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看到一團黑氣,從哪壇子上散發(fā)而出,將王達整個人籠罩其中。
還不知如此,王達的眉心之上一團濃厚的黑氣,幾乎要將他的靈臺整個罩住,這個情況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最遲明天必死無疑。
我剛打算上前詢問,一聲急促的呼喚聲從身后傳了過來,兩名青年大喊道:“六叔!張道爺我請來了!你們快來迎接一下啊!”
此時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人群之中紛紛退避兩側(cè)。
張道爺?我朝向那中年男子的方向看過去,那名所謂的張道爺身穿一身道袍,背后背著一柄桃木劍,手中拿著喚魂鈴有模有樣。
但話雖如此,僅看了一眼我就知道,這個所謂的張道爺根本就是個藍道騙子。
“哎呦,張道爺,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您給盼來了。”
剛剛還在地上躺著的王達,此時也站起身抱著壇子就跑到了張道爺?shù)拿媲耙笄诘拇蛑泻簟?/p>
一旁的六叔和村民,也紛紛對那張道爺打著招呼,妄圖混個臉熟,保不齊什么時候就用的上人家。
可是我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這個張道爺什么忙都幫不上,最后還很有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不可。
只因為僅是張道爺他走的那兩步道,就已經(jīng)是破綻百出。
為道者走路不論快慢呼吸均勻有度,氣息綿密悠長,正氣凌然,兩袖清風(fēng)。
而這張道爺,卻是步履虛浮沒有根基,一看就是沒有任何功夫,平日里也不會鍛煉,而他的臉上也根本沒有正氣,反而有賭徒特有的賭氣。
雙手上的老繭也絕對不是練功,或者是去地里農(nóng)耕工作磨出來的,而是在賭場上面打牌摸骰子磨出來的。
因為他只有食指和大拇指的老繭最后,摸牌摸麻將恰恰用的就是這兩根手指頭最多。
只見那張道爺走到了王達的面前,一臉仙風(fēng)道骨惺惺作態(tài),用手中的桃木劍比了比王達說道:“施主莫要驚慌,有何事直說便是,我老道今天幫你主持正義。”
王達聽張道爺這么說,鼻涕泡都快要樂出來了,趕忙說道:“哎呦我張道爺,你就是我親爺爺。”
“你快點想辦法,把這個壇子給我弄走!我一刻都不想再看到它了。”
“壇子?這是何意?。?rdquo;
張道爺看了看那壇子一臉摸不清頭腦的模樣,一旁的兩名青年此時正在忙著喘粗氣,六叔說道:“你們請張道爺?shù)臅r候沒說情況嗎?”
“這…我們來的時候光顧著著急了,這件事給忘了…”
“你們兩個吃白飯的,真是飯桶,這也能忘!”
“是這樣子的張道爺,我這侄兒大概五天前,同村的潘友德招呼他們幾個小子去幫著挖井。”
“想著是同村的叫著幫忙,又不白干還給點錢,索性這幾個小子就一塊都去了。”
“結(jié)果這井挖到了一半的時候,他們竟然在那個井里面挖出來一塊石碑。”
“那個石碑上面寫著…額…如挖到此碑,請速速離去,如若不然后果自負。”
“可這幾個兔崽子卻也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見到那碑非但是沒有懼怕,反而是還將那石碑給砸了個稀碎。”
“結(jié)果…那石碑下面竟然發(fā)現(xiàn)了幾粒金粒子!”
“金粒子?當(dāng)真?”前半段那張道爺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而一說到這金粒子,張道爺?shù)难劬Ρ虐l(fā)精光,顯現(xiàn)出了無盡的貪婪,看向王春生急切的詢問道。
王春生點了點頭,指著一旁的王達說道:“真的真的!我親眼見過,手指蓋大小的金粒子。”
“可是那金粒子當(dāng)天晚上,就全部都變成石頭了!”
“啊?還有這事?”
張道爺極為驚訝,雙眼一轉(zhuǎn)計上心頭暗暗下定決心,看來這件事要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得早作打算才行。
“咳咳,施主,那么請問這壇子又是怎么回事?為何要一直抱著它?放下來難道不行嗎?”
一聽張道爺讓自己放下壇子,王達的臉都扭曲到了一塊,趕忙說道:“哎呦張道爺啊,這壇子現(xiàn)在我可是比對待我親爹還要仔細呢。”
“我們在挖出那金粒子之后,又向下挖了挖,可是下面什么都沒有,只有這么一個罐子。”
“當(dāng)時我們看這罐子應(yīng)該是老東西,想著還以為是古董來著,便帶了回去。”
“可沒想到,當(dāng)天晚上大慶就死了,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整個腦袋塞進了火坑里燒成了黑炭,而這個罐子就壓在他的身上。”
“我們都覺得邪門極了,緊接著就讓老二拿走了這個罐子,想著找地方就給它丟了,實在是有些晦氣。”
“可是誰能想得到,都已經(jīng)丟出去的罐子,等到老二回家的時候,竟然又莫名的出現(xiàn)在了他家的窗臺上,本來他還以為是我干的,故意使壞。”
“可沒想到,這一次那罐子里面伸出來了東西,直接纏住了老二的脖子,將他往罐子里面拉。”
“好在老二的反應(yīng)夠快,一把就抓過了身旁的剪子,三兩下將那頭發(fā)給剪了個稀巴爛才逃過一劫,可是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是瘋瘋癲癲的。”
“這件事一出,他把家里面所有的瓶瓶罐罐都砸了個粉碎,連電飯鍋都給砸了。”
“這壇子已經(jīng)害慘了兩個人,而我卻是不幸將變成第三個。”
張道爺駭然,他聽完王達的描述,心里也是怦怦亂跳,畢竟自己的本事自己是清楚地。
真要是遇到了這么邪乎的事,很難想象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來應(yīng)對。
看著眼前的王達,要不是因為他是這一次的金主,估計都得扇他兩巴掌然后離開,但是這個逼要繼續(xù)裝下去才行。
“這話怎么說的,我既然都已經(jīng)站在這里了,難道這壇子還能吃了你不成?”
王達面露難色,他不想拆張道爺?shù)呐_,可是他更不想死,瘋狂點頭示意說道:“張道爺你不知道啊,比吃了我還要恐怖呢!前兩個人,一死一瘋,都是因為這個罐子,我實在是不敢…有任何的嘗試了。”
張道爺看向那罐子,輕輕地聞了聞,沒察覺出什么異樣,伸手就要去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