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莊周也喝得有些上頭,聽張北川說得嚴(yán)肅,不像是開玩笑,心中一驚,酒意立即醒了大半。
“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曾莊周滿是疑惑的看著張北川。
“來不及解釋了,兄弟快幫忙!”張北川迅速將枕頭,酒瓶按照一定的排列進(jìn)行擺放。
大概過了五分鐘,有人敲響了房門,聲音并不急切。
躲在落地窗窗簾后面的曾莊周,神情驚慌的看著張北川。
張北川面沉似水,一雙眸子在黑暗中仿佛閃爍著金光。
外面的敲門聲響了三遍后,戛然而止。緊接著門被莫名其妙的打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走了進(jìn)來,借著門外面走廊感應(yīng)燈的燈光,曾莊周看到了那個人掏出來了一把刀。
剎那之間,曾莊周的一顆心就高懸了起來,整個人因緊張而瑟瑟發(fā)抖,后背,額頭全部都是冷汗。
從小都是好學(xué)生的曾莊周,哪里經(jīng)歷過這種時刻?
房間里面的燈是關(guān)著的,但隱約之間還是可以看清楚人影。
就見得那人窸窸窣窣向著床靠近,然后對著床鋪中間隆起的,類似人形的地方就是一刀刺了進(jìn)去。
這是殺人的動作!
躲在窗簾中的曾莊周嚇得幾乎要驚叫了起來。
“噗噗……”
一連捅了三刀,那黑影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急忙掀開被子去看里面的情況。
一掀開被子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竟然是個枕頭。
與此同時,在掀開被子的時候,黑影感覺到了一個古怪的風(fēng)撲面而來,頓時讓他整個人有一陣眩暈感,隨后身體發(fā)冷。
黑影握著刀,還想在房間里面搜尋張北川的蹤跡,只是邁出一步,立即就覺得頭暈?zāi)垦?,惡心嘔吐。
黑影使勁搖晃著頭,身體一個踉蹌幾乎摔倒。
“不對勁!”黑影心中大驚,慌忙收起了刀,快速退了出去。
等黑影走后一分鐘,張北川緩緩從窗簾里面走出來,一下子打開了燈,環(huán)視四周,確定安全之后,才對窗簾后面的曾莊周說:“兄弟,出來吧!沒事了!”
但卻不見曾莊周有任何反應(yīng),張北川感覺拉開了窗簾去看曾莊周。
就見得這位好兄弟全身顫抖,滿臉虛汗,面色灰白得嚇人,而嘴唇處卻是一片鮮紅。
原來,巨大的驚慌讓曾莊周咬破了嘴唇。
張北川看著曾莊周這個模樣忍不住想笑,但一想曾莊周是受自己牽連,便滿是愧疚,笑不出來:
“兄弟,沒事了!是我連累了你!”
張北川充滿關(guān)心的拍了拍曾莊周的肩膀,遞給他一張紙巾,示意他擦擦嘴,然后半開玩笑的說:
“你這也算是應(yīng)了血光之災(zāi)的預(yù)兆,不會在有事了!”
曾莊周擦著嘴唇的鮮血,神情依舊不安的的說:“那是直接進(jìn)來殺人的?”
張北川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說話。
“難道是王友聰安排的?”曾莊周疑惑的問。
“除了他不會有別人!”張北川很肯定的說。
“他媽的!”曾莊周忍不住破口大罵:“難道他們王家真的無法無天了嗎?”
“王夢的那句話是沒有說錯!”張北川神色冰冷,“王天德就是這滄陽縣城的土皇帝!”
說話之間,張北川從地上拿了酒瓶子,在酒瓶子的開口處,張北川臨時用紙巾折成了一個箭頭形狀的東西,然后用牙簽固定在上面。
曾莊周看到那個箭頭有被沖撞過的痕跡。
“不過,受了指使來殺我們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三天之內(nèi),他必有血光之災(zāi)!”
張北川咬著牙說。
曾莊周又一次陷入到疑惑中,從張北川的手中接過了那用紙巾折成的箭頭模樣物件,問:“就因?yàn)檫@個東西嗎?”
“不錯!”張北川點(diǎn)點(diǎn)頭,“這東西雖然簡易,但里面卻隱藏著極為高手的風(fēng)水殺陣的原理在里面!”
曾莊周瞪大了眼睛看著張北川,他終于相信張北川是真的會高深莫測的玄學(xué)知識了!
“兄弟!如今這小縣城的形勢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困在小縣城里面,要去更廣闊的地方闖蕩一番!你的膽識和現(xiàn)在擁有的一身本事,一定會大有作為的!”
曾莊周說得非常的坦誠。
張北川點(diǎn)點(diǎn)頭,“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等我了結(jié)了這件事就來投奔你!”
以前張北川不想走,是舍不得周蓓蓓。
只要周蓓蓓在這里,張北川的牽掛就在這里。
但現(xiàn)在,一切都成為過去了,不值得牽掛!
曾莊周想勸張北川馬上就走,跟他一起走!省城是一個更廣闊的世界,王家的勢力根本無法在省城插足!
但曾莊周沒有說出口,因?yàn)樗闹蟹浅G宄含F(xiàn)在讓張北川走,等于是讓張北川逃!
而“逃”,不是張北川的性格!
“兄弟,你一定要保護(hù)自己!還有你記住,你永遠(yuǎn)都有一條退路,我永遠(yuǎn)都在省城的等著你來,咱們兄弟一起開創(chuàng)未來!”
曾莊周說得非常動情,紅著雙眼,也紅著嘴唇。
張北川頗受感動,伸手拍拍曾莊周的肩膀,笑著說:“我一定會來煩你一段時間的!”
潛入酒店刺殺張北川的,不是別人正是阿豹。
在客房之中撲了個空,他便第一時間拿出手機(jī)給王友聰打電話:
“王少,漏了風(fēng),讓張北川跑了!”
“跑了?”王友聰在電話那頭放聲大罵:“你個狗東西,怎么辦事的?一點(diǎn)球用沒有!你怎么不去死?”
阿豹被罵了狗血淋頭,只有唯唯諾諾的點(diǎn)著頭,口中還附和著說:“是,是!”
王家父子的手段,阿豹是親眼見過的,他們根本就不把人當(dāng)人,不把命當(dāng)命!
等王友聰掛斷了電話,阿豹才小聲罵了一句:“他媽的,你們漏了風(fēng),怪老子做什么?”
阿豹收好了刀,戴上頭盔,騎著摩托上了公路。
在馬路上,他不時的腦袋!
在酒店揭開被子吹了一股冷風(fēng)后留下的惡心,眩暈的感覺不時涌來……
在一個轉(zhuǎn)彎處,阿豹突然被吹了一陣風(fēng),剎那之間腦袋天旋地轉(zhuǎn),兩眼發(fā)黑……
于是,人和摩托一起飛進(jìn)了路邊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