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位趕山神的事情我?guī)湍銌柫耍瑤煾附形野涯銕н^去一趟,一會兒天亮了你就跟我走吧!”
我一聽到趕山神幾個字,連忙答應(yīng)。
……
第二天,陽光初生,我隨著宋伯啟程,去了城東區(qū)。
當然,我們是打車去的,即使宋伯一再堅持,我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打車。
到了東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了,下了車后宋伯直接領(lǐng)著我走向了海邊的一處山崖,山崖下面坐落著一間道觀。
觀內(nèi)鐘聲回蕩,令人心曠神怡。
相比于城市的喧囂,果然還是這樣的環(huán)境更適合修身養(yǎng)性。
觀內(nèi)的道童見宋伯領(lǐng)著個陌生人走了進來,都有些吃驚,但并沒有人表現(xiàn)出來。
宋伯帶著我直入觀內(nèi)大殿,只見殿內(nèi)供奉著道家三清,三清之下的蒲團上,背對著殿外,打坐著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
“弟子來給師父請安了!”
宋伯說著,跪下來恭恭敬敬地給老者磕了一個響頭……
“起來吧!”老者悠悠說道。
“這幾天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查清老槐村那邊的邪物是什么了嗎?”
“回師父,城東區(qū)的問題一切都解決了,就是老槐村那邊……”
“老槐村那邊怎么了?”老者語氣嚴厲。
“老槐村那邊是僵尸帶著一只血嬰作惡,好在有高人暗中相助,這一行也是有驚無險。”宋伯答道。
“嗯……沒事就好!”老者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接著緩慢起身。
“李宏,著我就是我?guī)煾福逵鸬篱L。”宋伯向我介紹著。
眼前這位道長仙風(fēng)道骨,頗有高手風(fēng)范,我連忙作揖,有禮貌的向道長打著招呼。
老者轉(zhuǎn)身見到我的一瞬間,明顯多打量了我?guī)籽邸?/p>
“這就是你昨天說的李宏?”
“是的師父,就是他。”宋伯連忙答道。
“小伙子年紀不大,身后跟的臟東西可不少!”
!??!
這句話好像第一次見到宋伯的時候就聽過。
“師父,他身上的鬼盯梢是被高人所下,我想世上能解了這咒的,可能就只有師父您了!”宋伯立刻接話道。
誰料老者竟緩緩搖了搖頭:“這鬼盯梢雖然不是什么厲害的咒,但是卻對施咒者本身的實力要求極高。”
“他身上的鬼盯梢,我也沒把握能解。”說到這里,老者頓了頓,又繼續(xù)說道。
“不過,我可以試一試!”
聽老者說到這里,我連忙解釋,“這鬼盯梢我大概猜到是誰下的了,而且這下咒的人應(yīng)該也不會害我……”
“你的意思是不需要解嗎?”老者的語氣中也帶有一絲詫異。
畢竟誰也不想成天拉屎睡覺都被人看著吧?
可我還是點點頭,“我確定,先不解。”
“那好,接下來說說第二件事吧,你把那天的所見所聞,都仔細描述一下,還有那張紙條是怎么來的。”老者對我說道。
我也沒磨嘰,直接從老劉給我銅鏡開始講起,直到夢里的王木林塞給我紙條,最后又是怎么蘇醒了過來。
老者聽后微微點頭:“不錯,如你所說,這片黑暗空間正是歸墟,想不到此人在術(shù)法上已經(jīng)有了如此高的造詣……”
老者說完,又鄭重地對我說道:“你說的這位趕山神,老朽也沒聽說過,不過若是這個人對你特別重要的話,我可以再送你去一次歸墟之境!”
“至于能不能在歸墟之境尋到傳你紙條的人,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可是師父……”宋伯在一旁欲言又止,顯然有什么話要說。
“要是天黑之前你都沒有尋到他,我會親自進入歸墟接應(yīng)你出來!”老者擺擺手,將宋伯說到嘴邊的話又給壓了下來。
“可是師父!以您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進入歸墟必定會遭到反噬,出來后最少也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嚴重了更是會折損幾年壽元!”
“萬萬不可啊師父!”
宋伯微微躬身,嘴唇甚至有些發(fā)抖,顯然被老者這一決定嚇得不輕。
我一聽進入歸墟居然會對人家造成這么大的影響,當下也是連忙推辭。
“不過…這歸墟之境到底是什么???竟然如此可怕!”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宋伯看了看老者,見老者沒有表態(tài),隨即在一旁解釋道:“這歸墟之境,既不屬于陽間,也不屬于陰間,而是位于陰陽之間!”
“換句話說,世間萬物皆有裂痕,陰陽兩界也是如此,你且看這幅太極圖。”宋伯說著,指向了前面的一幅太極圖。
“這幅太極圖里,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相交卻不相融,這歸墟,便是在這陰陽交界之處!”
“有些孤魂野鬼死后,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亡的事實,結(jié)果找不到黃泉路,最后便會走向歸墟,從而永遠不得超生!”
聽宋伯這么一說,我才知道這歸墟之境原來這么可怕。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問道。
“有是有,只不過會麻煩很多……”老者悠悠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