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麻煩我?”
陸蒙有些不明所以。
“嗯,麻煩您在我身上制造點傷,我回去之后不至于受太重的罰。”
“我知道了,你看好。”
陸蒙輕嘆了一口氣,隨后拿起了吳生的胳膊;
“這個位置,向上提拉一下,再用力按壓旋轉(zhuǎn)一下,就能復(fù)位,明白了嗎?”
“明白了,來吧。”
話音剛落,吳生發(fā)出一聲悶哼,胳膊咔的一聲,隨后便像斷掉了一般懸著。
“多謝,兄臺,我們有緣再見,小姐,你也照顧好自己。”
隨后,便重新帶上面罩,單手抓著窗臺邊緣,一躍而下,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是條漢子。”
陸蒙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又看向了陳詩筠;
“你要不要回去?”
“不回。”
陳詩筠這句話一點猶豫都沒有,似乎是十分抵觸那個陳家一樣;
“家不家主的,我才不在乎。”
“那現(xiàn)在可以談一談咱們倆的事情了。”
陸蒙打量了一下陳詩筠;
“你要給我什么寶貝?”
“你不說我都忘了。”
陳詩筠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香囊,遞給了陸蒙。
“這是什么?”
陸蒙看了看手里的香囊,問了問,這是一種自己沒問過的草藥味,帶著一股十分淡雅的清香。
“你可以把它看作...一把要是,有了它,你應(yīng)該可以陳家,不過有一點,就是陳家一般人找不到,就連我都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我逃出來的時候,在一片竹林里走了很久,遇到了一個帶路的阿姨,才找到出口。”
聽著陳詩筠的描述,陸蒙點了點頭,將香囊收好,這一趟來的也不虧,至少知道了關(guān)于陳家的一些事情,離得到自己母親的消息又近了一步。
...
車站,吳生面無表情地按照陸蒙教給他的方法,接上了自己的胳膊,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一切都很順利,見到您的兒子了,也告訴他全部實情了,不得不說,您的兒子的確很厲害,我甘拜下風(fēng)。”
“嗯,當(dāng)時我指引陳詩筠出去的時候,就想到今天了,你怕受罰嗎?”
電話那頭的女聲問道。
“您都已經(jīng)做到這份上了,就算是報答您的恩情,我也不會怕。”
吳生已經(jīng)做好了回到陳家受罰的準備,語氣很平淡。
女聲輕嘆了一口氣,苦澀地笑了笑;
“只要我的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就夠了。”
“在下想問,陳詩筠到底能不能認得出那位現(xiàn)在的這個模樣。”
吳生邊往車站內(nèi)走去,便擔(dān)憂著什么。
“應(yīng)該是認不出的,放心好了。”
...
第二天,陸蒙獨自在街上閑逛,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像這樣獨自一個人出來走一走散散心了。
路過一條巷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碰到了個熟人。
“陳詩筠這丫頭怎么在這里?”
本以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發(fā)生之后,陳詩筠會老老實實待在酒店里,沒想到這才一晚上,又跑出來了。
隨后,陸蒙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附近圍著的人很多,而陳詩筠也被兩個壯漢給堵到了墻角。
“小姑娘,你運氣真不好,被我抓到了,再不給錢,就跟我回去,好好商量商量怎么還。”
其中一個壯漢把陳詩筠死死堵在墻角處,色瞇瞇地盯著她,另一個則是朝著人群喊著;
“都哪來的滾哪去,別看了!”
人群頓時嚇的沒人敢吱聲,紛紛開始四散而去,只有來來往往的行人會伸頭看上兩眼。
“你們怎么不講理?就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杯子而已,憑什么要我?guī)浊K?再說了,要不是你們服務(wù)員把水灑在我身上了,杯子至于會掉嗎?”
陳詩筠皺著眉頭,在死胡同里,沒地方能跑得掉,況且對方還不止一個人。
“什么叫不講理?打碎了東西要賠吧?東西是我們的,價格當(dāng)然也是我們來定。”
壯漢說著,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張狂起來,伸出了手,想要砰陳詩筠的下巴,但下一秒,壯漢臉色頓時變了樣,手指伴隨著咔吧一聲,直接向后彎曲了起來,痛的壯漢捂著手大喊起來;
“老子的手,把她給老子綁起來!”
另一個壯漢手里拿著刀和繩子,朝著陳詩筠走了過去。
“掰斷了?真生猛啊。”
陸蒙往那邊走去,看到陳詩筠直接把壯漢的手指掰斷了,挑了挑眉;
“怎么回事???”
“陸哥!”
陳詩筠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朝陸蒙招了招手;
“我剛剛在他們的飯店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杯子,他們就要我五千,還要我留在那里打工還債。”
“還有這事?”
陸蒙故作驚訝地說道,隨后看了一眼陳詩筠胳膊上的淤青和擦傷,明顯就是剛剛才造成的;
“那就賠吧。”
“真賠???那又不是我故意的,是服務(wù)員先把水灑在我身上的,而且他們都動手了,你看我胳膊...”
說著,陸蒙示意對方拿出手機,連打碎杯子的錢和醫(yī)藥費轉(zhuǎn)了一萬過去;
“夠嗎?”
“這就想打發(fā)我們?”
雖然壯漢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但想到自己的手都骨折了,而且面前這個男人出手這么闊綽,不多坑一點都對不起自己這根手指;
“不知足啊...”
陸蒙喃喃自語著,一腳踢在壯漢的腦門上,砰地一聲響,一名壯漢人直接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當(dāng)場沒了聲響,昏迷了過去。
“還要嗎?”
陸蒙問向另一個壯漢。
“不要了...不要了,我這就走!”
另一個壯漢已經(jīng)看到自己同伴的下場了,哪還敢繼續(xù)要錢?連滾帶爬想走,卻被陸蒙拽著衣領(lǐng)拖了回來;
“你們的賬算完了,她的賬還沒算呢,這淤青是誰打的?”
“就是他,踢了我一腳。”
陳詩筠氣鼓鼓地指著陸蒙手里的壯漢。
咔!
陸蒙一腳踢在壯漢的小腿上。
清脆的聲音響起,壯漢的腳踝和腿骨也隨之碎裂,膝蓋以下扭曲變形,看來下半輩子是逃不掉杵拐杖了。
“不想死,就抬著你那廢物同伙,滾。”
陸蒙不管壯漢的哀嚎,語氣冰冷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