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佛堂出來。
李木和陸子秋便準(zhǔn)備去機場回道協(xié)。
這個時候,確實不適合外出。
但還沒到機場,甚至還沒離開郊區(qū)。
二人遇刺了。
幾輛套牌面包車開了過來,逼停了陸子秋的車。
“怎么辦?”
陸子秋慌了。
李木才剛蘇醒沒多久,根本沒什么戰(zhàn)斗力。
他雖然有點戰(zhàn)斗力,這幾年磨礪不少,但好幾輛面包車,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
太懸了。
李木鐵青著臉,也知道這次危險了。
“撞過去!”
收到指令后,陸子秋一狠心,一腳油門踩了出去,瞬間撞翻一輛面包車。
來不及倒車,其他幾輛面包車上的刺客已經(jīng)跳了下來,揮舞著砍刀,顯然是來取命。
“殺了趙木!”
“殺——”
“下車!”
李木大吼一聲,和陸子秋撞開車門便一路狂奔。
要是待在車?yán)铮蔷褪潜粐懒恕?/p>
后面的刺客窮追不舍,二人很快就挨了兩刀,好在刀傷不深。
但根本跑不掉,只能硬拼。
李木很快被砍倒在地上。
陸子秋一人,哪能敵得過二十多個人。
眼看陸子秋要被砍死了,李木心急如焚。
“赤練!”
他大吼一聲,一條火龍鉆出,逼退刺客。
李木強忍著劇痛,拉著陸子秋就鉆進了樹林里。
兩個人已經(jīng)快倒下了,但為了活命,只能一直往前跑。
刺客還在窮追不舍,被抓住是早晚的事。
“你先跑!我替你擋一會兒!”陸子秋沖李木吼道。
“擋個雞吧!你以為你是宋飛??!”
“有的人,注定就是要為另一個人犧牲的。”
“你說什么?”
“李木,有些話我早就想告訴你了,其實我……一直……都好愛你……”
李木瞪大了雙眼,頭皮發(fā)麻。
“都這種時候了,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
“走!”
陸子秋依依不舍地看了李木一眼,一把將他推開,轉(zhuǎn)身便奔向了那些刺客。
“陸子秋?。?rdquo;
李木眼睜睜看著那具瘦弱的軀體,又挨了三刀。
自從元清道長和周一鳴犧牲后,他發(fā)誓,不能再讓身邊的任何人倒在他面前。
情急之下,那張面具再次浮現(xiàn)在李木臉上。
可李木竟然發(fā)現(xiàn),面具出現(xiàn)裂痕了……
“滾??!”
……
遠在道協(xié)的柳義,忽然接到李木的電話。
電話里,李木的聲音無比虛弱。
他告訴柳義,他和陸子秋遇刺了,現(xiàn)在命懸一線,讓柳義馬上派人過來。
柳義頓時就慌了,立馬聯(lián)系蘭江市那邊的道協(xié)掛職人員,然后又親自帶著人,和蘇梅一起趕去蘭江市。
好在,遇刺的二人全都保住了命。
李木向來命大,身上的刀傷都不深,深的全被陸子秋給擋了。
陸子秋確實被砍得危險,但也是命大,做完手術(shù)后,命保住了。
李木包扎完傷口,根本顧不上休息,急匆匆地來到陸子秋的病房。
病房里,蘇梅和柳義也在。
看到蘇梅那一臉冰冷又幽怨的表情,李木自覺懺愧:“我的錯……”
他看向病床上被包成木乃伊的陸子秋,尷尬道:“還好嗎?”
陸子秋已經(jīng)醒了,但很虛弱,艱難地抬起兩根手指,比了個耶。
“你們先出去吧,我有話跟他說。”
趕走蘇梅和柳義后,李木望著病床上的陸子秋,心里思緒萬千。
之前在樹林里,陸子秋對他說的話……
“沒想到,你會為了救我豁出性命,謝了。”
李木老臉通紅,隨手拿過桌上的香蕉剝開,掩飾尷尬。
“謝什么,你曾經(jīng)救過我兩次。”
陸子秋半躺著,認(rèn)真道:“在我哥死后,我就沒了依靠,我以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人在乎我的死活了,沒想到有人肯冒著危險,接連救我兩次。”
一次,是他被雷兆明囚禁。
一次,是雷兆明要殺他。
兩次都是李木冒著危險,把他救走。
“那你在樹林里面說的……”
“是我的心里話。”
陸子秋紅著臉,卻無比深情起來:“我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我跟你去道協(xié)那個鬼地方,跟你,是因為我佩服你,我開始關(guān)心你,漸漸地……我覺得我可以為你去死,你知道嗎,在我眼里,沒有人比你更重要,包括我自己。”
聽著這段深情告白,李木握著香蕉的手都在發(fā)抖。
他甚至后退了兩步,生怕陸子秋越說越激動,從病床上爬起來。
“我……我已經(jīng)有家室了……”
“我們……不太合適……”
陸子秋嘆了口氣:“也許,我到死都不該說出來。”
“你當(dāng)然不該說出來。”李木汗水直流:“回頭我給你介紹個心理醫(yī)生……”
陸子秋苦笑起來,望著李木:“你會趕我走嗎?”
“好好養(yǎng)傷,好好修養(yǎng)。”
“回家……回家再說……”
李木端著那根香蕉,一口沒敢吃,逃似地逃出了病房。
病房外面,蘇梅和柳義憋著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李木。
李木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笑什么?”
“大哥,我覺得陸主任……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