來,趕緊轉(zhuǎn)過身來驅(qū)寒溫暖的關(guān)懷了一番,直到確定柳羽墨無大礙了,這才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