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大伯,只是我還沒有實(shí)操過,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有你在一旁看著,我也安心一些。”
我對自己的技術(shù)還是有點(diǎn)懷疑的,雖然外表上看起來很鎮(zhèn)定。
聽到我的話,大伯?dāng)[了擺手。
“你的技術(shù)我很清楚,足夠應(yīng)付了,你不用緊張,就按照我以前教你的去做就行了,不會有問題的,而且你想出師的話,還是要自己過這一關(guān)的。”
“是。”
聽到這里,我就知道大伯是不愿意跟我去了。
果然,大伯在說完這句話之后就轉(zhuǎn)身回房了。
一旁的三大爺見狀,連忙喚道。
“吳老哥,這樣真的可以嗎?”
“放心吧,你還不相信我的眼光嗎?狗蛋完全可以勝任的,而且我現(xiàn)在身體不好,沒辦法親自去做縫合的事。”
“既然這樣的話,那么老哥你好好休息吧,狗蛋,我們走吧,去祠堂那邊。”
大伯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三大爺就不好再說什么了,直接拉著我就往祠堂那邊走。
一路上三大爺都在囑咐,讓我多加小心,千萬不要搞砸了。
聽到這些話,我就明白三大爺是不相信我的技術(shù),其實(shí)我自己也不怎么相信。
但是別人一旦質(zhì)疑,我突然又有了信心。
因?yàn)槲也幌虢o大伯丟人!
無論如何,我也要讓三大爺對我刮目相看!
很快我就跟著三大爺來到了祠堂那邊,祠堂中心處放著一座巨大的冰棺,顯然大愣的尸體就在冰棺里面。
我立即上前將冰棺的棺蓋打開,剎那間,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就站滿了我的鼻腔,我被這股味道刺激的連忙捂住了鼻子。
好在我以前經(jīng)常跟著大伯做這類的事情,所以很快緩和了下來。
我立即將目光投進(jìn)了冰棺里面,看到里面的那具殘破不堪的尸體后,我傻了眼。
這真的是尸體嗎?確定不是碎肉?
我站在冰棺面前,有些犯難。
大愣的尸體實(shí)在是太殘破了,半邊身體都直接沒了,剩下的半邊也是七零八落。
幸虧我是見過大場面的,換成其他人的話,估計看一眼就要吐的稀里嘩啦。
“怎么樣?狗蛋,能搞定嗎?”
“當(dāng)然可以,能冒昧的問一下,大愣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嗎?他的尸體也太殘破了,看起來好像是被野獸襲擊了……”
聽到我的話,三大爺嘆息了一聲。
“你猜的沒錯,大愣確實(shí)是遭到了野獸的時機(jī),他是在上山采藥的時候遇上了一頭兇殘的猛獸,直接被咬碎了大半個身體,所以我才想請你大伯過來縫合,因?yàn)樗氖w太過殘破了,你剛出茅廬,未必能夠搞定。”
我能夠明白三大爺?shù)牟恍湃?,因?yàn)橄胍p合大愣的尸體確實(shí)有點(diǎn)困難。
換成之前我估計就退縮了,可是我剛在心里發(fā)誓,要讓三大爺對我刮目相看,這個時候再說不行,那不是給我大伯丟人嗎?
所以我咬咬牙,決定迎難而上!
“放心吧,三大爺,我可以縫合好大愣的尸體,用不著我大伯過來,你回去吧,這邊交給我就行了,明天早上你再過來吧,一天的時間足夠我搞定了。”
看著我如此胸有成竹的樣子,三大爺就沒再說什么了。
“你有信心就行,那我就先走了,家里還有農(nóng)活沒有做完呢。”
在說完這句話之后,三大爺就走了。
在他走后,我就立即開始進(jìn)行縫合。
沒辦法,大愣的尸體太過破敗了,我必須抓緊時間,才能趕在明天之前搞定。
就這樣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我都待在祠堂里面。
在工作的時候,我一直都是專心致志的,直到夜晚降臨,我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一天都沒有吃飯。
我感到饑腸轆轆,但是我還沒有將大愣的尸體縫合好,所以我不敢耽誤時間。
因此我就沒有管自己的五臟廟,反正餓一天而已,又餓不死,等我搞定后,到時候自然可以好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想明白之后,我就加快了速度。
剛才縫合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問題,所以我的膽子也變大了一些。
各種技巧都用了出來,都是我大伯曾經(jīng)教過我的方法。
不過弄著弄著,我卻突然停了下來。
因?yàn)槲彝蝗宦牭酵饷鎮(zhèn)鱽硪魂嚰?xì)小的嗚咽,就好像是什么人在哭泣一般。
加上我現(xiàn)在就在祠堂這邊,所以我就有些害怕。
經(jīng)過昨晚,我的世界觀都不一樣,很清楚這世界上是有鬼存在的,現(xiàn)在大伯又不在我身邊,萬一真的遇上了臟東西,我一個人該如何應(yīng)對?
我越想越感到害怕,漸漸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開始東張西望。
在張望了一會兒之后,我突然想起我現(xiàn)在還沒有開陰陽眼,就算真的有臟東西出現(xiàn),我也沒有辦法發(fā)現(xiàn)。
意識到這點(diǎn)之后,我就按照陰陽實(shí)戰(zhàn)錄上面記載的方式,開始念動咒語。
“見我所見,萬物莫礙,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赦!”
在念動咒語的同時,我將自己的食指從眼皮上輕輕抹過,頓時我就感覺自己的視野變得開明起來,仿佛世間萬物,沒有什么東西能夠瞞過的雙眼!
當(dāng)然這只是一種錯覺,因?yàn)樵谖议_了陰陽眼之后,依然沒有在祠堂里面發(fā)現(xiàn)任何東西。
“難道是我聽錯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撓撓頭,最后決定不再自己嚇自己,我將目光重新落回到大愣的尸體上。
只是在將目光落在大愣尸體上時,我卻嚇了一跳。
只見一只毛發(fā)烏亮的黑貓就站在大愣的胸口處!
見狀,我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有些難看。
做我們這一行是非常講究的,死者的身體是絕對不能對除我之外的東西觸碰的。
尤其是黑貓這種動物,本來就非常的詭異。
因此在看到這只黑貓落在大愣尸體上之后,我就想要驅(qū)趕它。
畢竟讓它落在死者身體上,是對死者的不敬。
所以我就立即對著這只黑貓呵斥了一聲。
“趕緊下來,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我以為我這樣說,就可以嚇到這只黑貓,可惜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