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哪狗窩當(dāng)中待久了,回到仲家別墅之后,葉楓只有一個感覺。
那就是大。
很大。
給人一種非??諘缬睦涞母杏X。
在這空曠的,金碧輝煌的別墅當(dāng)中,一個穿著小西裝的女子正站在窗戶前,身材曼妙,臉蛋精致,每一寸的肌膚都如同是白玉一般潔白完美。
這,就是葉楓的老婆。
名義上的老婆。
仲如萱。
哪怕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面,葉楓還是為對方的美貌所震撼了一下。
這要是放在古代,那可當(dāng)真是傾城傾國。
可惜,再怎么漂亮。
再怎么好看,都無法掩蓋一個鐵一般的事實。
那就是,這女人從來就沒有屬于過他。
除了這張臉以外,結(jié)婚的這幾年當(dāng)中,此女給他帶來的體驗,只有糟糕這兩個字。
無論是這女人,還是他的家人,都特么一個德行。
都將他葉某人當(dāng)作是仆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仆人。
而他呢?何曾被這仲家人正眼看過?
“你哪里去了?”聽到動靜,仲如萱轉(zhuǎn)過頭來,一雙柳葉眉掃向葉楓,就是皺眉呵斥。
那頤指氣使的樣子,就如同葉楓就是他家養(yǎng)的一條狗一般。
這讓本就不打算繼續(xù)呆在仲家的葉楓臉色一冷,冷笑道,“我上哪里去,關(guān)你屁事?”
如此生硬的話一出,就如同平底一聲驚雷轟然炸響。
驚了。
仲如萱都驚住了,一雙眼睛瞪的老大,直勾勾的盯著葉楓。
好似無法相信這種話竟然是從葉楓嘴里說出來的般。
纖纖玉指指著葉楓,仲如萱一臉驚疑的對葉楓說,“你,說什么?你竟然敢這么對我說話?”
仲如萱的聲音當(dāng)中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心中甚至有些懷疑人生。
葉楓是誰?
在仲如萱的心中,這就是一個怯弱的,沒有絲毫骨氣的,為了一點錢甘愿放下所有尊嚴(yán)的懦夫而已。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怯弱的懦夫,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竟然敢對他如此說話?
“怎么?不對你這么說,要怎么說?”葉楓冷笑一聲,“難不成還要我供著你不成?”
對這女人,葉楓早就看不順眼了。
就這種靠著家世才發(fā)展起來的家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優(yōu)越感。
“葉楓,我看你是當(dāng)真瘋了。”仲如萱說到,“不想要那五百萬了,是吧?”
說完,仲如萱指著門口喊道,“滾,馬上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對仲如萱的憤怒,葉楓壓根兒沒當(dāng)回事。
更沒有如同一條狗一般,聽話的乖乖滾蛋,順便還帶上門。
而是慢條斯理的拉了一個凳子坐下,隨后不疾不徐的沖仲如萱說到,“走,我肯定是要走的,不過走之前有點事情需要和你說一下。”
仲如萱就這么冷冷的看著葉楓,沒說話。
葉楓也不以為意,繼續(xù)說道,“這幾年時間,我也算看出來了,不管是你那些家人,還是你,都看不上我。”
“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仲如萱冷笑。
“正巧,我也看不上你。”葉楓攤手,“所以,我尋思著,我們感覺離婚吧,以后呢,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這樣對你對我都好,你說呢?”
我們離婚吧?
離婚?
但這兩個字從葉楓嘴里提出來的瞬間,仲如萱再次被震驚了。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葉楓竟然會主動提出來。
驚訝過后就是憤怒。
仲如萱冷著臉說道,“就你,就你這樣的垃圾,廢物。”
“你身上有錢嗎?”
“你除了之前那破房子以外還有地方住嗎?”
“和我離婚,你這懦夫連活著都成問題。”
“你怎么敢跑到我面前來說這些話的?”
“喝了二兩假酒,連自己姓什么都忘記了,是吧?”
這一番話說的是極盡挖苦,一點面子都沒有給葉楓留著。
事實也的確如此。
因為要照看自家爺爺?shù)木壒?,這些年,他絕大多數(shù)的錢都用在了醫(yī)療費上。
連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地攤貨,手機都是充話費送的。
更遑論是其他了。
不過,對仲如萱這直擊靈魂的謾罵嘲諷,葉楓卻并沒太當(dāng)回事。
聽著仲如萱的嘲諷,他只想笑。
他也不打斷,就這么坐在那里,靜靜的看著仲如萱在哪里嘲諷。
等對方說累了,自覺沒趣停下之后,葉楓這才說道,“罵完了?”
“既然你罵完了。”葉楓啪的一聲,將一張離婚協(xié)議放在了桌子上,“那就簽一下吧。”
看著離婚協(xié)議,再看看葉楓那滿臉淡然,好似盡在掌握的臉。
仲如萱氣不打一處來,隨手將協(xié)議抓起來撕成幾塊,扔掉后指著葉楓說,“你以為我不想和你離婚?如果不是爺爺不同意,我早就將你這懦夫甩掉了,甚至壓根兒就不會和你這種垃圾結(jié)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