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狼族殺手頃刻間已將蕭無心圍的水泄不通,他們手臂上的鋼爪裹挾著凜冽的殺氣,從四面八方襲來。
蕭無心余光撇動,心如止水,面容不改。
錚!
伴隨著破空的錚鳴聲,狼族殺手已至。
說時遲,那時快,其中一名殺手的鋼爪以迅雷之速直插蕭無心心臟,危難時刻,蕭無心拇指扣住中指,在快要擊中自己的剎那彈出。
當(dāng)~
削鐵如泥的鋼爪竟被指尖力量瞬間彈斷,蕭無心指尖又彈出一道金光,擊中殺手的眉心,瞬間斃命一人。
殺手們駭然失色,眼前少年實力竟恐怖如斯,未來得及多想,又有一人被蕭無心鎖喉斷命。
蕭無心游走于狼族殺手之中,轉(zhuǎn)眼間,死傷者已是過半,待刀劍聲退卻,一具具尸體倒在黑暗之中。
“何人在鎮(zhèn)北王府行兇!”
朔陽郡主郡主率護衛(wèi)而來,那聲音卻也分散了蕭無心的注意力,怎料還有一個殺手沒死透,一刀砍中他的左臂,血流不止。
??!
蕭無心吃痛震怒,右掌高舉落下,那殺手的頭顱瞬間炸裂。
追兵將至,已來不及收拾尸體,蕭無心躍上墻頭迅速逃離。
“郡主,您請看!”
護衛(wèi)從一具狼族尸體上搜出了朔陽郡主的畫像。
“這群狼族殺手是專門刺殺您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將他們斬殺?”護衛(wèi)首領(lǐng)說道。
朔陽郡主神色凝重,看著那些狼族尸體,道:“此人殺人手法果斷狠辣,能同時面對十幾位狼族殺手而全身而退,就算你我聯(lián)手也未必做到,到底何人有比本事?”
從小習(xí)武的朔陽郡主一眼便看出殺手們被殺之前經(jīng)歷了何等的殘忍手段,然而,在她的認(rèn)知當(dāng)中,能做到這樣的,金陵城內(nèi)除了皇城的那幾個老怪物外,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人。
“好險!多虧那人,狼族潛入而我等竟沒有察覺,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此次狼族暗殺定與北方戰(zhàn)事有關(guān),加強王府巡邏頻次,這種關(guān)鍵時刻絕不能給父王添亂。”朔陽郡主吩咐。
“這兩天密切關(guān)注藥房何人買治療刀傷的藥。”
朔陽郡主看到那人左臂被砍傷,這是重要的線索。
......
蕭無心踉蹌回到王府,青鳥發(fā)現(xiàn)他的左臂受傷,連忙取來紗布和金瘡藥處理傷口,她的手法很嫻熟,不一會兒便處理完成。
可她發(fā)現(xiàn)蕭無心的臉色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嘴唇發(fā)紫,臉色十分難看,蕭無心也察覺到異樣。
“不好!是狼毒!”
狼毒是十多種毒蟲的毒液混合狼血淬煉而成,一旦侵入臟腑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唯一辦法就是用真氣將狼毒從體內(nèi)逼出。
“青鳥!取火盆,封門窗,快??!”蕭無心忍著劇痛說道。
青鳥立馬關(guān)閉全部門窗,用油紙將縫隙堵死,同時取來炙熱火盆,轉(zhuǎn)眼間屋內(nèi)已如蒸籠。
蕭無心盤膝而坐,運轉(zhuǎn)真氣,意圖將狼毒緩慢往外逼出,可還是低估狼毒的毒性,逼毒過程,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痛不欲生。
青鳥不停的替他擦著額頭上冒出來汗,自己早已大汗淋漓也顧不得,嘴里面叨念著:“宗主,您要撐住。”
??!
痛苦聲音從牙縫中傳出,狼毒入體,身體似火燒,如刀絞。
青鳥看在眼中,痛在心里,寧愿中毒之人是自己也不希望宗主如此痛苦。
汗水侵染著傷口,狼毒腐蝕著皮肉,在內(nèi)外的雙重折磨下,蕭無心多次險些撐不住死掉。
不知過了多久,忽地一口黑血吐出,大部分狼毒逼出體外,蕭無心也終于撐不住,轟然倒在床上。
......
翌日。
蕭無心的傷口奇跡般結(jié)痂愈合,只是余毒未消,看上去有些虛,
照顧一晚上的青鳥,累倒睡在床邊。
“傻丫頭!”
蕭無心悄悄給她披上衣服。
來到屋外,蕭無心伸著懶腰,臉色有些蒼白無力。
青鳥關(guān)切地問:“宗主,您的身體看上去不太好,游園詩會要不就不參加了。”
“我是參加詩會,又不是去打架。”蕭無心說道。
“太子和趙王也會參加,他們二人正密謀害你,萬一他們在詩會上動手。”
“在詩會上動手無疑是最蠢的,我死了朝廷一定會徹查,他們還不至于傻到為了我賭上自己的前程。”
青鳥仍是有些擔(dān)心,奈何拗不過蕭無心,便不好再說。
“林若甫好像有一兒一女,兒子叫林文,女兒叫林詩語。”蕭無心眺望著遠方,問道。
林文,金陵少有的青年俊才,更是慶狩11年的狀元郎;林詩語,被譽為“大周第一才女”,三歲識千字,七歲誦古詞,十三歲便已對古典名著注解指錯,可謂風(fēng)光無兩。
“宗主要對林若甫動手了?”
“想要扳倒他僅憑這場詩會哪有這么容易。”
人家可是當(dāng)朝宰相,周帝左膀右臂。
“老家伙主動挑釁,這次只當(dāng)是給他提個醒。”
派人假扮天機公子,蕭無心又怎會坐視不理。
“讓那人提前準(zhǔn)備,就在游園詩會上動手。”
“遵命。”
......
兩日匆匆而過,被金陵世家子弟追捧的游園詩會終于來了。
游園外。
詩會還沒有開始,已是高朋滿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