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一直都穩(wěn)如泰山的田煜風(fēng)竟然都主動(dòng)起身了,嚴(yán)肅的臉變得滿是慈愛。
“懷瑾客氣了!不晚不晚,快來坐。”
“爺爺厚愛,晚輩就陪爺爺坐一會兒。待商會會長一到、樓上的選舉就會即刻開始,我就沒法兒在這兒陪您老了!”
張懷瑾說完客氣話,就直接毫不客氣的坐到了屬于主位田煜風(fēng)的旁邊。
而這時(shí),他身后的保鏢便遞上了一個(gè)碩大的木質(zhì)禮盒,看起來頗為古樸典雅。
“你太客氣了。”
田振南直接上前接過了保鏢手里的盒子,滿臉笑意、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了桌子上。
而后,他更是迫不及待的直接在眾人面前打開了盒子,里面的玉佛頓時(shí)就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眼前。
瞬間,身長足有半米的玉佛開始在燈光下閃耀出一抹瑩潤的綠光,一下子就讓所有人都看呆了。
“哇、這種品相的玉佛價(jià)值連城??!這玉也太美了吧!”
“我看何止價(jià)值連城??!看看這沒有一絲瑕疵的雕刻、和這種品相的玉石,每一樣都是世所罕見!張公子好闊氣??!”
聽著兩個(gè)小輩激動(dòng)的議論,田振南臉上頓時(shí)顯露出得意的笑容。
“那是當(dāng)然了,張公子可是一般人能比的?就張公子這氣度、這手筆、這人品,拿出來一樣都能把那些吃軟飯的廢物給秒了!”
“唉,真的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仍?。『螞r張公子可是馬上要成為商會書記的人!看看張公子、再看看有些不識趣兒的蠢貨,真的讓人唏噓!”
這話出口,但凡是個(gè)人都能聽得出來,這是在內(nèi)涵、嘲諷袁瀧。
張懷瑾聽著這話,唇邊露出了倨傲的笑意,眼神輕蔑的撇了一眼袁瀧開口道。
“二叔,何必為不識趣兒的人氣惱呢?左不過就是個(gè)逗弄雅雅開心的玩意兒罷了!”
“只要雅雅開心,讓這種玩意兒上上臺面也不是什么大事兒。雅雅日后必定會知道我的情意,這種玩意兒自然也就消失了!”
話一出口,滿會場的人都露出了滿臉嘲諷的笑意看著袁瀧,他的臉被徹底踩在地上了、他接下來會有什么樣反應(yīng)?
出乎意料——
聽著這些話,袁瀧卻絲毫面不改色、泰然自若的掃視了一圈田家的人。
“呵——”
然后他冷笑一聲起身了,看著田家人滿心激動(dòng)圍著的那玉佛不由的心生譏諷。
帶著寒意的視線掃射過會場,他手指輕動(dòng)夾起了一片碎玻璃、仍到了桌子上。
“田家還真是越活越回去、有辱家族底蘊(yùn),墓葬里挖出來的陪葬品認(rèn)不出來也就罷了,居然還捧著當(dāng)寶貝!”
一句話就把田家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鐵青,下任家主接班人田振東頓時(shí)滿眼的陰鷙,一臉的狠意。
“來人,把這個(gè)滿口胡說八道的東西給我扔出去!”
應(yīng)聲而動(dòng),袁瀧就看到隱匿在角落里的保鏢一下子就出來了五六個(gè)。
這幾人迅速的圍在了袁瀧身邊,看著袁瀧就要下手了。
突然——
“咯吱——”
宴會廳的門再次被推開,看見邁進(jìn)宴會廳的人,滿場的人竟然全都起身了,連同一臉神氣的張懷瑾。
甚至,就穩(wěn)如泰山的田煜風(fēng)這次竟然趕忙離開座位,拐杖都沒拿就迎了上去,堆著一臉討好的笑意。
“梁會長,您大駕光臨真是讓老朽深感榮幸,快請上座!”
梁厚福也算給田煜風(fēng)面子,面色和煦的跟他握了握手。
可是,接下來他卻沒有隨著他一起去上座,而是掃視了一圈會場后,突然轉(zhuǎn)變方向、目標(biāo)明確的朝袁瀧走了過去。
見此,田家人一下子驚的都焦急不已,尤其是田振南臉色瞬變,不管不顧直接健步急速跑到了袁瀧面前。
他滿眼戾氣的瞪著袁瀧,使勁兒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還真是個(gè)有眼無珠的混蛋!狗眼不識寶物還胡言亂語我就算你見識淺薄了,貴人到了也看不見嗎?還不趕緊滾出去等什么呢?”
“警告你,要是因?yàn)槟氵@個(gè)狗東西污了貴人的眼、妨礙了我們的事兒,就別怪老子下狠手,直接弄死你!”
聽著這些威脅滿滿的話,袁瀧卻面不改色,甚至嘴角擎起了一抹笑意,看著他就像看見了一個(gè)上竄下跳的小丑。
而此刻,梁厚福也走到了袁瀧身邊,臉色已經(jīng)有些不好。
見此這般,田振南更確定自己的推測,惱火袁瀧沒眼色同時(shí),帶著滿臉討好的卑怯笑意再次對著梁厚福開口。
“梁會長您千萬見諒,這就是個(gè)混進(jìn)今天宴會的廢物無賴,我這就讓他滾,絕不讓他污了您的眼!”
話罷,田振南立刻轉(zhuǎn)頭,看向袁瀧表情變得兇狠無比:“還不滾等老子親自送你???來人,快把他給我扔出去!”
話音剛落,梁厚福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至極,眼神里滿滿的都是冰冷的殺意。
原本他來參加今天的宴會,不過是因?yàn)樵瑸{會來,以為田家跟他親近才順道給他們一個(gè)面子。
卻沒想到——
看看眼前的情景,梁厚福直接怒吼出聲:“我看誰敢動(dòng)袁少!”
聞聲,田家人齊齊傻眼。
這梁會長說了個(gè)啥?
就在一眾人覺得自己幻聽時(shí),梁厚福直接躬身向袁瀧問好。
“都是我來晚讓袁少您受委屈了,原以為您有事要忙我一直忍耐著沒來打擾,”
“要不是眼見這選舉馬上開始怕您耽誤了我才來請您,都不知道您竟然被人如此折辱!您放心這些我來處理,一定讓你滿意!”
袁瀧依舊面色未改:“不必,走吧,我有事給你說。”
本身,他來這里就是順道。
說著,其目不斜視朝外面走去。
最高級的蔑視是無視,知曉之前他們所為,就如跳梁小丑,袁瀧完全沒放在心上,田家一眾人的臉色更加難看。
想要發(fā)火,可是看著梁厚福竟然對其恭敬萬分、亦步亦趨的樣子,卻沒一個(gè)敢吭聲。
“你們竟敢如此輕慢袁少,田家是要決心跟我作對?跟整個(gè)浙南商會作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