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能不能寬裕幾天時間給我準備銀兩?”
“今天這一趟總不能讓我們白跑!”
“我可以給你七天時間湊錢,但是需要收一兩銀子作為利息。”
“啊……”
“怎么,你不愿意?!”
小頭目盯著陸家寶老子,眼神逐漸凌厲了起來。
感受到小頭目的眼神,陸家寶老子一個哆嗦,他哪里敢不答應(yīng),此時心中除了在想辦法湊錢外,那就是找到陸家寶狠狠的揍他一頓。
陸家寶帶著小頭目一行人離開,而隨著他們離去,村民們也趕緊跟過去看熱鬧,很快,陸云帆家門口變得安靜了下來。
“陸家寶這小子活該!”
陸云帆看著地上肥碩的野兔,他忍不住笑了起來,經(jīng)過這一次事情的發(fā)酵,可以準確的說,陸家寶三人在西溪村已經(jīng)沒有容身之地了,至少在狩獵上,這三人就別想有所斬獲,就算僥幸捕捉到了,也會被其他人搶走。
這,就是破壞公眾默認規(guī)矩的下場。
又得到了一只肥碩的野兔,陸云帆心中相當高興,不過,當他看到阿婆時,發(fā)現(xiàn)后者臉色有些不好看,以至于臉上的皺紋都堆積在了一起。
“奶奶,你在擔心什么?”
阿婆看向陸云帆,又看了一眼陸家寶離開的方向。
“孫兒,咱們這一回可是把陸家寶一家徹底得罪死了,奶奶怕他會對咱們打擊報復(fù)。”
“我倒是不怕,一把老骨頭了被報復(fù)也沒事,只是你和韻薇還這么年輕……”
“奶奶,不用怕。”
“陸家寶現(xiàn)在自顧不暇,現(xiàn)在的他,甚至都不敢回去見他老爹,更別提來對我們打擊報復(fù)了。”
“可是,我總覺的有些不安。”
即便陸云帆解釋了一遍,可阿婆依舊緊繃著臉,渾濁的雙眼中充斥著擔憂。
陸云帆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無論說什么理由,奶奶都不會相信。
為今之計,只有陸家寶被官府抓進去坐牢,或者發(fā)生了什么意外,老人家才會把心放回肚子里。
哐當!
嘩啦!
就在陸云帆嘆氣之時,眾人離開的方向傳來了打砸聲,接著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打破了寧靜的西溪村。
陸云帆想過去看一下發(fā)生了什么,剛走出院子,發(fā)現(xiàn)三嬸朝這邊走來,看情況,似乎就是來他家里。
“三嬸。”
陸云帆隔著一段距離便開始打招呼。
“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
三嬸來到院門口,抬頭看了一眼陸云帆,又回頭看向剛過來的方向,表情也變得復(fù)雜了起來。
“在咱們西溪村,除了村長家,也就是陸家寶他們?nèi)易罡挥辛恕?rdquo;
“但是現(xiàn)在,恐怕他們?nèi)乙惨獩]落了!”
“剛才我聽到似乎有打砸的聲音,那邊怎么了?”
陸云帆繼續(xù)追問。
“陸家寶爹家境還不錯,先拿出了五兩銀子給賭場的人,而其他兩家,因為拿不出這么多錢,于是就被賭場那幫人把房子給砸了。”
“并且還放出話來,房子砸了,錢還是要還,七天期限,一兩銀子利息照舊要給。”
“云帆,幸虧你及時迷途知返,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陸云帆清楚三嬸脾氣,知道她并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擔心自己而已。
“還有,你今天挑破了陸家寶三人,這個仇肯定是無法解開了,你們以后小心點他們報復(fù)。”
“知道了三嬸。”
看著三嬸擔心的樣子,陸云帆心中多了一些想法。
三嬸家也不富裕,再加上三叔去世的早,要不是人比較勤快,在村里恐怕只比穿越過來之前的陸云帆家好那么一點點。
而三嬸有一個兒子,叫陸云天,為人沒什么壞心思,但嫉惡如仇,以前因為陸云帆不務(wù)正業(yè),幾次被陸云天狠狠的教訓,但那時候的陸云帆,完全就是腹部上墻的爛泥巴,陸云天見陸云帆扶不起來,最后也干脆懶得搭理他了。
陸云天娶了一個媳婦,不過意外去世了,只留下了一個不到一歲的兒子,為了補貼家用,陸云天經(jīng)常做一些危險系數(shù)很高的工作。
陸云帆有心想帶著陸云天一起,當然,他有這個想法,也不僅僅是想報答三嬸,另一個原因就是,陸云天長得非常魁梧,再加上當過兩年兵,身手更是村中之最。
“三嬸,云天大哥是不是還在煤場做苦力?”
“是呀,怎么啦?”
“三嬸,云天大哥什么時候回來,我有點事想跟他商量。”
陸云帆微笑著回答。
三嬸沉吟了一下,抬頭看向陸云帆。
“云天每個月回來一次,距離上次離開已經(jīng)過了二十三天,還有差不多一個星期就會回家。”
聽到這里,陸云帆心中有些小失望,奶奶整日里擔心陸家寶報復(fù),如果陸云天在家的話,可以聘用他為保鏢,這樣一來,不僅自己可以放心,奶奶也不用整日里提心吊膽。
給陸云天一個不用工作,還能報答三嬸這些年照顧的恩情。
“陸云帆,給老子出來!”
話音落下,陸家寶老子氣沖沖趕到了院子,并沖他伸出一只手。
“拿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陸云帆知道對方想要什么,無非是剛才那只野兔,而陸家寶現(xiàn)在的家庭狀況,為了湊錢還賬,一切和利益掛鉤的東西,估計都不會輕易放過。
“少在這里揣著明白裝糊涂,別以為老子一時時運不濟,就誰都能騎在我脖子上拉屎!”
“把剛才那只野兔還給我。”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咱們就得好好掰扯掰扯了。”
陸云帆也不怕,搬來一張椅子坐下。
“野兔是陸家寶他們在我陷阱上偷來的,如果你不相信,現(xiàn)在就可以去后山驗證。”
“還有,昨天晚上有三個毛賊來我家里盜竊,現(xiàn)在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他們?nèi)齻€,一旦我報官,你兒子他們就更沒有立足之地了。”
“你考慮清楚了!”
陸家寶老子臉色難看,那么肥的一只野兔,拿到鎮(zhèn)上去賣,怎么著也能賣個三四百文,對于缺錢的他來說,這個錢就是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