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字頭上一把刀,老乞丐為什么跟我說這句話?
我和胖子被困在黑暗空間的時候,可能身體就躺在外面,而被困住的,只是我們的靈魂。老乞丐倒也干脆利落,直接一巴掌過去,把胖子的靈魂打了回來,但白雪卻很調(diào)皮,居然趁我昏迷的那段時間,占了我的小便宜,這就很耐人尋味。
當一個愛戀你的人,親口跟你表白時,或許你先是意外,然后再是高興,可如果一個人既不向你表白,也不給你暗示,只是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偷偷做著愛你的事,當這些事從別人口中傳到你耳朵里時,你不僅會感到意外和高興,還會激動不已,甚至想入非非,卻又害怕對方不會接受自己,于是你就會在無盡的幻想中沉淪,不可自拔的愛上她。說真的,剛才從胖子口中聽到那些話的時候,我就開始有了這種感覺。
可問題是,我和白雪并不熟悉,硬是要說咱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只能說,那是一個我能喊出名字的陌生人,僅此而已。但白雪卻在我昏迷之后,對我的舉動那么親密,而且是當著兩個外人的面,簡直肆無忌憚。
事出反常必有妖。老乞丐應(yīng)該也看出了端倪,所以才好心提醒我一句,免得我真的中了她的美人計。
黑袍人也曾經(jīng)對我說過,讓我小心白雪,之后我就被兩只小鬼索命,差點丟掉性命。
種種事實都在表明,白雪是個壞人,這讓我心里五味雜陳,一來,我對白雪有很多好感,二來,我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
思來想去,我決定利用這次見面的機會,直接和白雪攤牌,不然我總抱有一絲僥幸心理。于是跟胖子說,咱們一起去吃個飯,免費的便宜,不貪是傻逼,胖子就白了我一眼,說:“你這分明就是去跟美女約會,居然還想帶著我一起,你的心腸怎么這么歹毒?”
胖子回家去了,我只能獨自一人去了飯館,仍然是初次見面時,我請白雪吃飯的那家。
白雪找了個無人的角落,飯菜都已經(jīng)上好了,她一看到我進來,頓時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不然我會失望的。”
“哪能啊,大美女請客,三生有幸,哪有不來的道理。”我嘴上掛著笑,心里卻更加復(fù)雜,因為她最后那一句話,分明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情愫,但我也沒有時間多想,很快就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我本來是坐在白雪的側(cè)面,但我剛一坐下,白雪立馬就調(diào)整座位,在我正對面坐了下來。
白雪落落大方,對我依舊是那種親近的笑容,而我一臉緊張的看著她,有些坐立不安,畢竟要跟人家攤牌了,如果她真的承認自己不是好人,那我不就危險了嗎。
白雪很快察覺到我異樣的眼光,便詫異的問:“你怎么了?怎么感覺你的眼神怪怪的。”我搖頭說沒什么,連忙把目光移開,然后就越來越緊張了,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整個人坐在那里就跟木頭似的。
“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那么緊張干嘛,再說,我又不會吃了你。”白雪竟然主動往我碗里夾菜,而且我越是緊張拘束,她就越是熱情。
她就像一把火,似乎要把我融化掉,這給我整的特不好意思,就一直埋頭吃飯,但她卻一口也不吃,只是看著我吃。
她今天這是怎么了?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怪?莫非吃完這頓飯,立馬就要將我拉去洞房?畢竟客棧里面提供住宿服務(wù)。
我不敢再往下想,也不敢和她在這里多待,只能硬著頭皮問:“雪姐,你今天怎么了,目光怎么如此熾熱?”
白雪哦了一聲,然后說:“沒怎么,只是看到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故人。”
聽她這么一說,我才知道自己想多了,隨后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問:“雪姐,有一件事情我想不明白,你能幫我參考一下嗎?”
“嗯,你說。”
白雪同意了,于是我就說:“那天,咱們一起去鬼街,你說要和我一起去拯救胖子,最后你卻讓我去跟蹤了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黑袍人,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白雪點點頭,于是我又說:“那天你和我出來鬼街之后,我記得你當時很熱情,用雙手按住我的肩膀,目光灼灼的看著我,說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但你一定不會害我,我相信了你,可在回家的途中,我不知道招惹了什么,兩邊肩頭上竟然各趴著一只小鬼,若不是回家的途中遇到懂行的先生,我恐怕已經(jīng)被那兩只小鬼害死了。”
本來我是想直接問她,那兩只鬼是不是你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故意放上去的,可我仔細一想,這種話能跟人家直說嗎,所以只能繞一個彎,不過意思還是一樣的。
而說話途中,我目光一直緊盯著白雪的臉,希望從她細微的表情變化中察覺一些有用的信息。
剛聽完我的話,白雪就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然后說:“弟弟,沒想到那日一別,你居然遭遇了那么危險的事,早知道我就跟著你回家了,哎,都怪姐姐粗心大意,不過同樣的錯誤,姐不會再犯第二次,姐這次親自保護你回家。”
臥槽,居然稱呼我弟弟,自稱我姐姐,還要保護我回家,這都什么跟什么,難道是發(fā)現(xiàn)我在懷疑自己,所以故意打亂我的思緒。
于是我連忙拒絕,說不用你送我回家,我會小心的,就不用你操心了。然后又陷入到沉默之中,我絞盡腦汁的思索了好一會,才想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對了雪姐,你說接近我是有目的的,能不能告訴我有什么目的?”
“你很想知道嗎?”
我認真地點頭,白雪悠悠一嘆,說:“弟,姐不想騙你,可有些事情不得不瞞著你,但不會永遠瞞著你,等時機合適的時候,姐自然會告訴你一切。”
“要等到什么時候?”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看來什么也問不出來了,就連白雪對我的態(tài)度以及陣營問題都沒能試探出來,想想就覺得自己好沒用。
無奈,只能暫時離開,不過就在我轉(zhuǎn)過身的時候,白雪突然叫住了我:“等等,我有話想對你說。”