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言說這個話的時候,禮部尚書剛好走進來,這個話就好像是專門說給他聽的一樣。
“臣妾……”糕點當然是沒有毒的,誰敢給皇上下毒呀,之前文武的教訓他們還沒有體會到嗎。
文貴妃一直都沒有反應過來,夏言說這個話的意義何在。
夏言突然又表示歉意的一笑:“隨口說說。”
禮部尚書感覺到十分吃驚,雖然知道文仲他在一直不停的壓榨著夏言的權(quán)利,但是,夏言常常都是逆來順受的呀,好像關系也沒有這么僵。
可是現(xiàn)在,夏言他竟然下意識懷疑文仲的女兒,也就是堂堂一國之后——文貴妃,在帶來的糕點里面下毒。
現(xiàn)在的情況大家都知道,文仲他的光景已經(jīng)不像從前了。
所以呢,曾經(jīng)一直在朝廷里面擁護文仲的大官都知道,現(xiàn)在要趕緊過來表明自己的立場,來投靠皇上。
否則以后文仲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話,再殃及她們,那可就不好了。
夏言坐在書房里面,他的手套依舊是拿著那只鄰國進貢過來的,價值連城的鑲金狼毫筆。
對于禮部尚書的到來,滿足好像一點都不感覺到驚訝的樣子,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奸詐的皇上。
“有什么事情嗎?”夏言問。
今天早上剛剛上完朝,要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話,應該是在朝廷之上說才對呀。
夏言知道,這個人肯定是見到了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情,知道文仲并不是一個可以靠得住的人,所以趕緊轉(zhuǎn)身過來投靠夏言。
所以夏言呢,他還反而裝作一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樣子,臉上帶著慈祥的微笑問著他。
這一點比文仲不知道要好多少,在文仲的身邊干活,可能出賣文仲,就會被反被給殺掉,什么事情都要為文仲考慮他的利益。
“皇上,事情是這樣子的,今天我的書生門第送了我一個禮物,好像是前朝一個大大書法家的絕筆,你看看。”
說到這里,禮部尚書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那一個很大,不知道什么東西,用紙死死的給包住的東西給打開了。
竟然是一副精美的字畫!這個字畫保存的非常好,上面鋪上了厚厚的玻璃,邊上的框全部都是鑲金帶玉的,還有十分巨大的寶石。
夏言一看就知道,他平??隙ㄊ终湎н@個字畫,不然的話不可能把一部簡單的字畫保存的這么好,再看一下這幅字畫右上角的名字,確實是一個十分偉大的大書法家。
可是今天為了討好他們,他竟然連這種東西拿出來了,夏言到這十分欣賞他的誠意。
兩個侍衛(wèi)把這副《江水轉(zhuǎn)》給拿了起來,放在夏言的面前,讓他好好的觀看,夏言邊看邊贊不絕口。
“不錯,不錯,這個字,天若驚鴻宛若游龍,讓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一定不凡。”
夏言他也不是凡夫俗子,見過很多很多大叔,把他的字畫唯獨這一幅,他并沒有見過多少,看來這位大書法家他的作品挺難得的呀。
“是啊,這個書法家,他當初楊明一時寫下了很多很多幅好看的書法作品,可是很早就退隱了,我手上還有只有這一幅——”
說到這里的時候,禮部尚書他突然就停頓了,這不就暴露了,這并不是出他的書生門第給他的,而是他自己珍藏了很久的嗎?
“不錯不錯,我真的很喜歡這個,你去工部領賞吧。”夏言說了之后就讓這些侍衛(wèi)把這幅畫給掛到了,御書房最中間最大的位置,不得不說一下子,這個作品就變得有靈氣了起來。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夏言這個御書房里面裝扮的富麗堂皇的原因。
這御書房和別人的書房可是不一樣的,每本書都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古籍,都是別人千金難買的收藏品。
他知道禮部尚書把這本書帶到他的面前來意味著什么,不就是想要巴結(jié)他,所以拿一個禮物來測一測嗎。
夏言收他的這個禮物那就是同意了了,所以禮部尚書也感覺到心滿意足。
想不到之前這些官員可全部都是圍著文仲轉(zhuǎn),他雖然是一個皇上,可是他的權(quán)利卻比不過這丞相。
夏言他只需要稍稍一努力,就可以把這些權(quán)勢全部都重新握在自己的手上。
那文仲他再厲害,那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丞相,就算是翻出了天,難道能翻到他皇上的頭上來嗎?
夏言心里面感覺到實在是太高興了,他一高興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個事情分享給上官清容,這種事情要是上官清容知道到了,肯定也會笑得合不攏嘴吧。
而之前文貴妃送來的那一小盒精的高點,估計是文貴妃親手所作,夏言就連食盒都沒有打開,就直接賞給了在一旁為他專心磨墨的侍衛(wèi)。
她的父親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文貴妃也不過就一個棋子罷了,夏言根本就不會同情她,更不會在她的心上付出任何的心血。
在京城里面最大的茶樓里。
二樓的貴賓位置,夏言和上官清容兩個人都在里面,面前擺放的不僅僅是一盞清茶,還有數(shù)不清的美味佳肴,這都是夏言利用自己的身份之便,命令廚師專門做出來的。
“這幾天的事情你應該聽到了不少吧。”夏言問。
“嗯,想不到文家那小子有如此大的膽子,竟然敢派人進宮刺殺皇上,真是沉不住氣干不了大事,不過就只是讓他們家救助一下全城的百姓罷了,就直接派刺客出手。”
聽到了文武的世界之后,上官清容感覺到非常不屑,同時他的心里面也為丞相感覺到悲哀,竟然會有那么一個兒子。
這文仲他可是出了名的狡猾,做事情都不留一點線索,他那個兒子做事情都是破綻百出。
更想不通的事情就是竟然還敢讓刺客進宮!
“告訴你吧,其實那個刺客他進宮,并不是為了刺殺我,而是為了刺殺你!”
夏言看著眼前的上官清容,突然語重心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