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玉門一直看著我打量我,我時不時看她一眼,我看她的時候,總是發(fā)現(xiàn)她在看我。她那雙大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一樣,特別迷人。
我說:“這么說昨晚你沒抓到惡鬼。”
寇玉門說:“抓了幾個小鬼兒,也算是有收獲。和這件事有關系嗎?你們今天就破案,今晚就給我去宰了那個混蛋!快去挖啊!”
徐晴這時候拿起來了電話,她說:“我調人!”
寇玉門氣得咬著牙,要是目光能殺人,估計我已經(jīng)被萬箭穿心了。她咬著牙看著我,要不是有求于我,估計她會上來一口咬死我。
寬子一看這情況劍拔弩張的,他說:“寇姐,王哥,坐下吧。互相幫助嘛!”
我說:“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學雷鋒!”
寬子說:“沒錯,沒,沒錯!”
大家重新坐好,張強和徐晴已經(jīng)出去清理現(xiàn)場了。這現(xiàn)場就在我們門口,那旗桿子可高了,下面有個水泥墩子。要砸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寇玉門說:“劉洋的惡鬼被壓在旗下面了,其實我最想抓的就是這個惡鬼。這個怨氣重啊,把周圍怨靈都吸引過來了。”
我說:“干點啥不好,必須養(yǎng)鬼嗎?養(yǎng)狗現(xiàn)在不景氣嗎?以前一條藏獒就賣幾百萬。”
寇玉門說:“我從來不坑人!一條狗幾百萬,那不是坑傻子嗎?傻子也是人。”
派出所的安全員先到了,也就是半小時后,大批的安全員都到了。之后就是機械也到了,很快就把旗桿子先鋸斷了,把水泥墩子用吊車給吊了出來,然后用那種特別大的機械鎬咔咔咔的砸。水泥墩子變成小塊兒之后,再用人,拿著錘子一點點砸,一直砸到了半夜,弄出來了一點骨頭渣子,還是被焚化過的。
想提取DNA是不可能了。我是醫(yī)生,基本常識我還是懂的。
不過這尸體也就算是找到了。
但是問題也就隨之而來了,這劉洋是怎么被焚化的,然后裝進這水泥墩子的呢?不僅裝進了水泥墩子,還在上面插了鎮(zhèn)魂旗。
這時候我看看表,已經(jīng)是夜里是十二點了。
寇玉門和我一直在小南樓里坐著,她看著我說:“啥時候跟我走?咱說好的,案子破了,你幫我去殺人。”
我說:“這不還沒破呢嗎?人還沒來全呢。”
寇玉門說:“尸體找到了,破案只是遲早的事情。哪個正常人家會把人燒了筑在水泥墩子里呀?就這家人自己干的。”
我說:“你再等等,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吧。人我肯定幫你殺。”
她盤著胳膊,咬著牙看著我說:“老王,我長這么大沒受過這種窩囊氣,你是第一個。你竟然敢拒絕我。”
我說:“你多啥了?”
王阿寶這時候大聲說:“老王,你怎么和寇姐說話呢?你知道寇姐有多大能量嗎?現(xiàn)在當紅明星,那都是寇姐捧出來的,寇姐認識多少大佬你知道嗎?一句話就能讓你……”
我說:“你再嗶嗶,我先讓你消失!”
寇玉門盯著我,歇斯底里地咬著牙說:“精神??!”
我說:“嗯,我有證。”
我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個小本子,遞過去說:“你看看,這是我們當?shù)孛裾珠_具的精神障礙證明,里面夾著的是醫(yī)院的精神分裂診斷證明。”
寇玉門打開看看,看完了之后遞給我,呵呵一笑,不屑地說:“失敬了!是我草率了。”
我抽動了一下鼻子,沒有接著她的話說。
張強這時候進來了,看著我說:“劉濤來了,這劉家的人也到齊了。”
我說:“畫仙也來了嗎?”
張強說:“全都來了,在大廳里了。都說不知道為啥劉洋會在那水泥墩子里。審了一陣子了,也沒審出啥來。”
我說:“我一句話就能把案子審問清楚了,你們信嗎?”
寇玉門站了起來,皺著眉看著張強說:“你們公共安全部門讓一個精神病替你們辦案?”
張強說:“倒是想請您,您太貴請不起!”
寇玉門看著我點點頭說:“行,我倒是看看,你怎么一句話把案子問清楚。”
我們一行人從小南樓一直到了主樓,這一家子都在,包括劉濤那個得了老年癡呆的姥爺也來了。都坐在了沙發(fā)里,坐得滿滿的。
屋子里站滿了公共安全人員,足足有好幾十。尤其這里是京師,這個案子又是典型的要案,大案,疑案,所以,各路大佬全到了。
寇玉門倒是不怯場,進來之后就喊著說:“來了不少領導啊,剛才這精神病可是說了,說這案子你們審不明白,他一句話就能審明白。”
宋河大聲說:“一句話?老王,你別拿我們逗悶子啊,今天來的可都是大人物。這可不是你開玩笑的地方,我們可是審了半天了,沒啥頭緒。”
我說:“只需要一句話。大人物們也不要多說話了,也別烘托氣氛了,咱們不墨跡,這就審!”
我看向了劉濤,我說:“你給我解釋一下內燃機的工作原理吧,比如說V形12缸的柴油機,是怎么工作的?”
我這問題一問,劉濤頓時眼睛就直了,他不停地吞唾沫,身體開始發(fā)抖,出了一腦門子虛汗,人直接就癱軟在了沙發(fā)里。
我這時候看向了徐晴,又看向了張強,最后我看向了宋河,我說:“還不懂?”
我這個精神病都懂了,他們?yōu)槭裁催€不懂?。?/p>
我嘆了口氣,搖搖頭,轉身走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