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詩是天機閣形容常山盟宗主的,對方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
蕭無心眼神中充滿了錯愕與驚訝。
自己極少露面,即便是盟內(nèi)也極少有人見過自己真正的面容,就算趙居正安插臥底在盟中,也是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詐自己。
“趙大人,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常山盟宗主乃是朝廷重犯,你這般沒來由的誣陷可是要講證據(jù)的。”
見對方生氣,趙居正不懼反而笑著說:“說來也是奇怪,我的人探查到常山盟的宗主失蹤了一段時間,而他失蹤的時間恰好跟你入京的時間大致吻合,你說巧不巧?”
“證據(jù)呢?這一切都是你的推測。”
對方廢話越多,蕭無心越篤定他不知自己的身份。
“你來自常山縣,而常山盟也在常山縣;你叫蕭無心,他叫蕭無常,一字之差,難道你就沒有想交代的?”
“證據(jù)!”蕭無心聲音不卑不亢,自己越是心虛,越是著了他的道。
“你明明身懷武功,卻故意將自己偽裝成廢物,難道這不是證據(jù)?”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這都算是證據(jù)的話,我無話可說,那你想跟陛下去說,隨你的便。”
蕭無心徑直就走。
趙居正眨眼間表情從緩和變?yōu)槟兀儆赡鼗謴?fù)緩和,忽地大笑:“殿下莫生氣,剛才只是與你開玩笑,何故當(dāng)真。”
“這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蕭無心故意板著臉又坐了回去。
趙居正主動斟茶略表歉意:“剛剛只是本官的試探,殿下為人正直,又怎會是那卑劣無恥的常山盟宗主呢?對吧!”
還在試探,老狐貍......蕭無心笑說:“是啊,區(qū)區(qū)常山盟也跟朝廷作對,不知天高地厚。”
試探過后,趙居正又道:“殿下,真不考慮加入我們?要知道打更人也是有著諸多特權(quán),對你將來可是大有裨益。”
“我還是繼續(xù)做我的逍遙王爺,你們的那些破事我懶得管也不想管。”
蕭無心離開后,從九層密室中走出一位神秘人,道:“蕭據(jù)的兒子,有點意思,日后要多關(guān)注。”
“讓云隱派掌門張若房查一查他跟常山盟到底什么關(guān)系,這廝不簡單。”
張若房乃天機·高手榜第九的厲害人物,同為江湖中人,要是蕭無心藏拙,與常山盟有來往是瞞不住的。
“遵命!”
趙居正躬身作揖。
......
蕭無心被蒙眼送出了打更人的大本營,此地極為隱秘,在沒有加入之前是絕不能被人知道的。
不過,此番之行也讓蕭無心長了見識。
“金陵這潭水竟如此之深。”蕭無心暗自說道。
皇城打更人!
同時掌握常山盟和天機閣,竟對此組織一無所有,不得不說,金陵遠(yuǎn)比自己想的復(fù)雜。
尤其是昨晚那十多個人盡量實力不是最強,可他們配合的天衣無縫,就如同殺人機器。
即便是天機·高手榜:第11名的關(guān)山岳、第12名的張萍萍以及第13名的璇璣,也未必能活命。
或可一戰(zhàn)的怕是只有前10名的頂級高手。
要不是蕭無心隱藏身份,昨晚也不會輕易被擒住。
“看來在沒有徹底搞清楚蕭遠(yuǎn)山身邊還有多少秘密前,必須廣積糧、緩稱王。”
蕭無心懷著沉重的心情消失在人群中。
回到王府,朔陽郡主已早早等候多時:“昨晚你去哪兒?聽府上人說你一夜未歸。”
蕭無心隨便找了借口敷衍過去,又轉(zhuǎn)移話題:“馬氏審訊結(jié)果出來了嗎?”
“我來就是為了跟你說此事。”朔陽郡主旁聽了整起案件,審訊結(jié)果令其大出意外,道:“你猜馬氏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北梁暗探。”
“你......怎么知道?”朔陽郡主眼睛瞪大。
“程寺夷在即將出使北梁的關(guān)鍵節(jié)點死了,顯然是敵人不想讓他前往北梁。”
“當(dāng)年程寺夷從被北梁逃回來便是馬氏從中協(xié)助,要是沒猜錯的話,這一切都在拓跋元的計劃中,馬氏作為暗棋,只待關(guān)鍵時候發(fā)揮作用。”
蕭無心侃侃而談。
朔陽郡主瞪大漂亮的美眸,滿是不可思議,他所說跟庭審的結(jié)果別無二致。
朔陽郡主越發(fā)覺得蕭無心讓人捉摸不透,甚至覺得有些害怕。
蕭無心說道:“我想見一見馬氏?”
“不堪受辱在牢中服毒自殺了。”
“是嗎?”
“馬氏自殺你不意外?”
“從她被抓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的結(jié)果,自殺與他殺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朔陽郡主不禁感嘆,看來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蕭無心太可怕了,這哪是廢物?根本就是天才。
“程寺夷死了,可出使北梁的日程不可耽擱,咱們的陛下可要頭疼了。”蕭無心說道。
朔陽郡主深以為然:“這可是件苦差事,沒人愿意干,所以朝中的大臣們都不愿接,倒是長公主極力推薦了一個人。”
蕭無心心頭一震,感覺到不妙:“誰?”
“你。”朔陽郡主弱弱地指著蕭無心。
蕭無心深吸一口氣,感覺要被氣死,這娘們就喜歡自作主張。上一次狼族假扮使臣就差點死掉,這次又出使北梁,合著要自己的命啊。
“陛下同意了?”
朔陽郡主點頭,但又有些生氣地說:“為什么好事總輪不到你,偏偏這種又苦又累的差事就是你的。”
“趙王因為破獲了程伯伯被殺案,被陛下加封五珠親王,明明案子是你破的。”
她十分不平,想想都替蕭無心感到憋屈。
反觀蕭無心卻顯得淡然:“何時出發(fā)?”
“四月初十,一個月后。”
眼下想這么多也沒什么用,蕭無心道:“你知道孔仲舒就要來了嗎?”
“聽說了,陛下請他來金陵講學(xué),據(jù)說還會收一名弟子呢。”朔陽郡主點頭道,“怎么你不會還想爭弟子的名額?”
“不可以嘛?”
“別傻了,孔仲舒的弟子名額已經(jīng)內(nèi)定好了,只會在太子和秦王之間產(chǎn)生,其他人看看就好。”
“要不咱們打個賭吧。”
“賭什么?”
“如果我能成為孔仲舒的弟子,親我一下。”
朔陽郡主想到被強吻的畫面,臉蛋刷地通紅。
“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