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來什么了嗎?”
劉志澤面帶微笑,十分有風度,但是卻依舊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劉公子,我沒認出來是您,不然給我十個狗膽也不敢冒犯您啊...”
“我讓你解釋了嗎?”
劉志澤當即冷下了臉,此話一出,嚇得中年男人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聽完柳助理說明了事情原委之后,劉志澤轉頭朝助理說道;
“陳助理,給他轉三百萬過去。”
“是。”
隨后,陳助理便拿出手機,遞給了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心里清楚,這錢自己有命拿沒命花,怎么可能敢接?他連話都不敢再多說一句,還敢要錢?別說是三百萬了,現(xiàn)在就是要他的全部家產換劉志澤饒他一命,他都愿意。
“不要錢?”
見男人遲遲沒有動作,劉志澤輕嘆了一口氣;
“那我就滿足你,陳助理,把人帶走,查一下底細,家族所有車房以及財產,全部清除,辦好之后通知我。”
“是。”
陳助理點了點頭,此時,中年男人瞳孔頓時放大,車房財產全部清除?那自己家里的所有人豈不是全都要餓肚子睡大街?還要把自己帶走?帶去哪?
完了,全完了,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成果,一個不注意,家破人亡。
“劉少爺,劉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我剛剛只是一時沖動,沒認出來您...”
中年男人邊說邊抽自己嘴巴,但都已是徒勞,劉志澤說出的話就像是閻王手上的生死簿一樣,現(xiàn)在中年男人的名字,已經(jīng)被抹除了。
隨后,鬼哭狼嚎的中年男人便被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拖離了他們的視線。
只是用了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個家族的命運。
這就是劉家的大少爺。
此時,柳杉月雖然覺得事情不至于做到這種程度,但同時也徹底地被眼前這個似乎能掌控一切的男人折服。
“杉月不用擔心,我手下的人一定會妥善處理,這樣我也好給他一個交代,走吧,菜應該已經(jīng)備好了,我們去吃飯,聊一下記者會的事情。”
...
瑞南酒店樓上的房間走廊內。
“嗝,不愧是大城市的飯菜,真香。”
陳詩筠剛去樓下吃完飯,打了個飽嗝,美滋滋地朝自己房間走去。
“吃飽了?”
“吃飽了...我去,你誰?。標牢伊?!”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嚇得陳詩筠渾身一哆嗦,連忙躲開,發(fā)現(xiàn)陸蒙此時正站在自己身后。
“我長得很嚇人嗎?”
“你長得挺帥的...不對,你怎么在這里?!”
反應過來之后,陳詩筠連忙后退,警惕地看著陸蒙。
“怎么?還想跑?你以為你出了樅海市用假身份證我就找不到你了?”
陸蒙揮了揮手里陳詩筠的身份證,一臉笑意。
陳詩筠連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指著陸蒙罵道;
“卑鄙小人!小偷!快還給我!”
“有本事跑,沒本事自己來拿?”
陸蒙將身份證裝進自己口袋,雙手一攤。
陳詩筠咬了咬牙,這假身份證是為了逃避陳家的追查,花錢托關系才弄到手的,這人生地不熟的,過程特別麻煩。
“那你就別怪我了,你自找的...”
陳詩筠長舒一口氣,身形一閃,瞬間到達了陸蒙身前!
“不是一般人的速度,好快!”
陸蒙心中想到,隨后迅速躲過了陳詩筠伸出的手。
十秒后。
“放開我!”
陳詩筠動彈不得,被陸蒙按在地上,咬牙切齒地喊道。
“放開你也行,老老實實的,聽到?jīng)]?”
“聽到了聽到了,快放開!痛死了!”
陸蒙手剛拿開,陳詩筠猛地跳了起來,盯著陸蒙,對視了一會后才緩緩開口;
“你想知道什么?”
“去房間里說吧。”
陸蒙使了個眼神,陳詩筠朝陸蒙的視線看了過去,在走廊拐角處,地面上一閃而過一個黑影。
陳詩筠點了點頭后,和陸蒙一起進了房間。
走廊深處,黑影撥通了一個電話;
“她身邊還有一個男人,目前還不清楚身份。”
“見機行事,有必要的話,一起鏟除,絕不能讓外界知道陳家的存在。”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十分蒼老的聲音。
“是。”
“說說吧。”
陸蒙翹著二郎腿,看著面前老老實實坐著,一副便秘表情的陳詩筠,覺得有些好笑,躲自己,結果竟然躲到自己老家來了。
“說什么?你想知道什么?”
“說一說陳家,還有為什么你會從南疆那邊跑到這里來?你的目的是什么?”
陸蒙語氣冰冷,聽得陳詩筠直打寒顫。
“我不是說了嘛,我是逃出來的,既然要逃,肯定要逃遠點咯,不然被抓住的話,小命不保啊。”
陸蒙也不知道陳詩筠說的是真是假,于是便準備繼續(xù)問下去;
“你為什么要逃?還有,你是陳家的人,被抓到怎么會小命不保?”
“你為什么會這么好奇陳家?”
陳詩筠眉頭微微皺起,陸蒙見狀,輕嘆了一口氣,隨后,頭上頂著一個大包的陳詩筠全都告訴了陸蒙;
南疆的陳家,目前在這世上知道的人屈指可數(shù),而且只要是泄露了陳家秘密的人,陳家的人就會派出殺手追殺,偽裝成意外死亡。
而陳詩筠逃出來,也是因為陳家最狠毒的一點。
陳家世世代代都信奉著一位老人,陳詩筠從自己父母那里聽來的是,這位老人已經(jīng)有幾百歲了,每一年,都要上供給這位老人一個年輕女子,雖然不知道要年輕女子干什么,但只要是送去的,沒有一個能回來的。
而今年,選中的人就是陳詩筠。
陳詩筠的父母在陳家沒有什么話語權,自然也不敢忤逆家主,只能忍痛把陳詩筠送過去,就在上供儀式的前一天晚上,陳詩筠連夜跑了出去,因為身上的錢有限,最遠只能來到樅海市。
第一次來到大城市,人生地不熟的,正愁沒地方住沒飯吃的時候,就遇到了鄧家的家主在求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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