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聽了這話,微微一愣,隨即又深深的看了我兩眼之后,也不打算再說什么。
“清明,你這個小兔崽子,我們現(xiàn)在使喚不動你了?”開口的是宏哥。
他全名叫楊宏。
是店里面炒菜的大師傅,那個年代我們這些學徒的工資,只有一個月八百塊,但是宏哥那個時候已經(jīng)一個月三千多,這樣的工資,在我們這一行里面,已經(jīng)屬于絕對的高工資了,宏哥這個人尋常的時候話不是很多。
但是我也明白。
這個中年男人,為人耿直,甚至是講義氣,我做幫廚的時候,他也是什么都教。
甚至他已經(jīng)說了。
我這個人,切菜的手法已經(jīng)很不錯了,再學習半個月,他就可以和秦姐說一聲,讓我在店里面做炒菜師傅,到時候還可以漲一漲工資。
對于宏哥這話,我聽得明白。
但是我也清楚。
在場的這些人,除了我們飯店里面的這些人之外,剩下的人多半都是有問題的,我要是這個時候起身,對于在場的這些人來說,可不算是什么好事。
“宏哥。”
“我還想玩。”我沒有笑。
而是很認真的洗牌。
“哎!”
宏哥輕嘆一聲,察覺到我這么堅決之后,反而不好說什么,只能由著我。
秦姐聽到這話之后,只是微微挑起眉梢。
那眸光中更多出一抹錯愕。
她這是好心,我自然知道。
只是秦姐也沒有想到,在這種場合之下,他說的話,我居然沒有聽進去。
“行了,要玩就玩,不玩給老子滾出去!”刀疤有些不耐煩了。
“還有你,你這個毛都沒長全的臭小子,你他媽的,到底玩不玩?”刀疤臉色陰沉下來。
在他看來,一群人開始勸我,那實際上就是影響他贏錢了。
畢竟。
在場的出千的,只有他一個。
贏錢的,那也應該只能是他。
“你說什么?”我把手里的牌放下來。
這狗東西。
居然罵我媽?
自從父親去世之后,我就明白一個道理,我媽這輩子都會很辛苦,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過上什么好日子。
我媽也想對我好,只是有些時候,她也沒辦法,很早之前,我就在心里下定決心。
一定要守護她!
現(xiàn)在這狗日的刀疤,居然當著我的面罵我媽,這事不能忍!
“就他媽罵你了,不玩就滾!”刀疤卻不以為然。
“香蘭,看不出來呀,你這個小男人,還真是了不得,脾氣還不?。?rdquo;坐在秦姐對面的那個女人開口說話了。
我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而是繼續(xù)盯著刀疤。
“刀疤,我告訴你,老子這輩子最恨人罵我家人,你要么現(xiàn)在道歉,要么我用我的方法,讓你跪下道歉。”我這聲音不大,但此話出口,讓在場的幾人都是一愣。
我平時的時候話的確不多,甚至會飯店里面,根本沒有幾個人會注意我。
在他們看來,我反應有些大了。
“呦,臭小子,你還有你的方法?”刀疤挑起眉梢。
“道歉!”我卻依舊不依不饒。
刀疤根本不看我,而是直接坐在了位置上,繼續(xù)開始玩牌。
好!
狗日的這態(tài)度。
也沒事!
接下來。
我就要玩一把大的。
至于這大的有多大。
全看我發(fā)的牌了。
我看了一眼秦姐,秦姐其實這么長時間下來。
也輸了不少錢。
不過秦姐畢竟是老板,就算是輸了錢也不表現(xiàn)出來。
而。
她也正是因為察覺到了這一點,才不想讓我繼續(xù)參與下去。
我洗牌之后,就開始發(fā)牌。
這些牌是我特意整理過的,到秦姐那里,我直接給她發(fā)了一個豹子,而且是大豹子。
三個K!
而且我發(fā)牌的時候,很有講究。
三張牌被我堆在一起。
即便是牌上面是有記號的,也根本看不出什么來。
而宏哥的牌。
被我發(fā)生了散牌。
至于我自己的牌,也是一副小對子。
至于秦姐對面的那個女人,我給發(fā)了一個同花順。
刀疤男人,手里被我發(fā)了一個順金。
我算是知道了。
這一把牌,才算是玩大的,甚至是完全可以一把定輸贏。
牌發(fā)完之后,我把剩下的牌隨意的扔在了桌面上。
所有人都沒開口,而是看向我,因為這一把是我發(fā)的牌,實際上,我就是莊家。
這把應該是我先說話。
“我黑十塊。”
我想都沒想,直接把自己的牌死死我的握在手中看,因為角度問題,牌上面的記號,已經(jīng)全部被我蓋住了,就算是他們知道牌上面是有記號的,也什么都看不見。
“嗯?”
那刀疤男頓時愣住。
目光輕輕閃動。
之前他可以看見我的牌,但是這一次,他什么都看不見,況且,我也是這么多把里面,第一次開始黑十塊的,他要想看我的牌,就必須跟二十。
“這小子有點飄,既然是這樣,我現(xiàn)在講一個新規(guī)矩,從這把開始,每次的底要二十!”刀疤男冷笑,我這幾圈下來,雖然贏了錢,但是總共加起來,身前也不到兩千塊。
但是他們這些人可不一樣,手里的現(xiàn)金不算少。
“什么?”
“這!”
在場的幾人,都面色陡變。
宏哥的臉色也不好看,他這把的牌不是很大,是散牌,原本就打算直接把牌給丟了。
卻不曾想,突然多出來這么一個規(guī)矩,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加注?”
“那我覺得,你身邊的那點錢,可能不太夠。”我也愣住,我沒想到這個棒槌還真覺得自己行了,這一把他是看不到別人的牌的,但是他自己的牌可以看的很清楚,他也能看見,是順金,順金一起已經(jīng)很大了。
畢竟在一把牌里,是很難見到豹子的。
就算是有,也基本上不可能和他的順金撞在一起。
這是正常人的心理。
不過他錯就錯在,遇上了我。
“什么?”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那刀疤男皺眉,目光清冷。
在他看來,這把牌他肯定是可以贏的,甚至是可以贏不少錢,如果我在這里帶節(jié)奏,很可能壞了他的事。
“臭小子,你不是贏錢了嗎?”
“從一開始你就沒拿自己的錢出來,你是什么意思,你這是不是空手套白狼?”坐在秦姐對面的那個女人,也挑起眉梢,面色清冷。
聽到這話,我面色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