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一個看起來有些胖的男子,看面相應(yīng)該也不算很大,跟我差不了多少的。
我驚訝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這個胖子正是剛才跟著張巖出去迎接我的其中一個。
此時也沒任何辦法了,面子已經(jīng)撕破,我怒視著這人。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胖子看都沒看我一眼,自顧自的回答。
“我走的是陽光大道,練的是少年童子功,吃的是祖師爺給的飯,一路趟艱難險阻,渾身堅如磐石,護過別人的榻籠,也拉過雇主的捻子。”
我一驚:“掛門的兄弟?”
胖子點了點頭。
“這個城隍廟是怎么回事?”
胖子輕輕的開口,就好像訴說一個和他沒有關(guān)系的事情。
“這景點是一個組織開發(fā)的,他們都是山人,有著各自的本事,但是不知道謀著什么想法,總之肯定不干好事。”
山人,在江湖話中的意思是不做好事的人士。
就類似于匪冦般,不過他們比匪冦更加的可惡,匪冦只是燒殺搶掠,而山人可以說是無惡不作,并且動機很難揣測。
我皺起了眉頭:“這幡叫什么名字?”
“不清楚,后面有更大的旗,我還沒摸進去。”
這句話也表現(xiàn)的很清楚了,他是臥底在里面的人,和他們不是一丘之貉。
“那我就這么跑了,這件事能算完嗎?”
胖子答道:“我不知道,之前他們找過幾個畫匠,因為畫出的東西沒遂他們的愿,就都給弄死了,李畫師與我有恩,不忍看你遭人毒手,幫你這一把。”
我心中有些震撼,之前跟在師父身邊,接觸的人也不多,但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是有的,萬萬沒想到這都什么年代了還會有這樣的組織。
過了許久,心情平復(fù)了下來,再次朝著胖子開口:“那你是誰派進去的?打算怎么做?”
胖子嘆了口氣,突然就有些無奈了。
“我是被他們騙進來的,他們看我有點本事,說是給我榮華富貴,后來才知道他們做的都是些喪盡天良的勾當,我主要就想摸清楚內(nèi)部的情況。然后……”說到此處,頓時不再言語。
我疑惑道:“然后怎么樣?”
胖子沉默了許久:“你看到今天那些女孩了嗎?像那樣的還有近十個,我打算把她們?nèi)烤瘸鰜?。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再不濟走的時候一把火燒了他們的老窩。”
我突然就有些惆悵了,這才剛進城,就遇到了這樣的麻煩。
怪不得師父說這江湖飯一般人根本吃不下。
“把你送走我得趕緊回去,不然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我想起了和王紫靈的約定。
“隨便給我放在城里就好了。”
胖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最終停在了一個公交站牌前,剛碰到了門把手,心中忽然就有些空落落的。
回頭看著胖子:“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叫我小濤吧。”
我不由自主的開口:“你現(xiàn)在想逃也能逃走吧?何必要再回去呢?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豈不是死路一條?”
小濤頓了頓,眼神有點黯淡:“我無父無母,一開始被騙進來的時候幾個姐姐對我都還不錯,我答應(yīng)過會帶著她們逃出來的。”
我想了想,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他。
“遇到麻煩的話打這個電話,我盡可能幫你。”
小濤點了點頭,便開走了。
站在原地,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下意識朝著后面撇去,猛然看到一輛車,正是一開始跟著我的。
躲到了站牌后面,那車呼嘯而過,徑直追著小濤的出租車去了。
我心頭一緊。
可想到小濤那車技,又放松了不少,自我安慰著。
說實話我就是個普通人,沒那么偉大,這本身就不該我參與,說白了我很怕事,沒有利益還反而會搭上性命,我不會去冒那個險的。
甩了甩腦袋,還是把這些說起拋之腦后。
給王紫靈打了一個電話,聽起來還迷迷糊糊的,估摸著剛睡醒。
剛聊了兩句,電話就被掛斷了。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收到了一條短信,這妮子讓我去她家。
無奈之下,又了一輛車。
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還是一個比較高端的小區(qū),找到了王紫靈的住的樓號和單元。
上了樓敲響門。
里面?zhèn)鱽砹艘粋€慵懶的女聲,很是不耐煩:“來了來了,催什么催?”
房門打開,一個只穿著一件半袖的女孩子呆滯的看著我,要不是衣服夠大,估計早就一覽無遺了。
片刻之后,她的尖叫和房門重重關(guān)上的聲音在我面前想起。
我緊閉著雙眼,表情有些猙獰。
過了十幾分鐘,房門再次打開,這次終于是王紫靈了。
王紫靈一身睡衣,睡眼朦朧的看著我。
慵懶的開口:“你來了?”
我有些無奈,心說這么大動靜你都沒聽見嗎?
小心翼翼的進了屋子,才發(fā)現(xiàn)這女孩子住的地方是真的不敢恭維,還沒我的屋子干凈呢。
這時那個女孩也恢復(fù)了平靜,穿好了衣服,坐在了沙發(fā)上,也不跟我搭話,我也不好意思開口。
“介紹一下,這個是二叔的女孩,龍姐。”
“龍姐,這個是……”
還沒說完,龍姐就擺了擺手:“你哥和我說過了,不用介紹了。”
王紫靈點了點頭,和我說要換衣服,她便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我和龍姐倆人就呆在客廳,氣氛逐漸的尷尬。
我剛想開口,扭過頭,就看見龍姐正惡狠狠的盯著我。
“你對我妹做了什么?”語氣冰冷,眼神犀利,就好像被一頭野獸盯上一樣。
我急忙的搖著頭:“我什么都沒干啊,是紫靈說他們有個聚會,需要有人擋酒,我才來的?。↓埥?,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屋子里還有其他的人。”
龍姐站起了身,朝著我走來:“你的意思是,你奔著我妹一個人在家才來的?”
“我可沒說這話??!”
龍姐走到了我的面前,朝著我微微一笑,隨后猛然俯身,雖然現(xiàn)在穿上衣服了,可這T恤依舊寬松啊,大片的春光出現(xiàn)在眼前。
耳邊傳來了一道嬌媚的聲音:“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