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急忙收針,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絲激動。
父親的傳承果然是真的。
女兒終于被他救活了,后續(xù)只要再配合中藥就能徹底恢復了。
他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沒暈倒在地上,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
吳山河急忙上前扶住了他,滿臉漲紅的道:“小友,敢問你剛才施展的可是鬼門十三針?”
盡管他心中無比肯定,可依舊下意識問了一句。
江凡穩(wěn)住身形后點頭道:“不錯,正是鬼門十三針。”
“果然如此!”
吳山河當即發(fā)出陣陣大笑:“好好好,想不到老朽有生之年,竟然能親眼目睹真正的鬼門十三針,就算是現(xiàn)在死去,也足矣笑含九泉了。”
下一刻。
只見他對著江凡九十度鞠了一躬,雙手抱拳道:“老朽之前不識泰山,還望小友莫要怪罪。”
站在一旁的王掌柜再度望向江凡的目光,變得敬畏無比。
最初他還以為江凡是個神經(jīng)病,沒想到后者竟然能施展出如此逆天針法,更是令得自己的東家對他鞠躬抱拳。
江凡急忙用手托起吳山河:“吳老不必如此,只是希望吳老不要將我會鬼門十三針之事傳出去。”
他無比清楚,自己身懷的傳承有多么逆天,一旦引起他人的注意,勢必為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吳山河先是一愣,旋即重重點頭道:“還請小友放心,此事除了我們?nèi)艘酝?,絕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語罷,他又不著痕跡的看了王掌柜一眼,目光犀利無比。
王掌柜急忙詛咒發(fā)誓道:“對對對,小神醫(yī)放心,我王德耀如果說出去,就讓我老婆給我戴綠帽子。”
吳山河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不知道小友高姓大名?”
“我叫江凡。”江凡道。
“原來是江小友……”吳山河滿臉笑意,還想再說什么的時候。
江凡的手機響了,是妻子陳璐打來的。
他目光一冷,猶豫了下,終究還是接通了電話。
陳璐在電話里咒罵道:“江凡,你要是沒死的話就趕緊滾回來給老娘做飯,你是想餓死老娘嗎?”
“啪!”
不等江凡回話,她重重就掛斷了電話。
江凡緊緊握著手機,神情冰冷無比。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還會趕回家去給陳璐做飯。
可是在經(jīng)歷了今天的一系列事情后,他算是徹底看穿了這個女人的面孔。
這個女人自私自利,只顧著娘家人,甚至還打傷了他。
江凡這都能忍。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這個女人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說出那樣無情惡毒的話,逼得安安跳樓自殺。
離婚!
回去就和她離婚!
女兒我自己帶,從今以后一刀兩斷,各走各的。
江凡打定主意后,扭頭對吳山河道:“吳老,您能不能幫我個忙?”
“江小友盡管開口,只要是老朽能做到的,絕不推辭。”吳山河正色道。
江凡展現(xiàn)出來的醫(yī)術(shù)深深折服了他,他深知江凡注定不是平凡之輩,因此又如何會拒絕與他交好的機會?
江凡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兒安安道:“我想把女兒留在吳老這里,由你暫時幫我照看幾天。”
陳璐對安安如此無情,他又怎么敢把她帶回去。
更何況,自己這次是去找陳璐離婚的,要是讓女兒看到了,勢必會在她心里造成陰影。
吳山河聞言錯愕無比。
他們藥房全是一群糙漢子,根本不會照顧小孩子啊。
江凡還以為他不愿,又道:“如果吳老愿意的話,我可以將鬼門十三針的前三針針法送給你。”
“好好好。”
吳山河頓時就激動了:“江小友放心,從現(xiàn)在開始,你女兒就是我集藥軒的公主了,老朽保證絕對不會虧待她的。”
“好,對了,我開個方子給你,麻煩你照著上面抓藥給我女兒服用。”
江凡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紙筆寫下一個藥方子交給了他,用來幫助安安恢復身體。
他得到父親的傳承后,也會了一些識人之術(shù)。
吳山河的面相不是奸邪之人,因此把女兒交給他,江凡還是放心的。
十多分鐘后,江凡離開了集藥軒,往家里趕去。
當他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路中間突然傳來陣陣震耳欲聾的撞車聲。
只見十幾輛車因為追尾導致連環(huán)碰撞,其中一輛邁巴赫更是被撞得四仰八叉的翻在地上。
各種尖叫聲,哭喊聲不絕于耳。
“不好,出車禍了。”
“快報警啊。”
目睹的路人被嚇了一跳,站在邊上急得不行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幫忙。
“噗通。”
只見那輛被撞翻的邁巴赫駕駛室之內(nèi),爬出一位西裝青年。
青年渾身是血,瘸著腿拼命扒拉邁巴赫后排車門:“大小姐,大小姐……”
可惜車門因為變形嚴重,導致車門被焊死而無法打開。
透過后排車窗,隱隱能看到里面有一位渾身是血的長裙女子昏迷不醒。
青年大聲沖四周哭喊,很是焦急:“救命,救救我家大小姐。”
有幾個好心路人上前,想要將車門打開,依舊徒勞無功。
看到這一幕,江凡終究是于心不忍的走了過去,就要幫忙。
這時,一位身穿長裙,長發(fā)飄飄,氣質(zhì)高貴的女子朝他迎面走來。
倘若仔細看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女子表情木然,雙眼空洞,如同木偶一般。
江凡見狀好心提醒道:“美女,這里發(fā)生了車禍,危險,快離開……”
緊接著。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他竟然看到女子從身旁幾個人的身體里,一一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