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注意到王森向前走了一步,一把蒙住了女生的眼睛,估計是不想女生受到驚嚇。
下一秒,只見槐樹下面的井水翻涌而上,而井水中間則站著一個嬰兒大小的人!
“原來是一只血嬰!”宋伯驚呼一聲,顯然很是意外。
這血嬰出來之后,直接奔向了一旁吃草的老黃牛,而這老黃牛正是從村尾那戶人家跑出來的那只!
呃……剛才沒有描述是因為這老黃牛實在沒有什么存在感。
這時候只見宋伯舉著拐杖一個箭步便沖了上去,高聲喊道:“何人在此養(yǎng)血嬰作祟?再不現(xiàn)身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空氣安靜,整個村莊回蕩著宋伯的聲音。
那血嬰就好像沒聽見一樣,直接趴到了老黃牛的背上,張嘴便要啃了下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見宋伯擎著那根拐杖,直接朝著血嬰刺了過去!
這時我感覺衣角被人拽了一下,回頭一看正是王森拽的我。
“這人還是有些本事的,咱們在這也是給他添亂,不如咱先回家等他吧。”
王木森說著,便過來拉我,我看了看正和血嬰激斗著的宋伯,不禁為他捏了把汗,但想想王森說的也有道理。
要是連宋伯那么有本事的人都解決不了那血嬰,咱們留著也是累贅,更何況在場的還有一個小女生。
我也沒矯情,轉(zhuǎn)身便跟著王森回了他家。
關(guān)好大門之后,女生再也繃不住了,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哥!我出國留學(xué)的這些年,你一直都在騙我對嗎!”女生沖著王森哭喊道。
王森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任由女生哭喊著。
我一看這情況明顯是人家要處理家事,待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那個…你們先聊,我出去看看外面戰(zhàn)況如何了哈!”
我抬腳正要出門,卻被王森一把拽到另一個房間,“李宏你等一下,我還有事情要和你交代。”
眼前的王森面容嚴肅。
房間里,王森負手而立,對我說道:“我逆天而行這么多年,早就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時日無多,現(xiàn)在我就將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吧!”
我聽后也是一愣,問道:“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的?”
王森搖頭苦笑:“也不是瞞著你,只是覺得你人不壞,被卷進這場紛爭也是意外。”
“還記得中午你和我說過的趕山神嗎?”
“我認識一位頂級術(shù)士,若是你想尋找趕山神的話,他應(yīng)該能幫得上你。”
王森說完,從口袋里摸出那條紅繩,放到了我的手上。
“他叫齊天,就住在西城區(qū)的筒子樓里,你拿著這根紅繩,就說是幫我把東西還給他,然后再把你的事情和他一說,他應(yīng)該會幫你的。”
王森說完,又補充一句,“這人雖然很厲害,但是為人陰險狡詐,求他幫忙肯定要付出點代價。”
我點點頭,將那根紅繩收好。
“對了!”
我忽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連忙問道:“那個讓你給我蘋果人,是不是他?”
如果要是他的話,那么他一定知道趕山神的下落,我也算是又看見希望的曙光了!
可王森卻搖了搖頭,“給蘋果的人是個老頭兒,我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怎么稱呼。”
“當時他就在加油站旁邊的路口。”王森補充道。
我苦笑了一下,這一下線索又斷了,因為那條林間小路根本就不存在!
那天我之所以能走那條路,估計也是紅繩大叔做的法。
正分析著,忽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囋议T的聲音。
我和王森對視了一眼,還是將大門給打了開。
只見門外站著宋伯,此時他正拄著那根破拐杖,渾身破衣爛衫。
“搞定了!那血嬰難纏的緊,差一點就被它給跑了!”
“但是這血嬰肯定是有人養(yǎng)的,所以還要告訴你們鄉(xiāng)親一聲,徹底解決這些麻煩之前,還是要繼續(xù)鎖門關(guān)窗,并且把家禽活畜都藏好!”
宋伯拄著拐杖,氣喘吁吁。
王森見狀連忙邀請宋伯進來喝口水,誰知宋伯拜拜手,“我只是來報個平安,東區(qū)那邊最近又不太平了,我還得回去看看。”
宋伯說完,抬腳便要出去,忽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樣,對我說道:“我有空回去幫你問問我?guī)煾福纯此J不認識那位趕山神。”
留了聯(lián)系方式之后,宋伯離開了這里。
“這么晚了,你也別回去了,就在我這房間對付一宿吧。”王森說道。
我點點頭,確實,這么晚了外面肯定沒有車,我又沒有宋伯那份腳力,要是走回市區(qū)估計要累死。
我們二人躺在土炕上,準備就這么合衣而眠。
“我說……看不出來你還挺重情的,竟然能舍棄自己幾十年壽命換你妹妹能再看父親一眼?”
實在無聊,我便和王森閑聊了起來。
“唉!”王森嘆了口氣,才緩緩說道:“哪兒啊,我這是讓齊天給騙了!”
“當時妹妹正要高考,結(jié)果父親出了意外……”
“我為了不讓妹妹分心,只好將父親的死因瞞了過去。后來眼看著瞞不住了,還是齊天主動找上了我。”
“是他幫我追回了父親的魂魄,并且給父親系上了紅繩。從那天以后,父親就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了,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暴露在在陽光下。”
“好在這件事瞞過了妹妹……也終于讓妹妹順利考上大學(xué),并且能夠出國留學(xué)。”
王森說到這里,又往房間門口處看了看,好像生怕被隔壁的妹妹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