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我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本是一件好事驅(qū)鬼救人,可我內(nèi)心卻是極其復雜有一堆的話想問問青老爺,想問一問黃瘸子,但他們都不在,我也沒有人可以傾心。
我在樹旁坐了一夜,直到清晨驢子都吃完草回來,我才慢慢站起身。
回到院子,王達和王春生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了出來。
“六叔!你那褲子洗干凈了嗎?我這身上還有一股子臭味。”
“少廢話!趕緊去燒點水再洗兩遍。”
“哎再給我燒點!我這邊的水不夠了!”
“奧…知道了。”
我剛要推開門,門直接打開,王達穿著個褲頭端著個大水盆與我四目相對。
王達放下水盆一把就抱住了我的肩膀,拍了拍我的后背趕忙說道:“臥槽!大兄弟你這一晚上去哪了?可盼著你回來了,我還想好好謝謝你呢。”
“要不是你把那兩只鬼給收了,我可就毀了!昨天晚上絕對是死定了!”
我聞了聞,王達身上有一股子臭味,跟露天的旱廁一樣難聞。
而且他現(xiàn)在多少有些赤身裸體,就這么貼著我讓我覺得非常不舒服,有些嫌棄的推開他說道:“哎,我說你先去洗干凈再來謝我不行嗎?真是太味了。”
王達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不好意思的說道:“嘿…這真是不好意思啊兄弟,我剛剛太興奮了。”
端起地上的水盆,王達對我喊道:“兄弟,我現(xiàn)在去燒水,你先進屋等等吧,我一會就回來。”
看著遠去的王達我沒說什么,推開門朝向屋內(nèi)走去,此時的王春生也是赤身裸體穿著個褲衩蹲在地上正在大水盆里面便泡自己的身體,便搓衣服。
見到我進來還有些不太好意思,老臉通紅用衣服遮了遮自己的身體對我說道:“咳咳,小兄弟,那個…你稍等我一下啊,我洗洗衣服。”
“就是…這件事你能不和別人說不?”
我轉(zhuǎn)過頭輕咳了兩聲沒說什么,便走到了一旁的房間之中休息。
屋子里面的味道真的是很難言語,洗衣粉味,沐浴露味,洗頭膏味,香皂味,還有…一股廁所的味道。
這幾種味道混合到一起,簡直是刺激我的鼻子,嗆的我眼淚都出來了,待了沒兩分鐘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就跑到院子里面呼吸新鮮空氣去了。
真是一種折磨啊,我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聞味道聞到想吐。
大概又過了二十幾分鐘半小時左右,王達和王春生二人換上了一副干凈的衣服走了出來。
看到我的時候還有些不太好意思,我看二人的身上搓的都通紅通紅的,頭發(fā)都洗的根根站立,也不知道是洗了多少遍。
估計他們二人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有洗過這么干凈的一次澡了。
王春生有些不太好意思,走到我的身旁對我說道:“呵呵,小兄弟昨天晚上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要不是有你在,恐怕不只是我侄子,連我也跑不了,都得死在這不可。”
“當然了…那個…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尤其是我們倆的,你別說出去啊,我們還得在這個村子里生活,我年紀都這么大了好不容易有點威信很不容易。”
我點了點頭沒說什么,而是看了看王達對他說道:“你最近一段時間,每天都要洗澡,洗一洗身上的晦氣還有臟東西。”
“平日里干凈一點,最好是勤換著點床單之類的。”
“以后的飯菜也最好是別吃搜了的,重新做人好好地生活,為人和善多幫助他人能做到嗎?”
王達聽聞趕緊小跑走到我的身旁點頭示意道:“能!我一定能!”
“大兄弟你這話簡直是說到我心坎里面去了,我前半輩子就是太糊涂了,說白了我就是太狂了,以后我一定好好收一收脾氣。”
我點了點頭不去管王達而是看向一旁的王春生,對他說道:“好了,你們的事情解決了,那我的錢是不是也該支付一下。”
我一說到這個王春生的笑容有些僵硬,一旁的王達也有些語塞。
王春生輕咳了兩聲,尷尬的對我說道:“那個…小兄弟啊,這三萬塊錢可不是小數(shù)目,你讓我突然拿出來我也拿不出來啊。”
“這樣子你看行不行?你容我湊一湊,然后我給你湊出來之后一并交給你行嗎?”
我看向王春生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問問這十里八寸的人哪家不知道,王家算得上這陰陽村內(nèi)有名的大戶了。
不說他們家趁多少多少錢,就單憑他王春生他兒子在城里上班,那一年也得個幾十萬。
這王春生哪里都好,就是小氣耍心眼讓我不太滿意。
而且一開始,我本來這錢根本就沒想要,想著解決了就離開。
可是這個王達實在是膽大包天,闖的禍實在太大,這一對苦命的姐弟也讓我的心里非常不舒服,這三萬塊錢我打算給他們叔侄二人一個教訓。
等到我要是遇到一個需要幫助的人,這三萬塊錢我原封不動全部都捐出去,也不算浪費。
反正身上還有一些黃瘸子給我留下來的錢傍身,短時間內(nèi)應該不愁吃喝。
“算了吧,六叔,你在我面前就別哭窮了。”
“兩三萬塊錢在你手里不還是手拿把掐么,這么長時間了,誰都知道山哥已經(jīng)在城里站住腳了。”
“聽說是開了公司吧?干裝修生意做的名聲鶴起,現(xiàn)在每年不都往家拿錢么,這兩三萬塊錢對你來說也只是蒼蠅肉而已算不得什么。”
“所以,你還是趕緊兌現(xiàn)的好,否則…我可有的是辦法治你們。”
聽到我的話,王春生的臉頓時變得跟紫茄子一樣小聲嘀咕道:“你…你咋知道?誰和你說的!”
一旁的王達聽王春生這么說卻是有些迷糊,看向王春生說道:“啊?這不對吧…六叔你不是和我說王山大哥他去城里打小工了嗎。”
“一個月才賺兩三千塊錢,前段時間干活還把腳給砸了,受傷住院了么。”
“對…對啊,我能騙你么,他瞎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